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总拍这些?”宋涵问。
王幡笑眯眯的:“这都是敬业的证明,等你红了,咱们有钱了,咱们也买热搜。”
“爱岗敬业不是基本操守吗?”宋涵又打了一个喷嚏,窝进椅子里,“雨也不想淋,太阳也不想晒,饭也就不用吃了。”
“天啦。”王幡打开手机录像模式凑过来,“涵哥你再说一遍,我把这段给你录下来,放网上得多少人夸你。”
宋涵:“”
内娱看来确实没救了。
晚上回到酒店,鼻子不通气了。王潘给宋涵买了瓶海盐水,宋涵对着鼻子喷,喷完赶紧洗了个热乎澡就滚上了床。
最近的拍摄已经接近尾声,戏排得很紧凑,主演们都睡不满六小时,天又冷了,实在磨人。
但一时竟然不想睡。
他今天没收到张邈远的任何消息。
宋涵把半个头缩进被子里点开微信,把他和张邈远之前的微信消息都划了一番。
全都是没头没脑,日常琐碎的聊天,甚至有很长一段对话他们还在争执猫窝应该买哪个形状。
张邈远说要买南瓜形状的,南瓜圆圆的可爱,宋涵说不行,要买别墅形状的,灰姑娘才用南瓜,它必须住大hoe。
两个人疯狂diss对方的思维和审美,最后张邈远发来订单———两个都买了。
黑暗中手机光线照亮宋涵脸上的笑容,他舒了一口气,手机“叮当”一声响了。
他心一跳,却发现是短信。
[李淇风:你带走了我的毕业证书。]
这下宋涵心不跳了,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来。
[宋涵:我只拿了我的。]
“叮当。”
[李淇风:我的卡在你证书后面,还有毕业照,我放在一起的。]
宋涵:“”
宋涵此时恨不得空间瞬移回s市查看是否属实,只能回道:[等我回s市了看一下,如果真的在,我快递给你。]
那头隔了半分钟,又没头没脑地来了那句话。
[李淇风:今天也很冷,记得多穿衣服。]
[李淇风:我在s市等你。]
“操。”已经有很长时间不说脏话的宋涵这时也忍不住冒一个字出来,扒拉了一下头发,一头栽进床单里。
什么时候睡着的他也不知道了,鼻子不太通气,心里不舒坦,睡得迷迷糊糊,黑暗中他仿佛听到楼下的车鸣,不知是谁在这寂静的深夜入住酒店。
大概是一个忙碌且疲惫的人。
“咔哒。”
“吱呀———”
什么声音但这股味道他鼻子不是堵住的吗,怎么还能闻见味道。
宋涵把头一侧,微微睁开了眼。
黑暗中一道灯光从窗户外晃了进来,映出张邈远一张模糊但柔情的脸。
他蹲在床边,小声说:“吵醒你了?”
宋涵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又把眼睛闭上了,但嘴巴还是控住不住地嘟囔:“你今天没给我发消息。”
静谧中张邈远笑了一声,双手叠在床边,下巴枕着手臂看他。
张邈远没有开灯,窗外的光线忽明忽暗,其实谁也看不清谁,但就是这样朦胧的微光,却勾画出一股甜蜜的暧昧。
宋涵的半边脸陷在柔软的枕头里,在他完全放松的此刻能看到他颀长的脖子有一条丝滑的曲线,带动着胸腔的起伏,像小猫一般地酣睡。
“又淋雨了,上次还是深秋,这次直接是初冬。”张邈远把被子往上拢了拢,“咱就说这个演员当不当的很重要吗?”
绵长的呼吸声中,张邈远实属自言自语,没人理他。
但他的笑意从嘴角转化到眼睛里,最终站了起来,手指轻轻碰了碰宋涵的头发,泄气似地说:“算了,对你来说很重要。”
“好样的,有出息。”
第二天睡醒,鼻子还有一只不通气,但影响不大。
今上午的戏要排到十点,宋涵却也早早起床准备背台词,磨剧本。
“噔噔。”房门响了两声。
最近张邈远不在他没再去地铁口买过早餐,都是酒店送到房间,宋涵牙刷到一半怕别人久等,叼着牙刷就去开门。
打开的房门后,张邈远身着一件裁剪流畅的米色风衣,端着一个托盘笑道:“客房服务,先生用餐吗?”
宋涵噗得一声,一个泡泡从他的嘴巴里飞出,飘到两人视线当中,啪地破了。
泡沫溅到眼睛里,宋涵眨了下眼:“你!”
“你怎么能大半夜进我的房间!”宋涵清醒了。
张邈远侧身进了房间,很自然地说:“我敲门了啊,但没人开门,我怕你发烧了,就找前台要了门卡。”
“不过你很清醒地指责我昨天没给你发消息,那肯定就是没有发烧了。”
宋涵:“”
还不如烧死他算了。
宋涵羞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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