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说以防万一。整个事情错综复杂,不可控的因素太多了,不管发生了什么,都要有人保护照顾她。”何梓明把手边的酒一饮而尽。
刘清远突然笑了起来,一双桃花眼笑眼弯弯,“难得何大少有大方的时候,我不介意带她远走高飞的。反正我这次已经出卖了我的老丈人,迟早要跟太太离婚了。”
“滚!”何梓明把手边的骨牌往他脸上甩去,“就算我死了也没你的事。”
刘清远抬手抓住掷来的骨牌,“你要是死了,我是不会客气的,你知道我最擅长照顾寡妇了。何况之前你就是趁虚而入。”
“可是你已经没机会了。”何梓明倨傲的看着他,“爱上了我何梓明的女人,是不可能再爱上别的男人了。”
刘清远晃着手中的酒杯,浅笑着,“别这么自信,何大少,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再浓的情也抵挡不了岁月的消磨。何况如何让女人感到更幸福,我比你更在行。”
“刘清远你这孙子!”
“所以别死。”刘清远轻轻拍了拍何梓明的肩膀,给他倒满了酒,“要不就看开一点,生死由命,要是真的到了那一步,你我都挡不住,两眼一闭,哪里管得了人间如何。”
何梓明凝视着杯中晃动的琥珀般的液体,勾了勾嘴角,“这三年你从军从政,娶妻安家,平步青云,虽然做着违背初心的事,但内心还是那个逍遥少爷。因为你心里从来没有真正割不掉的东西,你没有机会尝到那种刻骨的牵挂和痛苦的滋味,心里有了这么个人,就再也看不开了。”
刘清远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把手中的酒杯跟他碰了一下。
何梓明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不跟你这王八羔子废话了!老子是不会给你机会的!回去了,明天你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家门口停好车,在幽暗的路灯下,何梓明看到有一个穿着厚夹克的女人在他家的窗前窥视里面。他警觉的悄声走到她身后,那个女人还是在往里看,没有察觉到身后的来人。
何梓明骤然伸出手扣住了她的手和肩膀。
“啊!”那女人猝不及防,惊呼了出来。
“你在看什么?”何梓明冷冷的问。
女人被压住的身子转不过来,只能往外偏了一点头,“何梓明,是我,萧筱!”
何梓明认出了她,立刻松开了她,阴郁的眼中立刻闪起了光,急切的问:“是依依让你来的?”
萧筱甩着胳膊回过身来,用力的点点头。
“她在哪里?”他焦急的望着她,“你知道吗?你见到她了?”
“我不知道。”她丧气的说,“她今天在外滩的电话亭打了个电话给我,给我寄了的包裹,让我把一个东西交给你。我找过去的时候她早就不在了,我很担心她。”
何梓明急急的把小袋子打开,里面有个坚硬的东西,他把东西倒在了手心,整个人如同石雕。
“她还有话让我带给你。”萧筱见他低着头不说话,浑身充满了悲伤的气息,她说不出口,沉默了片刻,哀叹说,“她说一切都结束了,物归原主。”
“还有呢?”只听到他哽咽的声音。
“没有了。”萧筱同情的说。
一时死寂的静默,她看他死死的握住掌心里的东西,萧筱在这种气氛下觉得很压抑,她无力的安慰道:“我不打扰你了,我走了。”
说完她就要往外走,突然她的手腕被拽住了,她心脏骤然一紧。
只见何梓明把手心的东西塞到她的手上,抬起头来看着她,他眼睛红的发亮,却不肯流露出悲伤的神色,“东西我不会收的,我送出去的东西是不会收回来的,你以后见到她再还给她。我跟她之间是不会结束的。”
“哦。”萧筱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每次见到何梓明都是他最脆弱的时候,随着对他和他们关系的了解,她一次比一次不忍看他强忍着痛苦克制的样子。
于是她收回了手,低头看着手心里的坚硬的物体,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幽幽的光芒,是一个太阳和月亮组成的项链吊坠,组成了一个明字。
萧筱叹了一口气,“何梓明,你也保重,要是你想取回这个项链,随时来找我。我走了。”
“萧记者,”沉默着的何梓明问道,“她是不是还给你寄了别的东西?”
清晨的第一缕晨光透过白色的窗帘照入屋内,这幢洋楼的主人拉开了窗帘,在黑暗中等待已久的他,眯着眼看着窗外的朝阳,明艳的火团跳跃入幽黑的眸中。
何梓明转身去浴室里沐浴,对着镜子涂满的剃须膏的下巴,取出了锋利的剃须刀片,抬起下颌,从左到右,耐心细致的把厚厚的白色的泡沫刮去,露出干净坚毅的下颌线。他在镜子中仔细的审视着自己的脸,这张脸因为睡眠不足而显得苍白,眼眶暗沉,但是一双眼眸却因为决断时刻的到来而闪烁着亢奋决绝的光芒。
他走入衣橱换好了衬衫,马甲,在腰间系上牛皮的配枪带,从保险柜里取出一把银色的勃朗宁手枪,开膛查看了子弹,别在腰上。他把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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