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要替别人的发丝这麽烦恼呀?
可看见没有?她现下碰的是什麽?玉簪子啊!乖乖!她张韫卿敢情是开窍了不成,居然会学着看簪子了?静韬自个儿年纪尚轻,自然也不是很懂得打扮,但论整理门面,弄得服服贴贴整整齐齐,她的功力可b韫卿来的好多了。
「你觉得,哪个好看?」韫卿在人家的摊子上挑来拣去,最後看上的还是几把木簪;也对,韫卿天生丽质,不管是玉簪还是枯枝,cha在头上不都一样好看?
「嗯,你挑这几把也正是我看上眼的,我们两个人姊妹所见略同呢。」静韬一只手捏着下巴,黑白分明的大眼在三支簪子上徘徊,「就中间这支吧!」
「哦?」韫卿点点头,眼底若有所思。「为什麽挑这支?」
「以我姊姊的丽质天生,那倾城倾国的容貌,配什麽都好看。」静韬扬起下巴,替她的姊姊容貌感到骄傲,「中间这支样式挺特别的,我觉得适合你。」
韫卿唇畔浅浅逸出笑花来,将那支木簪与老板问了价钱,带走那支簪子後,这才回头对静韬说,「你是不是误会了什麽?」
这ㄚ头,嘴巴忒甜,那老板听了她满口吹嘘,居然还频频点头。唉,这妹子,不知道她从不为自个儿挑拣这些姑娘家的玩意儿麽?
「我能误会些什麽?」静韬睁大眼睛,立刻想到了韫卿这话所为何来,「怎麽,那簪子你要送人的?」枉费她还这麽认真挑选适合她的花样!
「可不是?你忘了,阿娘的生辰。」
静韬被韫卿一问,只能尴尬的搔头陪笑,是,她还真忘了,b起爹娘的事儿,韫卿这做姊姊的,永远都b她这妹子有心。
「虽然娘这簪子应该是不大缺了,但我们可不能因为这样,就忘了表示心意啊。」
静韬点点头,谨遵姊姊教诲。「对了,姊姊,那件事儿……你听说了没有?」她语带保留,单凭这样的问句,与她总是连心的韫卿,肯定会知道她在问些什麽。
「你说的可是南征四郡一事?」
不愧是韫卿,心思够细密!「是啊是啊,想必姊姊,定是随时随地的注意探问的吧?」静韬笑嘻嘻的看着韫卿,而韫卿明白了她的意思之後,不发一语,只是淡淡的别过头去。
是,她对这件事儿……确实注意的紧。说到底,除了先前对这一役抱持着些许希望之外,现下的注意力,自是全放在那个人身上。
为此,她许多次放下自个儿枪法不练,直跑向大伯那儿探问,简雍叔叔只要接获从四郡那儿传来的消息,定是一五一十的告诉她;她的注意虽然大多放在阿爹身上,但有意无意的,却是想从简雍那儿,得知些关平的事儿。
不为别的,好歹这回是关平的初阵,沙场上她从未亲身t会过,就如关平所说过的,那是个变化万千,她们所不能自外头窥看、想像的地方;料想那儿,定是相当危险的吧?关平前头有二伯带领,应是不至於出什麽岔子,可不管她怎麽安慰自己,不能从他人那儿实际听闻他的消息,自个儿心底,还是有许多的不踏实。
简雍叔叔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她问多了总是会露出马脚来,某一回,见她又来探问,简雍叔叔竟然开口取笑了她,「韫卿ㄚ头,奇怪了,你阿爹也不是头一回打仗了,以前也没见过你如此关心……」他故作思索状,而後瞄了她一眼,咧嘴一笑,「可是这回,却多了一个之前没踏入沙场的人,你会不会是……在注意他的消息呢?」
她听了为之语塞,只能含糊带过,此回之後,她探问的次数,也就明显少了些,不然,就是换换别人打听。现下她只要遇见简雍叔叔,就如同老鼠遇见猫儿一般,唉……
打从他们发兵,算算时日也已近月,不管是阿爹攻打的零陵郡,或是关平的武陵郡,皆已顺利拿下,如果再快些,兴许还能赶上这个年呢。现下的关平不管是在大伯那儿,只怕在二伯所领的军中,甚至是阿爹那儿得到消息,都可以确定,这回南征四郡,他关平可是大大的露脸了。
四郡中最先攻打的武陵郡,太守金旋立马叫阵,而关平虽是首次出战,却大胆请缨,并夺得首功,甚至可以说是因他英勇善战,才能不费兵卒便得武陵;对於此等骄人战果,韫卿除了替他感到欣喜之外,也不免反观自己。究竟何时,此等佳机才会落到她的头上来?
打从不再每日往关家跑後,她自是一日也不敢懈怠,拿着他特地给她造的兵器,仍然照之前半年多来所立下的习惯,照表c课;果然如关平所说,那把短枪积聚她这半年来学枪所得,以及经过十个寒暑所练成的剑法相结合,使来果真得心应手,至於那块盾,在她多日思索练习後,也已渐入佳境。
但缺乏旁人对练,她只能独自一人於後院里,练着那不知管不管用的枪法。这是她的困境,而她,必须克服才行。
一路上,静韬仍有意无意的将她与关平牵扯在一块儿,只是她三缄其口,不然便是避重就轻,直到後来,她觉得静韬这张嘴实在应该停歇一会儿。韫卿终於受不住,劈头便问,「想吃糖葫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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