香夫人拽着帽子,香夫人怕他走丢了。
这么一撞,香夫人手里抓着的人就那么不见了。
香夫人看着底下那排位置,在人与人之间的缝隙中,她看不见赏南的身影,又被身后的观众推着往前走,连转身的空间都没有。
赏南摔懵了,手指不知道被谁踩了几脚,他艰难地爬起来后才觉得痛。酒坛子居然没有碎,只是翻在了座椅上。
怕香夫人着急,赏南赶紧站起来往外走,只是他刚走了几步,他就被人抓住肩膀,隔着衣服,那只手几乎掐进了他的肉里,他被往后拖了几步,踉跄着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赏南惊慌地扭头去看,身后的人比他高了大半个头,身壮头大,却还戴着面具。
[14:趁乱,打劫的。]
果不其然,在14告知赏南以后,那人沉着嗓子开口了,“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你敢叫一声,我就直接把刀从你的后背捅进去。”
赏南头昏昏沉沉的想,他有个屁的钱,到了陆家,他就没见过钱,他连手机都没有,说起手机,赏南恍然想起自己身上的呼叫机,他被拖着往后走,对方也没注意到,他便小心翼翼地想把呼叫机掏出来,随便按一个按键,都会得救。
可惜人太多了,不知道是谁撞了一下赏南的手肘,已经被掏出一半的呼叫机掉在了地上,呼叫机从手中脱离出去的那刹那,赏南眼前一黑。
赏南绝望地想,那就祈祷谁能一脚踩在按键上边,随便哪个都行。
这剧场有些年份了,面积够大,奇奇怪怪的小角落也非常多,赏南被拖到了一个废弃的仓库,里边很多已经积了灰的表演服。
对方显然也松了口气,他面具底下的眼珠子转了转,凶恶地瞪着赏南,“给钱。”
赏南:“我没钱。”
“你放屁!”壮汉的眼神更加凶恶了。
他手里的短刀刀锋折射出寒光,手没抖,声音也没抖,赏南想,打劫想必已经是他的工作了。
赏南把自己的口袋都翻了出来,“真的没钱。”
壮汉似乎也没想到明明看起来富得流油的少年,居然身无分文,他的表情和身体出现了明显的僵化。
直到他瞥见了赏南手腕上的银镯子,在赏南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直接捏着赏南的手腕把镯子给扯了下来。
在看见镯子上面那颗蓝宝石以后,壮汉眼里流露出震惊与贪婪,看来今天不是空手而返,今天应该是大丰收才对——这镯子是银的,不值钱,但上面这颗宝石,起码也能卖好几万吧,今年一年都能不干活了。
壮汉眼底的喜色藏都藏不住,他将镯子收在了口袋里,动作一顿,低头看着眼前的少年,“还有没有?都给我。”
“没有了。”赏南本想反抗反抗,但看着对方这块头,估计一拳能把自己的头都打掉,就打消了反抗的念头。
被抢走的镯子是陆绅送给他的,是第一份礼物,赏南眼神细细地描绘着眼前这个人,打算等自己安全以后,再来找出这个人。
[14:不用记,这是镇子上的屠夫,姓张,爱好是喝酒赌博。]
屠夫不信赏南的,因为刚刚他也说自己没有钱,可手上却有这种好东西,他要扒光对方的衣服,好好检查,富人比狐狸都要狡猾奸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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