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来看,对安海理来说,军队是他的生存立身之本,少了军队或是军队元气大伤,他立即就会陷入任人宰割的境地,所以他宁愿背负怯战的骂名,他也不愿马上奔战,凡事都得谨慎行之。
两人宛若是大海中失去动力的小船上,幸存的船员,彼此互依间,却视对方为yu除之而後快的仇敌,既合作又互相伤害。
“军事大臣,你耳聪目明的,不会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吧?这把火不是我放的,可不只是烧向我,火一大起来,陪葬的可是整个理想国”多兰虽是轻轻说,但话里的斤两却是异常沉重,言语中也有几分敲探安海理的深意。
“”安海理打了个百无聊赖的哈欠,继续ch0u着烟斗,缄默以对,像是没他的事。
“安海理你到底想怎麽样,才肯出战?”多兰再也按捺不住,b着安海理摊牌。
“不怎麽样,我又不是代理教皇,我有什麽好着急的。”
“我还不了解你吗?你要什麽直说吧。”
“”安海理不语,却突然关闭通讯系统,结束了彼此的对话。
结束对话的同时,一件从军事院紧急发出的电子公文,透过虚拟投影,出现在屏幕旁,多兰大致浏览後,忍不住火冒三丈,他咆哮大吼,“混蛋,简直是趁火打劫”
公文里以军事院的名义,要求补齐理想议员的缺额,其缺额部分,军事院独有推荐名单,另外军事院要求,尔後无需代理教皇及其他单位检审覆核,由军事院直接控管进口的战略物资,以上事项请代理教皇批准签发,立即办理。
安海理透过公文没说出口,多兰却心知肚明的是,如果不照准军事院的要求,理想主义军将因某些不明原因,无法立即整备赴战,如果这样的话,理想国这艘风雨飘摇的船,迎接它的将会是沉没的命运。
转学至39区的普通虚拟中学,虽然已有一段时间,丽塔跟同学们仍旧处於疏离状态,无法展开新的友谊关系,其实不是同学有意排挤造成的,完全是丽塔刻意与同学们保持距离,不知为何她眼前的同学,在她的心中全然显得无知与幼稚,像是任人填塞的饲鸦,饱食终日,等待任人宰割的一天。
自从邱恩整个家族因不明原因消失後,她就对眼前的世界充满了怀疑,强烈的感到周遭一切的不真实,更对所谓的「理想」抱持着戒慎疑虑的心情,她暗地里认为大人们所说的理想,是由无数的谎言编织而成的,但她苦无证据,也不能轻易向人吐露心声,为此她透过学校的图书系统想查询过去的历史,呈现的结果皆是官样回应,制式版本。
无非是理想国建立之前,文明世界遭受了陨石的重击,毁灭後幸存的人类,生存在灰暗与绝望之中,互相争斗残杀,最後千篇一律的正义,终究战胜了极致的邪恶,无b英明的教皇领导受压迫的人们,解放更多受压迫的人们,终於让文明露出了曙光,再三推辞下,最高理想人格者,教皇被推举为无上的领袖,建立了万民幸福的理想国至今。
幸福?理想?这样的幸福和理想是谁定义的?教皇是怎麽成为教皇的?是谁拥戴,如何拥戴?
满腹疑惑的她,再细查理想国的建立过程,却是一片空白,难道一个国家会平白诞生,却没有留下资料以资佐证,在这片资讯沙漠中,唯独提到了觉志尖港的名称与理想国的建国有关,是教皇为了纪念建国的艰辛所特别指定的名称,至於教皇为何取这个名称,由来为何,查询後仍是一片空白,毫无所悉。
事实是,历史完全是属於胜利者的,书写历史者,甘为政治服务,拜服在理想的巨人之下,为权势效犬马之劳,这是有历史书写记录以来,亘古不变的铁则!
图书馆外绿树成荫,鸟语中,蝴蝶飞舞、蚱蜢蹦跳,绿荫下草皮上,三三两两的无忧少年,或野餐或嘻闹,逐乐不休。若g男nv移至湖心上泛舟,随波逐流任意东西,彼此探寻ai的秘密,这个世界没有忧愁,没有冬霜,有的只是无止尽的春天,快乐俯拾即是,理想也不必寻找,呼之即来。
打开窗户,微风吹来夹杂着淡淡的紫花香,丽塔倦了,倚在图书馆的窗台上,远望蓝天上的朵朵白云,她心想,“如果眼前的一切美好、虚拟与幻想不会改变的话,何不永远活在虚拟幻想之中,我为什麽一定要打开这个潘朵拉的盒子,去夺走他人做梦的权利”
“丽塔、丽塔”
有人在叫唤着她的名字,她不禁朝声源望去,是陈悬,她的导师,不知为何,丽塔觉得陈老师好像特别关心自己,该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缺乏母ai渴求母ai的关系?丽塔不清楚也不愿承认自己感伤,她只知道母亲过世许久,自己既想念又埋怨她,埋怨为什麽母亲要那麽早离世,“如果母亲现在还活着,该有多好。”丽塔常常这样想,纵使事实摆在眼前,si者无法复生。
“丽塔”陈悬以为丽塔没听到,继续唤着她的名字。
丽塔回过神来,装作没听到,刷地将窗户关上,别过头去,拒绝与陈悬眼神交流,“我已经长大了,我才不需要另一个母亲。”她心想。
“丽塔,你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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