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新宠夺了宠爱颜面尽失。
但刘氏也没有得宠多久,十二皇子不知从何时起就很少进后院,好巧不巧,没过多久刘氏就在几乎无宠的情况下怀上了,所以顺妃虽猜到可能大事已到紧要关头,却还是缠着十二皇子。在生下大儿子未满一年内,她又重新怀上了。
为了生在刘氏前头,她还用了不少虎狼药催产,虽说平安生下了二儿子,但身子也元气大伤。可气的是,虽然她动了不少手脚,刘氏不仅平安生产一举得男,还一举得两。不幸中的万幸是,因为是双胞胎,大的那个因为难产被挤坏了脑袋,虽然与十二皇子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却并不中用,小的那个更是不足为惧,有这么一个痴傻的双胞胎哥哥,谁敢拱他上宝座?
更何况不久后,在十二皇子与他的势力运作下,自己的父亲就登上了右副相的位置,离右相只有一步之遥。
于是顺妃顺心遂意了,若不是后来刘氏处处与自己别风头,自己也不必趁乱叫人做掉她。
如今回望自己费心费力做过的这些,皆是为了皇帝,谁知自己心中的完美夫君,竟很有可能是这么一个乱伦的肮脏货色!
咔哒一声,顺妃随手一抓的桃木小梳被她大力别断。她打开首饰盒子,便见到那根珍珠短钗幽幽地散着冷光,像是在嘲笑她所托非人,还如此殚精竭力地谋算,实在可笑。
她勃然大怒,忽地将台上的东西一扫,胭脂螺黛、钗环步摇散落一地,身后的大宫女和匆匆赶回来正好碰上这一幕的贴身宫女双双跪倒在顺妃身后:娘娘息怒啊!
顺妃勉强压下了这口恶气,冷声将大宫女斥退,令贴身宫女上前。顺妃的贴身宫女俯身颤颤巍巍地在顺妃耳边低语几句,抬眼瞥见镜中的顺妃面目宛如阿鼻地狱爬出来的修罗鬼,恶心与怨毒将本来娇美的面容扭曲得让人不忍看。
贴身宫女说完就又利落地跪在了一片狼藉中,垂着头不说话了。
枉本宫掌管六宫,眼皮子底下竟发生了那么久的腌臜事到现在才知,哈哈!顺妃眼中有泪,双目却射出令人胆寒的光,半晌她抖着手捡起梳妆台上幸存的胭脂,慢慢匀开在手中,胡乱地在自己脸上涂抹着,随后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怖的事情,她捂住脸发出了尖锐的抽泣。
拿纸笔来本宫要好好告诉父亲,他给我挑了个什么样的好女婿。
这边顺妃如何发狂发怒暂且按下不表,这边十公主还不知山雨欲来风满楼,心内正在天人交战。
十二与他的两个儿子,三皇子和四皇子的见面就像是处理公事一般一板一眼,和见他的几位大臣没什么两样。例行问答完了赶紧挥退,又痴缠着十公主向她撒娇卖乖,一会说自己上朝累了要皇姐帮忙松快松快,一会又说自己被谁谁谁气到了要被皇姐拍拍顺顺气。
十公主应付他这些把戏应付得颇有些心力交瘁,好不容易这些日子前朝事多,十二比较忙,没空与她纠缠,她才能喘口气想着如何好好与四皇子说事。
其实她并不知道怎么开口,在四皇子眼中,自己好端端地金尊玉贵地在宫里养着,怎就不知好歹一定要离开。但现下十二将她牢牢地看管了起来,无论到哪里都乌泱泱地跟着一批人,还不许她与王太嫔见面,唯一能让她与外界接触的,只有四皇子这一个。
毕竟三皇子也指望不上。
她心不在焉地盘算着自己该如何逃离这个即将关上门的金丝笼子,这边四皇子已经停下了舞剑的动作,抱着剑站在偏殿里的院子里认真地看着坐在廊下出神的十公主。
这静默终于让十公主回过神来,她朝四皇子抱歉一笑:不好意思,皇姑母走神了,过来坐会儿休息吧。
四皇子默不作声,与皇帝如出一辙的黑色杏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十公主,良久才开口道:皇姑母心中有事。
十公主向他招手让他过来,拿出自己的帕子给他擦汗:小小年纪的,就会揣度大人的事了。
四皇子脸上一红,嘟囔道:姑母不如说与蓝儿听,或许能为姑母分忧一二呢?
她笑了笑,示意他接过帕子自己擦,从他怀里拿了剑掂了掂:这剑轻了点,等姑母出宫后派人从武馆里给你带一把新的。
姑母说过的,无功不受禄。四皇子目光奕奕,还想套话,却被十公主推着去练扎马步去了。这些日子与十公主混久了,四皇子与她亲昵不少,扎着马步两人闲话许多,从三皇子讲到了凌太后,讲到姜将军的时候四皇子因为激动脚下不稳,被十公主啪地小小抽了一下腿腹,四皇子定了定神道:姑母十日后要去送姜将军吗?
什么?十公主没听清楚,又敲了敲他的小腿,说话就说话,不要晃。
姜将军十日后就要带着大军回北疆了,姑母要去送吗?
什么!十公主完全不知道这个消息,十二瞒着她瞒得滴水不漏,半点风声都不露。她将四皇子扶正,扳着他的肩膀不可置信:为什么要回去?
四皇子被她大力地捏着有些吃痛,但还是忍痛回答她:听说北疆有些没有打扫干净的流寇扰民,姜将军要回去坐镇,前些日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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