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料那般蹭地泛起红晕,宫婢的行进唤起一阵庭院的凉风,直直自腿心穿拂而过,清凉的触感却让肌理赴上赧赧的燥热。乔一帆的腿根本能并起一些:“呃去,去里面。”
“不,”邱非义正词严地拒绝,又伸出两指,并作三节,强硬挤开了他合拢的腿缝,“我方才听了你的话,如今也该听听我的。”
手指摩挲在仍合拢的穴口,却并未真正探入其中,仅是一些若有似无的撩惹。指腹贴在窄嫩的口岸,微微向里戳刺,又很快将力道往四方揉推而去,如同给性器官的一处按摩,却更多达到了唤起的目的。乔一帆逼到角落无法逃开,潜意识里有些想将臀腿更多往身后送,却被尚且熹微的天色与宽旷的内苑束缚手脚,比往常在床榻上红宵帐暖时不知矜持多少,只能反抗似的将腰往身前蹭,任由逐渐挺立的茎身蹭到石柱,产生一种滚烫的自虐般的胀麻,看起来像在自慰——然而那红柱自内而外透着熟稔的木质香气,同身后隐隐散溢而出的信引气味同宗同源,反倒像是身前身后都教人夹弄了,哪个方位都不得空,进退维谷,乔一帆胡乱地呜呜喘了几声。随着那几根指节灵敏而又张弛有度地抚弄,肚腹处积蓄的热流很快贯穿而下,如同开了闸的口岸,水液自孔隙中若有似无地喷散而出,逐渐将下体打得泥泞起来,直将平日里批阅奏折的金贵指节也淋上一层淫猥的水光。
“呃”感受到某种短暂的痉挛,乔一帆咬紧牙腔,勉力按捺宫腔中诞生的热潮涌动。他以为邱非想用三根手指将重欲而浪荡的地坤送上高潮,却发现邱非猝然停止了动作。被热气熨到微烫的指节抽出,伸向前端,腺液成为天然的润滑,五指合起,将因为持续挤压石柱而微微恢复颓势的性器自茎身中环拢包裹。乔一帆微微低头,便能看到原先光洁干燥的指节已被透明的黏液沾附,随着两指的伸张而缠绕勾连,荡出几根细密的丝。柔滑抿去了可能存在的轻微痛感,因骑射养出的薄茧仅能增添摩擦中的酥麻。没了掣肘的阴茎很快又变得挺勃。邱非早已不是当年被吻一下都惊得面容失色退避三舍的愣头青,五指富有技巧地缠绕盘旋,间或用指腹轻轻挤压阴囊与茎身,又或是用削整齐整的手指末端在铃口处轻轻剐蹭。乔一帆很快便开始颤抖,邱非在他耳畔处咬耳朵,声音称得上春风和煦:“长久站立对身体不好,靠过来吧。”乔一帆便忍着耳廓处的酥痒将心一横,背脊向后仰下,短暂的失重后结实地跌进邱非的胸膛,陷入覆着乌木与白檀的怀抱当中。
邱非便能很轻松地在他侧脸处亲一口,仿若奖赏。
随着身体的贴近,乔一帆虽看不见身后人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的生理反应。高高翘起的阴茎透过布料抵在臀侧,乔一帆顺着他指节的挑弄而小幅度蜷曲移动身体,连带着邱非喷薄的肉具便顺着摆弄在腿根与肉臀中四处游移。乔一帆顶着红透的耳廓与脸颊仰起头,像邱非方才对自己做过的那样,有来有回地咬起耳朵:“呃嗯可以进来的,太医说没事。”
邱非屏声,乔一帆仅能感受到他鼻腔中呼出的热气与随着呼吸起伏的胸口。少顷,随着腰缚落地的坠声,身后人闷哼着将阴茎顶入了他湿滑的臀缝,蘑菇形状的龟头带着柔软的灼热挺到微微开阖的穴口,稍微沿着甬道的角度戳刺下去便能挺进其中。乔一帆被顶得短暂忘却呼吸,回过神后便重重地喘了口气,感觉到仲夏的凉风已不能抚平这种燥热,感觉到霞光四散后陷入沉寂的烟蓝天幕,连带着是那团肉具挤在肌肤表层所勾勒出的形状,以及将将顶进一点时无比磨人的等待。交欢的程序在这两具身体交接时已经彼此磨合过多次,阳具摩进臀缝后近乎能够幻想出它撑开穴腔往内壁中缓慢挺入的感受。性器彼此嵌合的过程从未有哪次像如今这般漫长,然而阴茎却仅仅维持着将将挺入的姿态不动。乔一帆的脚尖难耐地绷起,正思考是否要抛却矜持,将自个的腰往斜方撞过去,然而在那之前,邱非已经呼出漫长的气息,而后更深地贴近了他,直到髋部相抵,近乎能就着两层胸膛的阻隔听见回声般的心跳。那根跃跃欲试的肉柱却并未如预想的那样痛快插到深处,反而摩擦着阴阜缓慢地穿插而出了。乔一帆还想说话,邱非却已就着这个姿势挺动腰胯,保持着深刻摩擦的姿态来回抽插起来,并道:“多少有些风险,且忍一忍?”
不似从前那样插入,阴茎挺动时的存在感却愈发明显,能够清晰感知到温度与形状,连带着是小腹紧实撞在一块毫无罅隙的饱和感。乔一帆肩胛轻颤,不再想要发落,抿了抿唇,表示任由他施为。
私处已在方才的手指抚弄中涌足了水泽,很快便将邱非的也磨成湿淋淋的一根,仅留下根部冲撞至臀缝时的轻微疼痛,权做是情趣。露天席地之下,乔一帆的呻吟也勉力克制,随着或缓或急的抽插频率被搅弄成猫一般绵延开来的道道叫喘。久未纾解的阴茎仍教邱非捏在手里,配合着摩擦的速度或轻或重地磋磨把玩。乔一帆目光正前方是伫立的承重柱,下方的眼角余光能瞥见柱身上自个蹭出来的少许黏液,教风吹得有些干巴巴,如同黏附在红木表层的蛛网。乔一帆有些羞臊,便干脆仰头,后脑与后颈躺在邱非的半边肩膀,抬头便能看到昏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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