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只怕一个也逃不掉。
“父王,当初我就说了,想要成事,当要速战速决,迟则生变。”
“可你不愿意听,非要步步为谋,慢慢算计。”
“这回好了吧?一切已成空,我们所有人也都将付出生命的代价。”
当初他得知自己的父王在谋算那个位置的时候,就提议,直接逼宫来得干脆。
有神宗的人在背后撑腰,他们怕什么?
可他的父王不愿意,非要一步步谋算,以彰显自己的才能,更想服众,以期千秋万代。
还差半年时间吧?半年后,皇上彻底成为傀儡,太子也病入膏肓,他们就能入主宫中。
可眼看着差这最后一步即将登顶,最后,却毁在一个女人的手上。
这一切,说出去,怪谁?
“父王,我准备带着母妃与兰儿离开这里,两位侧妃,就留下来照顾你了。”
秦宏为宁王掖了掖被子,见他双眼圆睁,他轻轻道:“你现在这个样子,也不希望拖累我们,是吧?”
“而且,只有父王你留下来,我们才有可能离开。”
宁王留下,才能吸引皇上的注意力,他们才有可能悄然离开。
“父王,你也不希望你这一脉成绝户,对吧?”
说完,他站起来往外面走去,顿了下,他又道:“父王收藏的那些金银财富,你现在也用不了,我就带走了。”
“若然有机会,我会东家再起,回来救你。”
前提是到那时候,你还活着。
这句话他没有再说出口,大步离开。
宁王双眼瞪得大大的,喉咙发甜,一丝丝血丝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
如果他能动,此时应该是坐起来,吐出一大口鲜血的吧?
秦宏是宁王唯一信任与重用的儿子,府里的秘密他都知道。
所以,他带了身边的亲信,直接去了书房重地,进了暗室,他知道,那下面有他父王珍藏的名贵药材。
看着摆在那里的箱笼,秦宏的唇角高高扬起,对身边的亲信道:“带人来把这些都搬出去,小心些,动静别太大。”
现在他们只怕已经被皇上的人盯上了,但现在宫里出了那样的大事,他正是要趁着这个时间段,悄然开溜。
否则,等皇上反应过来,他就没法离开了。
亲信应下出去叫人,秦宏走过去,轻轻打开上面的箱笼。
随后,他双眼睁大,猛地将旁边的箱笼也打开。
里面哪里有什么名贵药材?只有一两块破石头在里面。
秦宏满脸不敢置信,将所有的箱笼都揭了一遍,上面的还有两块石头敷衍,下面的直接就是空箱子。
是的,这一幕,让他莫名想到了敷衍二字。
又想起当初宫里抄穆家时的那些装了石头的箱子,他心中冒出一个不好的想法,连忙走到桌案边上。
翻找了一遍,原来他父王与凤宗主联系的那些信件,一封也不见了。
他脸色惨白,不明白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随后,他想到什么,快步往外面走去。
迎面,与他的亲信遇上,亲信连忙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跟我走。”秦宏顾不上解释,连忙往府里另外两处库房走去。
正如慕九月猜测的那样,库房里面的东西都是比较普通的。
真正的财富,都在地下。
可等他带着亲信冲进地下的时候,看着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的地下库房,他感觉浑身发软。
阴沉着脸,他又去了另外一处,也是同样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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