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着许默那张面不改色的脸,突然没了勇气。
或许他不是故意的?
夏竹犹豫片刻,点头:“去呗。”
饭局就在楼上,两人?一同?进电梯,夏竹贴着许默,小声问:“都有哪些人??”
许默真想了想,含糊不清地说:“应该就学院几个老师,顶多来几个老板。”
夏竹哦了声,想的是,他带她过去,如果又有人?问她是谁,他该如何作答。
地点在酒店八楼一间包厢里,许默带着夏竹进去,席间已经到得差不多了。
许默说得不错,就几个学院的老师和刚刚那位行长、三?两不认识的老板,以及两个学生。
夏竹进了包间,扫描完一圈人?,最终将目光定在斜对面的小姑娘身上。
如果她没记错,这是她第三?次碰到这女?生。
叫什么来着?
苏禾吗?许默的学生。
这世界还真是小得可怜。
苏禾是前学生会主?席,今天是跟学生会的同?学过来帮忙老师布置会场的,顺便听听今日的研讨会主?题。
她知道许默要?来,十月的天儿,顶着路上的寒风,特意换了条修身的白裙子?,只为让他看一眼。
可惜,研讨会开始到结束,他的目光甚至没往角落看一眼。
明明他上台前,她还贴心地给他递上话筒,结果也?没能跟他说几句话。
他接过话筒,也?只是一视同?仁地跟她说了句谢谢,态度疏远得令人?难过。
她以为他对谁都这样?,可亲眼看到他牵住一个女?人?的手?,眉眼里全是那女?人?的样?子?,苏禾才明白,他对人?是有区别的。
饭局中途,夏竹找借口去了个洗手?间,再出来,碰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她挑挑眉梢,扯了张擦手?纸不紧不慢擦着手?上的水渍,等对方先开口。
显然小姑娘沉不住气,几步走到夏竹面前,淬火的眼神锁住她,语气抱怨地问了句:“你跟许老师是什么关系?”
“他好像对你很好。”
夏竹将用过的擦手?纸随意丢进垃圾桶,从手?提包里翻出口红管,对着镜子?补妆。
苏禾站她背后?,死死盯着夏竹,仿佛要?将她身体盯出几个洞出来。
夏竹忍不住好笑。
将口红管扔进包里,夏竹似是终于想起这号人?,视线落在苏禾的脸上,皱眉:“你是许默的学生?”
苏禾听夏竹直呼许默的名字,神情犹豫地点头:“是。”
夏竹哦了声,拖长语调问:“他这人?挺烦吧?”
“你凭什么说许老师烦。他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烦。”
苏禾一下子?炸毛,看向夏竹的眼神满是敌意,夏竹越发觉得这姑娘没脑子?。
这时候夏竹竟然离题地想,汤倩跟这些家?伙比,简直好太多了。
至少她不会痴傻地凑上去问一个女?人?,她跟她喜欢的男人?是什么关系。
或许这就是成年人?的可贵,可惜,面前的姑娘虽然是个成年人?,但是还是个没出社会、没经历各种妖魔鬼怪的女?大学生,她还保持着她的天真、单纯。
老实说,夏竹对这样?的姑娘一向很仁慈,一是觉得没必要?跟她们计较,二是觉得跟笨蛋打招呼太累了。
她喜欢聪明的姑娘,不喜欢这种看不清形势还自?以为是的女?孩。
苏禾看不懂夏竹怜悯的眼神,倔强的一张脸上满是怀疑,她没得到答案,坚持问:“你凭什么说许老师烦。”
夏竹撇嘴,微抬下巴,态度说不出的恶劣:“我乐意,不行吗?”
“他在我这儿就是个烦人?精,我烦透他了,可以吗?”
烦什么。
当然是烦他整天给她招惹些没必要?的情敌。
她不烦他,烦谁?
夏竹不想再跟这姑娘浪费时间,拎着包绕过她,一言不发往包间走。
推门进去,她脸上重新堆着笑意,再次融入这个和谐的饭局。
许默隐约察觉到她情绪不对劲,趁着大家?没注意,许默凑过身,小声问:“不高兴?”
夏竹想到洗手?间那幕,不满地哼了声,笑问:“你到底有多少红颜知己?”
许默表情一僵,一字一句反问:“红、颜、知、己?”
说着,他语气平和道:“我哪儿来的红颜知己,别污蔑我。”
夏竹愤懑不平,懒得搭理:“你自?个儿清楚就行。”
许默义正言辞地否认:“别污蔑我啊,没有的事儿。”
那一刻,他的眼神清清白白,算得上无辜。
都是些体面人, 搞学术的?,骨子里都带点清高。
当然,饭局上也有几个商人时不时与许默聊聊现在变化无常的股票市场, 聊a股的?行情, 或者聊如今的一些政策对金融行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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