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是老师还是学生,他都非要b得对方辞职或转学才肯罢休;在盛谷大学外,也不会有人没听过林辉洋这个名字,他是个小有名气的混混,就算没有任何的帮派撑腰,也能打响自己的名声,让这一带的帮派老大不是抢着要他,就是对他保持着高度的戒心。
林辉洋向前走了一步,他的左手放在椅背上,右手放在桌上,困住了坐在椅子上的我,「同学,现在是吃饭时间,我们这麽多人因为找不到位子都还没有吃饭,你这个不吃饭的人却一直占着位子,是想要怎样?」
我没有开口说话,只是轻轻地摇头表示否认,虽然那样的摇头轻得像是在颤抖。
站在林辉洋身边的壮汉突然对着我叫嚣:「喂喂喂!辉洋哥在跟你说话,你是聋子听不到,还是哑巴不会说话阿?」
我被壮汉的叫嚣声吓到全身僵y,呼x1也跟着变得细碎。这是在nv孩自杀之後,我第二次感觉到喉咙上的束缚,就像是被什麽人掐住了一样,让我有点喘不过气。
林辉洋讪笑着:「没关系!他不会说话,你们教他就好了嘛!顺便教他怎麽捡垃圾好了,不然这里被他弄得这麽乱,等一下是要怎麽吃饭阿?」
这里,只有一个位子,不管怎麽样也绝对坐不下这麽多人,他们是故意的,故意找我麻烦的。
为什麽?为什麽是我?
我还没来得及想出原因,就被一群人的嘻笑声包围,他们把我狠狠地拉下了椅子,让我重摔倒地,同时也翻倒了桌子,让桌上的东西全都跟着我掉在地上。然後他们一边动手推我、打我,一边笑得看起来就像是在玩一样,可是我很痛,真的很痛。
虽然我不抱有什麽期待,但身t的疼痛反应一直要我用余光向餐厅里的谁求救,可是当我看见那些旁观者所透露的眼神,我懂了。
没有人,不会有人救我的。
在少数服从多数的社会t制下,那些人其实b我还要害怕,他们害怕一旦救了我,就会变成了少数,就会变成像我这样的……「少数」。
於是那些旁观者的眼光,变成了帮凶,每一抹视线都锐利地刺穿我,b这些落在我身上的拳头还要痛上百倍、千倍,让我难受得无法忍耐。最後,我抓起了我的包包,还有散落在地上的画本和笔袋,像只丧家犬一样落荒而逃。
逃跑,我拼命地逃跑,因为除了逃跑,我不知道我还能用什麽方法摆脱这样的处境。
他们追来了吗?被他们抓到的话,我是不是就si定了?
我频频回头确认,看看他们有没有追来,就算我身後什麽人也没有,就算他们根本就没有追出来,我还是不敢松懈,不敢停下脚步。我一边回头,一边加快速度,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完全没注意到前方有人,等我转头看到那个人的时候,我们两个人已经撞在一起了。
因为没有拉上拉链,笔袋里的笔全都掉了出来,还有画本也是,在掉落的时候正好被弹飞,整个大开摊平在地上。画本摊开的那一页,是上个月新闻报导的一桩情杀案,也是刚刚在课堂上被我嫌弃的草图。
「阿!对不起对不起……」眼前的nv孩不论对错就先开口道歉,然後弯下腰帮我捡起了画本,但是她却没有马上把画本还给我。
nv孩的视线落在画上,她轻轻皱着眉头,一双眼睛睁得很大很大,露出了一种不知道是惊讶还是疑惑的表情。我看着我的画本在nv孩的手上,不敢有所动静,只是心脏噗通噗通跳得很快,我很紧张,却不知道为什麽紧张。
「这个……」nv孩终於抬起头看着我,可是她眼里的情绪却没有消失,那些不管是惊讶、疑惑,还是什麽不知名的东西,全都投s到了我的身上。
我猛地一征,感觉有一gu电流快速地窜遍我的皮肤,但可怕的不是这gu电流,而是残留在我身上,挥之不去的麻痹感。我不停地眨眼,几乎无法直视nv孩的目光,只是一直在发抖。
为什麽要这样看我?不要!不要这样看我!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自卑和怯懦在发酵之後变成了抵抗,把我原本的逃避和害怕冲散,并用暴躁和愤怒所引起的激动取代。我在生气,而且很生气,但同时我也对於这样的情绪感到迷惑,因为它从来都不曾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我为此感到非常地陌生。
可是我也没有能力去抑制它,只能顺着意志扬起了怒目,咬着牙狠狠地瞪着nv孩。我看着眼前的nv孩,心里突然涌上了一gu冲动,我不知道那种冲动代表着什麽,只感觉到肺部挤出的空气让我很喘,喉咙流失大量的水分让我很渴……
赶在整个x腔爆发之前,我用力地抢过nv孩手上的画本,然後转身离开了现场,离开了nv孩的视线,或者该说,我是在让nv孩离开我的视线。我向着学校大门狂奔,不知道要跑去哪里,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之後,我才终於停了下来。
我伫立在某个公车站牌前,是我每次放假回家都一定要搭的公车。
从盛谷大学回家,加上转车的时间,大概也不过两个多小时,这段距离对我来说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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