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肌肤上基本上没有一块干净的,遍布着各种各样的痕迹,像是被标记一样。
特别是后颈,他几乎不敢去看,被反复撕咬地后颈基本没有愈合的时候,破皮又结痂,很快又被另一个人咬出血迹,甚至朝着他那可以说是没有丝毫作用的腺体灌入信息素。
黎南纵然接收不到,但还是觉得难受又痛苦,之前时远对他还没有这样粗暴,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越发失控。
他衔着撑得嘴酸的鸡巴,身上缓慢燃烧的欲火让他的动作都停滞了许多。
逐渐有些不太对劲了,黎南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已经在欲望的漩涡中沉沦过久,所有的感官都慢慢迟钝,他已经有些听不清、看不见、闻不到,无论清醒还是沉醉,陪伴他的仅有过度的性爱。
他不自觉地张开嘴,迎合着看不清的面容,乖乖地把舌头吐出来任人吸吮,神智被绵密的亲吻渗入,每一寸肌肤都荡漾着情色。
亲吻总是很温柔的,触摸也是,他的脊背、肩膀亦或者是发间,都被大掌轻柔地拂过,黎南分不清那是谁,但那些轻缓的动作,总让他回忆起夏日时的回忆,那时候母亲还在,他耍赖躺倒母亲的大腿上,母亲的触碰也是如此。
是,是夏日,不然怎会如此闷热,由内而外散发的热意让黎南浑身都发着汗,亲吻时的口水声,以及某些咕啾咕啾的交合声,他喘不过气来,后背紧紧贴着其他人的胸口,心脏在剧烈地跳动。
热气散不去。
时远盯着眼前的药剂,针筒已经被他抓在手上,但抽取的步骤迟迟没有进行。
他全裸着,坚实的后背上遍布大大小小的伤痕,火烧的痕迹像云一样散落着,被横七竖八的刀痕划过去,汗水自肌肉上滑落。
时远稍稍抬起头,恰好能看见大开的房间门,正对着的床,黎南微微睁着眼睛,四肢瘫软无比,正躺在闻初尔的怀里。
他们没在做爱,上一场性爱结束于半小时之前,在单纯地接吻,黎南明显消瘦的身躯恰到好处地被他的弟弟圈了起来,毫无生气地低声喘息。
含不住的口水从嘴角溢出,滑到了下巴上,时远盯着黎南的下颌线看了很久,越发清晰的线条彰显着beta的经历。
他垂下头,将药剂再度打进了体内,恰好错过闻初尔放过黎南红肿的嘴唇,细细地在脸颊上轻吻的时刻。
他们在争吵,时远和闻初尔,他们一直在争吵,每当黎南恢复了一点意识,他就会处于这种尴尬地情况之中。
争吵的原因、争吵的结果,黎南都不是很想知道,他也不可能会知道,他只知道耳边嘈杂的声音嗡嗡作响,两个人谁也不服谁,偏偏他听不清楚,依稀只能听见零星的几个词,大部分都是闻初尔嘲讽又自傲的言语,时远总是很沉默。
但这和黎南没什么关系,他自己认为的。
携着幽香的陈酒味道猛地席卷整个房间,压抑不住的信息素强迫性地压制住另一道无味的信息素,寒意也不甘示弱地爆发开,在不算狭小的空间里斗争。
“啊,有点算错时间了。”闻初尔笑了笑,好像并没有把哥哥的信息素放在眼里,“我的易感期也来了。”
他拍了拍黎南的头,beta的双臂被他置于身后,用皮革缠得紧紧的,本就没什么力气的黎南找不到支撑点,只能歪歪扭扭地往他身上靠。
beta的身上满是情色的痕迹,重重地指痕压在他的腰间,而臀肉也被巴掌扇得通红,大腿根部也充斥着牙印,原先小小的穴口被操成合不拢的肉洞,一张一合地吐出精液来。
不仅仅是后穴,臀缝和胸腹上都是凝着的精斑,睫毛上也沾了些许,以至于他实在是睁不开眼。
好在黎南是一个beta,没注意到狂暴的alpha信息素之争,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即将成为争斗的战利品,他的囊袋差不多射空了,好几次被人灌入精水之后只会抖着腰高潮,马眼什么都射不出来,只有屁股流着水。
时远愣在原地,他靠着床头,刚刚才射精的阳物依旧很有份量,半硬着垂着腰间,被淫水浸得水淋淋。
闻初尔的信息素挑衅一般尽数涌出,与他面上显出的平淡不一样,陈酒香气扑到半昏迷的beta身上,占有欲满满地留下气息,时远立即地将先前的信息素驱逐开来。
尽管他们谁都知道黎南是beta,无论在他身上留下什么样的信息素,只要过了几天就会消散。
混乱又狂暴的信息素几乎凝成了实体,不相上下又不甘示弱,无论是时远还是闻初尔,都对对方的信息素满是戒备。
处于风暴中心的人却依旧平常,他的大腿根部还在颤抖,身上红潮还没有褪去,黎南被快感滋养得太甚,显然还是在享受着高潮的余韵。
时远晃着头,卷土重来的易感期抽走了他浑身的力气,肌肉酸痛暂且不论,光是看着黎南躺在闻初尔怀里就让他足够愤怒,敌意挥之不去。
可他没办法动弹,该死的,时远突然有着冲出去把那些药全部砸碎的冲动,但他什么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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