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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区的寺庙在山上,季窈和乔颖求了平安符,又给观音吊坠开光,下山时坐着缆车下来,
她一路上情绪都很不高,手机一响,她就警觉的像四周环顾一圈。
王宏柯在她住院时,吃了几次闭门羹,这段时间不知道是哪根筋没搭对,开始不停的骚扰她。
季窈和乔颖停在一座古香古色的小桥上休息。手机连续震动,她低头看信息,心都揪起来,
王宏柯:【北附高来水镇春游了,你来没来?我出差了,就在附近。】
【不就城里上了几天高中吗,有什么了不起。电话不接,电话也不回,怎么着?想退婚,彩礼钱你们家退的起吗?】
【发定位,这就过来找你。】
【就在附近,别躲。】
季窈盯着屏幕,呼吸一窒,头开始晕,觉得眼前天旋地转的,捏着手机的手心都逐渐渗出了汗。乔颖见她脸色不对劲儿,嘴唇都发白了,还以为她低血糖犯了,拉着季窈在阴凉处坐下。
递给她一瓶饮料,季窈喝了几口,稍微缓了缓。
对面有棵古松,盘根错节着,看牌子有百余年。树荫下挤满了许愿的游客,水镇附近是姻缘祠堂,售卖着琉璃手串、同心锁。
“窈窈,我们过去许个愿吧。”
季窈看乔颖把心愿写好,挂在树上,上面写着她和男朋友的名字,中间显眼的画了个红心。
季窈就也写了一个,仔细系在树上,乔颖凑过去看了看,上面写着,祝爸爸早日康复。
她拍了拍季窈肩膀,脸靠向她,在她肩膀处磨蹭,鼻端都是一股甜甜的蜜桃香味,
“我们窈窈真是个小乖妞儿……”
“不是,我怎么看你这脸色还是这么白,是不是中暑了?”乔颖凑近看她,关切的摸了摸她的额头,冰凉冰凉的。
嘀咕了一句,也不烫啊。
“你等我一会,我给你买根冰棍去。”
季窈就一个人攥着手机,坐在古树下面的小桥上等她,那里有一排秋千。
一双黑色皮鞋停在她视线下,她头皮发麻,一抬头,王宏柯就这么站在她面前。
王宏柯吊儿郎当的笑笑,嘴里叼着根牙签,正剔牙,还就是那副在村里作威作福惯了的嘴脸。季窈看着他,就觉得胃里翻腾恶心,她下意识的捏紧了自己手臂,碍于礼貌,叫了一声,
“王哥。”
“你怎么来了……”
她性子乖,从不忤逆长辈,向来很听亲戚的话,可是一共就见过这男的三四次,也没什么印象。第一次是在她村里吃流水席的时候,他坐对面。第二次就是暑假,那时候季窈还根本不知道,王宏柯和他的村长爸爸说想要她,吴朝霞和她舅舅一合计,觉得给的彩礼还挺多,季翰万出事了,哪哪都需要钱,赔偿款批不下来,远水解不了近渴,就这么把她给卖了。
季窈觉得,这就是现实,这就是她的命吧。
高考后,她如果考的不理想,没办法在北城,就得回村里,和这男的结婚,她们村,在她这个年纪,没办法领结婚证,都是先办酒,一起睡,过了三年半载,娃娃都养大了,再过去扯证。
穷村僻壤,法外之地,她都没有地方说理去。可是她不想,也厌恶这样,所以就算想尽一切办法,也要通过高考改变命运。
不然,她一辈子都被毁了,也很容易。
“窈窈,干嘛躲我啊?我新单位就在北城,你说,咱俩是不是缘分。”
季窈从秋千上下来,站定,越过王宏柯肩膀,她踮起脚尖朝对面小卖部看了看,乔颖还在排队买零食。
她眼前一黑,地主家的大傻儿子王宏柯咧着嘴笑,对她步步紧逼,
“妹儿,怎么不说话,我们家房子都给盖好了,咱俩什么时候办事儿?”
肩膀被捏住,季窈用力挣扎一下,一股被冒犯的急切,让她声音都发颤,眼里渗出泪,
“王宏柯,你放手,你别动我……”
“老子凭啥不能动你,你本来就是我媳妇儿。”
王宏柯凑近,上下打量季窈,视线焦灼的盯在她白皙精致的脸上,向下移,极尽猥琐的看着她胸前曲线,带着十足的淫欲,语气轻浮不堪,
“啧啧,真是越来越水灵了,我爸说,让我在咱们村挑个媳妇,别人我看不上,我就看上你了。”
“我同事就在附近,我和他们说过,我没过门的媳妇胸大屁股圆,长得可美,你和我去见见,给我涨涨面子。”
王宏柯上前一把攥住她胳膊,季窈挣脱,转身要走,顺着台阶小跑几步,背后双肩包被王宏柯下把扯住,一个用力,拉链都被撤掉了,里面的平安符和吊坠撒了一地。
是给爸爸求的平安符,季窈蹲下来去捡,还没等站起来,又被他揪着辫子扯过来,她马尾辫的发绳都被扯断了,发丝披散下来凌乱着。
好疼,她眼里尽是惊恐的呼喊,
“放开我!放手……我,我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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