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楚行长被击毙的房间里还有一个女人,审问后就被放走了。”
“那就好。”何梓明低头垂着眼皮,“我走了。”
“有进一步的消息我再告诉你。”
何梓明嗯了一声冲他挥了挥手离去。
他离开了刘清仁的地盘之后,找了个报刊亭买了一份《朝晖早报》,按照上面的地址在金鱼胡同找到了北京分社,在
“我找萧筱。”他进了大门对坐在门口戴眼镜的文员说。
“不在。”他头也不抬的说。
何梓明也不多问,直接从一叠一叠的报纸和油墨架子里挤了进去,放眼望去有八九张桌子错落的挤在一起,中间的过道上放着书刊和报纸杂志,桌面上堆着打字机,稿纸,笔墨,乱糟糟的。桌前有人在奋笔疾书的写东西,其他桌子都是空着的,大家都忙着,没有人看他。
何梓明大步走到那个低着头奋笔疾书的人身旁,“萧筱,依依在哪里?”
他沉声问道,看她抬起来圆溜溜乌亮的眼眸,一望之下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
“我不认识你,你说的依依我也不认识,恐怕你认错了。”萧筱咬着下唇,低下头继续写字。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声说:“我叫何梓明,上次在北京饭店我们见过了。你应该知道,依依已经失踪了,在去了军校开学典礼后,也许被捕了,也许已经被杀了。”
萧筱抿着嘴不说话。
“我想你应该知道些什么。”何梓明从口袋中掏出依依留给他的字条,“我是她的朋友,一直想帮她,我现在只想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
萧筱抓过那张字条看完,她抬头看何梓明深沉的眸光,能感受到他眼中暗涌的情绪。
“她还活着。”过了一会,她说,低身从文件柜的底层抽出了一份信笺,跟纸条上的字迹一样。
“亲爱的小筱,
不用担心我,我还好。谢谢你冒着危险帮我发表了那篇文章,我知道你因此被抓非常难过,因为我家的事情已经拖累过不少人,我不想你有事。
这次我没能成功,但是并没有到山穷水尽的绝境,又有了新的出路,虽然很难熬,但是只要活着的一天我就不会放弃。
众口铄金,我的力量还太渺小,下次我会等收集到当年的证据再一次公之于众。不用挂念我,合适的时候我会再给你写信。
挚友,依依。”
他渐渐发红的眼尾,漂亮的眼眸浮上一层莹亮的薄光,萧筱不忍心的叹道:“依依跟我是教会学校的同学,小时候我们俩最要好,她家出事后,我们多年未见,那天在北京饭店看到她,我没忍住,后来她联系了我,我们见了一面,她这些年为了她父亲的事情太苦了,那天她告诉我她有见到仇人的机会了,让我帮她把那篇给她父亲伸冤的文章发出来。文章感情充沛,字字血泪,可是没有切实的证据,我能力有限,不能争取到好版面和时间,结果也没能帮到她。”
何梓明敛着眉目听完,没有多说什么告别了萧筱,去火车站买了第二天到盐城的车票,到了第二天,他又去改签成了后一天的车票,第三天又改签一次。
刘清远去送他,“今天真的要走了?”他问。
何梓明点点头,把皮箱扔进了后备箱,“北京没有什么让我留恋的。”
他点了一支烟,抬头看眼前这幢七层的豪华饭店。
“是吗,”刘清远同样看着饭店大楼微微眯起了眼,“你会继续找她吗?”
何梓明吸了一口烟,神情疲惫而厌倦,“找有用吗?我不想在没有意义的事上面浪费时间。”
“你真的甘心?”刘清远眼中露出常见的玩世不恭的笑意。
“为什么不甘心?”何梓明冷淡的回应道:“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她已经自由了,写信给她的记者朋友,但是也没有找过我们,我们对她来说就是随便踩到的一块垫脚石,连回头看一眼都不配。人各有命,我对别人的事情没有那么有兴趣。”
刘清远吐出一个烟圈徐徐说道:“最后我守着她的那一晚,我跟她说你很紧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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