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的亲密关系,每次问到祁司雯,她都只能装作很不在乎说要等到结婚后再说。他们之间别说接吻了,连牵手都只有一次在过马路时祁司雯险些被急刹的汽车撞到,何梓明回过头来抓住她的手匆匆过了马路。
感到焦虑的是听说某些有权势的人家想招徕一个好女婿,虽然知道何梓明已经订婚了但还是去试探口风,这让祁司雯暗中不快。而他们婚期似乎也遥遥无期,祁司雯还没毕业,本来也不着急,但是何梓明从来没有谈过这个问题。祁家人问过几次,何家说等他们俩从上海回家定婚礼时间。可是已经一年多了,何梓明一直没有时间回过颖城,祁司雯暗想着下个月过年肯定要回家的,也许可以尘埃落定。
何梓明并不关心祁司雯的这些小心思,他恨不得一天变成四十八小时,有处理不完的事情和应酬,什么都需要学习,什么都需要算计,他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于是他的生活节奏异常的快速,眼里只有想得到的东西和想扫平的事情。
吃完早点,给了祁司雯两千块钱,让她去买礼物送出门之后,何梓明换了身衣服,也打算出发了。这时听到陈嫂又去应门了。
“还有什么事吗?我赶时间。”他对着镜子戴上帽子说道,这时从镜子里看到一个慵懒的身影。
“何大少贵人事多,连来自北京的老朋友都没时间应酬了?”
“刘清远!”何梓明转过身去,对着他肩头重重的一拍,“你什么时候来上海的?”
“一个小时前,就过来转个车,下午就走。”
“这么着急,去哪里?”何梓明问。
“去杭州,见孙传芳。去年直系和皖系和谈成功后,消停了一年,现在皖系耐不住了,直系在东南这边主要靠孙传芳守着,所以这次有些事情派我去跟他谈。”
“嗯,你现在是直达天庭了,曹锟下台,冯玉祥起来了,你们刘家跟冯更近,还有唐委员长这个老丈人,你现在路子通达。”何梓明笑笑。
“那又怎么样,天庭都不知道她的消息。”见何梓明目光一沉,刘清远打了个哈欠,“火车上好吵,睡的不好。”
何梓明笑着邀他坐下,“做了军官还这么娇气。”
“谁说进了军队就是卖身了,多一点锻炼而已。”他解开大衣,随手挂在椅背上,贴身衬衫显出露出结实的肌肉线条。
“但是结婚就是卖身了。”何梓明嘲讽的看着他无名指上的戒圈,“没想到风流的三少英年早婚,唐颖把你看的很紧啊。”
“卖个好价钱而已,结婚不结婚,跟谁结婚又有什么区别呢。”刘清远云淡风轻的扯着嘴角,“只是在你前面有点奇怪哈哈,你跟司雯什么时候结婚?”
何梓明笑笑,摸出烟匣子,分了一支烟给他。
“不要说你还在骑驴找马。”刘清远从烟圈里看他深沉的脸,“我听说上个月你跟张老板会谈,把百分之一的华商纱布交易所的股份原始价卖给了他,他高兴的要把女儿嫁给你。”
何梓明舌尖抵着牙槽轻笑出声,眼底弥漫着莫测的光,“他的女儿就算了吧,我没有这个胃口。”
“他可是上海滩青帮三大佬之一,杀人越货,白的,黑的,什么生意都在做。你手上那百分一的股份现在的市场价翻了不下二十倍还在飞涨,原始价,哼,相当于送给他一座金山,你连青帮大佬女婿都不想做,你想要什么?”刘清远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
“要把刀。”何梓明口中轻轻漫出一口烟,让人看不清他眼中坚毅狠戾的光。
“做什么用?”刘清远呼吸一紧。
“需要的时候想做什么都可以。”他轻笑道,“你这次去浙江见孙传芳,帮我留个心,过几个月时机成熟了帮我引荐一下。”
“好。”刘清远把烟蒂摁在大理石的烟灰缸里,“何梓明,你的胃口越来越大了,连我都不懂到底你想要的是什么了。”
正月初八,这个年关算是过了一半了。今年何府生意不景气,府里的下人和姨娘们的利是红包不变,但其他发放的过年物品就少了许多。
去年何家大少爷去了上海以后,棉纺厂,酱油厂,麻布厂等都出过大大小小的问题。何远山应接不暇,提拔了几个厂里的几个老人和年青人分别管理,但收效甚微,一年多了,也还是纰漏不断,盈利状况堪忧。这几个月来府上年轻的六姨太频繁的出入棉纺厂,大有要让姨太太管厂子的意思。
正逢今年大干旱,佃户交的粮钱也少了三成。府里的下人们私下都少不得偷偷议论,没了大少爷何府日子难过,而大少爷在上海喜讯不断,飞黄腾达,连续两年过年都不回家,怕是跟何老爷有什么嫌隙。何远山表面不说,心里又急又怒,他一直最看不起的儿子,翅膀真的长硬了,何家是他何远山一手打下的家业,他还不信何梓明飞走了之后,他反而管不好这个家了。
冯淑琴这个年过得也不舒坦,虽然儿子在外风光,作为母亲自然骄傲的很,但是快两年了儿子都不回一趟家。去年过年是因为上海厂子才在起步阶段,进口原材料有问题去了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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