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梓明板着脸走到她身边,“你,跟我走。”
商依依看他拎起了自己的箱子转身就走,她轻笑了一声,就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后。刘清远拿了房卡也跟上了他们。
侍应生领他们来到电梯间,何梓明看金属的按键亮起,两扇橡木门自动打开,他跟着刘三少一起走进这个小小包厢内,有一个侍应生专门站在里面操作,看了他们的房卡,按了3和7两个按键。电梯门又关上了,何梓明脚底突然一阵颤动,说不上来的压力让心脏一紧。
侍应生看他的神情,笑着解释说这是从德国进口的奥的斯电梯,能直接上七层楼,整个北京城也没有别的饭店有这样高级的电梯的。
刘三少之前来北京也住这个饭店,所以也并不奇怪。何梓明第一次坐电梯,感到新奇和不安,他仔细看着那一排依次亮起的金属的按钮,扭过头看商依依,她神情自若,倒显得自己是乡巴佬进城了,他于是敛起手,漠然垂眸,不再露出惊讶的神情。
电梯到了三楼,刘清远到了,他回头看商依依,柔情的眼眸含着笑:“依依,我在3015号房,要是何大少欺负你,打电话给我。”
“滚。”何梓明鼻子发声。
刘清远笑着对关着的门挥了挥手,电梯内的气氛就冷淡了下来,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到了七楼,何梓明走出来拿出房门钥匙,打开了7007的房门。
这是一间普通的客房,面积不大,干净整洁,铺着厚实的地毯,里面有一张双人床,梳妆台,写字台和椅子,还有一张小型沙发,天鹅绒的窗帘外是一个法式小阳台。
何梓明拉着门,打开房间内的灯,示意商依依进来。
“环境不错。”商依依闲闲的走了进去,四处打量了一下,“何大少是请我来参观的呢,还是邀我来入住?”她听到何梓明关上了厚重的房门,回眸一笑。
“我说过在京城你不能离开我一步。”他故意不看她,打开了行李箱,取出了那只勃朗宁手枪,他仔细端详了一下,卸下了弹匣,里面有十发子弹。“不新了,看不出来,你还会玩枪,你用它打死过人吗?”
商依依靠在沙发上,甜甜的笑道,“把它还给我,我可以现场给你试试。”
何梓明看了她一眼,打开了衣柜里面的小保险箱,把枪锁进了柜子,取下了保险箱的钥匙放到了钱包夹层里。
“这段时间别给我惹事,等回了颖城我会还给你。”
他脱掉了带着尘土褶皱的西装,挽起袖子查看了被打伤的手肘,摸了摸后颈淤青的伤口,然后带着钱包和换洗的衣物去了浴室。
之前一味的逞猛,现在身体倦怠下来才感到以一敌四的悬殊,温水冲洗在伤口上火辣的刺痛,背部和手脚有骨架错位一般的生疼。擦洗的时候他听到外面有门铃声,传来服务生进来送东西的问候语。
等他换上酒店的睡袍出来,商依依正半躺在床上翻看一本饭店床头读物,法国作家大仲马的《基督山伯爵》译本。商依依挑眉看他,何梓明从来没有过穿得如此随意的跟一个女人共处一室,他不自在的靠坐在沙发上,心里琢磨着要怎么跟她说分配这张床的事情。
不料商依依已经坐起身来,走到了他面前,她抓起他的右臂,掀开衣袖仔细看了看洗净泛白的伤口。
“我没事。”何梓明干涩的说,见她轻蹙着眉,伸手从写字台上拿起了碘酒和棉团,他才注意到桌子上多了一个医用箱。
“你忍着点。”商依依用蘸满碘酒的棉花擦拭在他的伤口上。
皮肤上的这点小刺痛对于何梓明来说当然不算什么,他视线触到她低头认真而温柔的模样,想到她之前在那危险的乱局之下举枪的大胆沉稳,不由的凝神垂望她的脸。
她感觉到了他的注视,抬眸一笑,“何大少,我们也算是同仇敌忾过,你不要像审犯人一样盯着我。”
何梓明的薄面皮拉长了两分,撇开目光去看天鹅绒窗帘上的流苏,不想搭理她,只是她另一只手托着他的手掌,纤长的四指蜷窝在他宽厚的掌心,他觉得只要他一合掌就能把她的柔软的手握在手心里。
就在何梓明在抗拒着自己这种匪夷所思的念头的时候,商依依开口打散了他的胡思乱想。
“我们明天去见刘三少的大哥?”
“不着急,等刘三少的安排。”他生硬的说,终于想起来为什么他们俩现在会在北京城的房间共处一室。
“那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嗯?”她轻软的语气像是在问饭店的菜式怎么样。
他感到在她手上的伤口被刺痛,抿了抿嘴。
“你不告诉我更多的信息,我怎么去勾引刘部长?”她的口气如此的轻松,让他感到厌恶。
“这我不知道,你想知道问三少去。”
商依依停下了手上的工作,睇了他一眼,眉头舒展的笑了起来,“何大少,是你请我来做事的,达不成目的我也照样要收钱的。”
“明天一早我就去把支票开给你,你尽管放心。”他站起身来,往大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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