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二月,董昭月每天都强迫自己在六点半起床,然后去叁楼的健身房锻炼一个小时,而且每天吃得也很清淡,就连妈妈做的蜂蜜小面包,以往能吃十个以上的她也只会克制的拿两个解解馋。某天吃晚饭时,顾媛忽然在饭桌上问她是不是最近的饭菜不合胃口,甚至怀疑自己的烘培手艺是不是下降了,怎么她最近吃得这么少。董昭月只好拿减肥来掩饰真正的原因:“没有呀妈妈,最近我胖了好多,再这样吃下去,过两天开学同学们都要喊我肥猪了。”顾媛将信将疑的上下扫了她一眼:“你原本也不胖呀,青春期就得吃多点长身体。”“诶呀妈妈,你看我这不是吃着呢嘛。”董昭月夹起一块红烧肉大咬了一口,证明自己的食欲没问题。顾媛叹了一口气,最后将她这个月的异样表现归结为青春期女孩爱美的现象。董昭月那天和萨米打完电话后,上网搜了一下缓解色欲的方法,之后她便挑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可靠的方案实施起来。果然,清淡饮食加有氧运动一个月不到,她梦见那种事的概率确实下降了不少。二月份很快就过去了,叁月初,库里斯医学院的学生们陆续返校了。董昭月学的是麻醉学,这个专业在库里斯医学院的收分仅次于临床医学和口腔医学。她的学校生活和上学期一样繁忙又充实。她每天抱着厚厚的医学书穿梭在各个教室,下课后和同学朋友一起打网球逛商场,晚上回家和家人吃温馨的晚餐,完后就窝在房间写论文赶作业,小假期还会和萨米一起去旅游。似乎生活就该这样平平淡淡的幸福下去,而那个插曲只是一个意外,再也无人提及,无人关心。库里斯州的新州长上任之后,有人欢喜有人骂。布莱恩在短短两个月内,的确兑现了他之前的承诺。包括但不限于,取消车牌费涨价这样的情况,提出了解决州财政危机的叁项计划,并表示要向库里斯州的博彩业收税。他还宣布了一个非常具体的环保计划,提倡使用清洁能源,推广燃料电池车的使用。同时,他也放弃了州长薪金。刚开始,大部分民众都对布莱恩这位新州长赞不绝口,可四月初,他提交给州议会的一份咨文,却引发了轩然大波。州议会一般一年开一次,为期两个月,在各方议员、民众趁此机会提出自己的法案之际,布莱恩呈送的《关于库里斯州医用大麻合法化的提案》在一众法案中尤为让人震惊。因为在此之前,每一任州长都亲手否认了这项提案,而他却声称这是为了推动医疗科研事业和经济发展。议会上的官员们每天都吵个不休,库里斯的民众们看到新闻也争论个不停,赞同者和反对者各执己见,都觉得对方不可理喻和难以沟通。而真正一手推动这一切,让两方吵得不可开支的男人,正和齐瑾州台球室里悠闲打球。“喂,我说你这计划是不是太赶了?你看那布莱恩都被骂成什么样了。”齐瑾州靠在球台边上,看着正在附身击球的男人说道。“啪”的一声,母球从球杆头滚出,然后在男人预计的路线中直直击中红色彩球。一杆进洞后,陆聿森收起球杆。他走到沙发上坐下休息,拿起酒杯一口闷完,“只享利益不受罪,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从叁月份开始的最近一两个月内,在广告随处可见的街道和社交媒体上,一款新型止痛药以“12小时长效止痛且无上瘾性”的卖点成功引起大部分饱受疼痛折磨的人的关注。董昭月参加的网球俱乐部里有一个关系很好的学姐,这位学姐网球打得非常厉害,拿过很多校级市级的奖杯不说,为人还谦虚低调,教她们这些新手时,非常的温柔和善解人意。周五傍晚在网球馆打完球,董昭月累得直接坐在排球场外的脏地板上,一边喝水一边看着学姐和其他同学打球。绿色的网球在两人的球拍之间迅速往返,似乎在较量着什么。董昭月拿出包包里的湿巾正想擦掉额头上的细汗,忽然,学姐吃痛的“啊”了一声,一下子吸引了她的注意。露西表情痛苦的躺在地上,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大声呻吟着。董昭月急忙跑过去和其他同学一起把她扶起来,“露西,你没事吧?”“她怎么了?”有同学问。“对不起,我把球打偏在了学姐的膝盖上,我送你去医护室吧。”旁边一位紧张兮兮的女孩回答。“不、不用了,本来我的膝盖就有伤,你们把我的包拿来,药在里面。”露西痛苦地说道。有同学把包拿了过来,露西拉开背包拿出药瓶后,却发现里面的药已经没了,明明这药是前天刚买的,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消耗的这么快。“没事,我自己缓一下等会再去买就好,你们不用担心,我这疼痛是长期积累的老伤了。”
大家在她的坚持下,最后还是散开了。医护室正好在去北门的路上,董昭月平时就在北门等家里的司机来接她。于是她看向学姐:“露西,我陪你去医护室吧,我正好要去北门。”“好吧,谢谢你。”两位女孩搀扶着走到了医护室门口,董昭月顺道和她走了进去。“白医生,我的药没了,你可以再给我开一瓶吗?”露西坐在椅子上看向电脑前的校医。校医淡淡看她一眼,拿出一瓶新的镇痛药放在桌上给她,“150美元。”,说完后,他继续转回电脑前工作。“什么镇痛药这么贵?”董昭月听见这个数字,惊了一下。“噢,是最近刚上市的新药奥斯康定,疗效超好的,比我之前吃的镇痛药好两倍不止。”露西一边掏钱一边回答她。董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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