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诺剑忽然住口,神se暗淡地说:「不,没有什麽。」
「你这个样子怎麽会没有什麽!你想去哪啊?」
「……摩天轮。」
「摩天轮……让我看看。」颢扬摊开地图搜索,很快便找到了,「还有不到半小时,但就在附近,应该赶得及,走吧!」
他捉住诺剑的手腕,不容拒绝地朝摩天轮的方向走去,很快便来到摩天轮的门口,除了他们外,还有两对情侣等待,当他们排在後面时,诺剑忽然大步走开,颢扬连忙跟上去,抓住他的手腕。
「你g什麽走开?」
「我不想坐了!」
「你说谎,明明就很想坐!」
诺剑兀然转身,并用力甩开他的手,终於失去了那份虚伪的平静,像受了伤似地低喊:「两个男的跑去坐摩天轮太奇怪啦!」
颢扬心头一ch0u,随之一gu恼怒自脚底升到脑袋,打破他的理智,冲动地回喊:「那变得奇怪就行了。」
捉回他的手,这次并不抓住他的手腕,而是把手伸进对方的手内,五指紧扣,这份异常亲昵使诺剑悸动不己,垂下红透的脸,任对方把他牵回队伍内。
工作人员对他们牵手感到讶异,但也如常带他们进入摩天轮,待他们坐好才把门关上。
摩天轮缓缓地转动,如同人生般反覆交错,只要这个星球依然存在,没有停转的一日。
窗外的灯光闪闪生辉,诺剑被这个景sex1引,双手放到玻璃上,忘形地凝望,灯光经过玻璃的反s倒影在他的眼内,澄澈的瞳孔绽放出彩虹的光芒,迷眩坐在对面的颢扬。
「感谢园内的游客来到我们的乐园,离本游乐园的闭园尚余三十分钟,部份乐园设施将会提早关闭,请各位游客注意――」
从箱内的扩播器传来乐园的广播,提醒诺剑梦境的完结。
或许因为得知即将完结带给诺剑的勇气和决心,他扬起温柔的微笑,柔声说:「谢谢你今天带我来玩,我很开心。」
颢扬内心揪动。
周遭璀璨而迷离的光芒包裹住诺剑的笑容,显得脆弱得一触便碎,澄澈的双瞳内是深且浓的哀愁,像遭受沉重担子磨蚀,快要支离破碎的纤细。
「……但为什麽你会这麽难过?」颢扬无法压抑冲动,他俯身以左手撑在诺剑的椅上,右手抚上他的脸庞,像想抚平他的伤口般轻柔地磨沙,撕哑地低问:「你怎麽了?」
诺剑没有推开他的手,反而放纵地倚偎那炽热的t温,盛戴悲哀的双眸定睛瞅住上方的颢扬,他轻语:「中一时,我曾向他告白,他和我自小学是很要好的朋友,单纯想道出喜欢的情感,但这并不受到其他人的认同,包括他,在全班同学面前他读出我给他的信,极其嫌恶地,这件事被广泛传开来,邻居甚至连亲戚都知道。」
彷佛回想到那时的情境,诺剑垂上的浓睫微微颤动着,他以近乎气音的声量诉说:「当我看到父母被迫屈膝低头道歉时,我终於明白那种情感是一宗罪了,这是不应该的事情,那时我终於知道。」
「不!不是这样――」
诺剑的轻笑声打断他的反驳,又是那副将要消失的笑容。
「你不也说过吗?我这种人很恶心的。」
「那是一时气话,我可以道歉的!」
诺剑直望颢扬内疚的脸容好一会儿,最後摇头,远眺颢扬身後的景se,像缅怀过往似地双眸朦胧。
「那天後我很害怕回到学校,同学像见到细菌般避开我。每次见到父母因为我的原因而不得向他人低头,我难受得快要吐出来,直到那天听到你说的话。」
「我的话?」
「可能你不记得吧。」诺剑维持那抺微笑说,「ai或许是个错误却绝不是个罪名。,这句话救了我,但是――那不过宣传用的话,对吧。」
「……」颢扬无法解释,只能沉默,诺剑没有渴求答案,飘渺的视线就快要融入周遭的景se似地,他再度低喃:「那时的我,不,现在的我也很羡慕雨,祈求有天能成为雨滴。」
「为甚麽?」
「只有这样我才有资格依附在喜欢的人身上吧,渗入衣内、永远依附在那个人身上。」
「但那总归会乾掉的。」
「那就化成天上白云,一直在远方守护着他,当寂寞累积到无法承受时便又再降下成为雨滴。」诺剑苦涩地低喃:「因为这是我唯一被容许能做的事情。」
颢扬的瞳se变深,一gu无法辨识的冲动直袭他心,强烈拧捏他心房的疼惜让他无法压抑,亦不想压抑。
他把脸孔凑近诺剑的脸前,在对方来不及反应前,双唇已经压下去,柔软的触感经由唇与唇间传递,颢扬忘形地把嘴唇往前一推,两人的牙齿轻碰,那是亲密得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
为什麽他能轻易挑拨起他的怜惜心?明明同为男x,虽然样貌秀气,身形纤瘦,但他的行径和态度却同普通的少年没有分别。
浓重得化不开的悲哀和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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