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慌乱无措的沉卿芸被男人突然啵了一口,又听见这样的话,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哭还是笑,而且看昏睡过去的萧御胸口还是缓慢地起伏着,心里这才安定了一点。
皎洁无垠的圆月悬于天幕西南一角,下方一丛乱石山堆,在月光的照耀下,乱石堆的两边,东北面深晦诡异,相反一侧银亮惨然——照映下可以清晰的辨别出乱石堆上散布着不同人的尸体,死状各异,有的看着就已经死去多时,有些就是新被抛弃在此处的。
而在那可怖的尸体山石之间依稀还可以看见一个嶙峋瘦小的身影,在尸堆里面翻找着什么。
“喂,小家伙,我看你这么可怜不如随我去个地方,那个地方啊,你若是出息了,那可是可以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上人,之后还会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啊!”
有一个老迈尖哑的声音,在这月幕下响起。
那个瘦小的身影听见了这突然的声音,被刺激到了一样,立马灵活迅速地起身观望四周。
“喂,小家伙,放轻松,我可不是来杀你的哦。”那道老迈的声音又响起来,却是不见其人。
被唤作小家伙的那个小孩,敏感的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危机,正要离开反身想跑的瞬间就被人一把掐住了喉咙,小孩被轻而易举的提了起来。
“说了,我可不是想来杀你的。”一张枯树皮子一样皱缩粗糙的脸,不,甚至不知道那到底能不能称为一张脸了,甚至是不知道这张脸上面眼睛鼻子在哪里,只有发出声音的嘴巴隐隐可见一道张合的裂缝。
看见这张脸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小孩一双墨色的瞳孔也是难以置信的震颤。随后小孩试图奋力的挣扎开钳住自己的这只手,在挣扎挥舞之间小孩的手也是毫不留情的抓伤了这个像是枯树皮子一般的“脸”。
“嘶!”因为这么点小伤这个诡异的老人却好像感到了非常的痛苦,他一下松开了抓着小孩脖子的手,赶忙去用手去捂着自己那枯树皮子一样的“脸”,而从抓伤的伤口里涓涓流出了脓一般淡黄的液体,其中掺杂着鲜红的血丝。
小孩不管不顾的就想着跑,跑进了黑寂无声的树林里面,在无声无边的树林里面不断不断的跑,直到前面出现了一道从未见过的深渊,而那西垂的惨白圆月正在那黑洞洞的深渊之上。
“哈!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那么就去死吧!”老迈尖利的难听嗓音,出现在小孩的背后,一把将其推下!
在失重的感觉里,萧御浑身冷汗的醒来,胸膛不停的起伏。
“呼——”萧御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梦境,缓缓坐起身,一手抚上自己的额头,用力的捏了一把眉心,遮掩住的狭长的眸子浓睫不住的轻颤。
平复了一下,就发现了自己身处一处简陋的小屋内,身下的床榻铺垫着草席,目之所及的桌椅摆设都是极其的寒酸粗陋。
“大人!”一声满怀惊喜的温软女声响起。
沉卿芸正端着一碗蛋花汤进来,就发现房间里的萧御坐了起来。
萧御看向来人,原本阴冷的眼神也不住温和了下来。
沉卿芸紧走几步到他身边,神情关切:“您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难受吗?”
萧御淡淡勾唇,手一伸手掌勾在小女人的颈后捏了捏那温热细腻的软肉,作势要将人拉近就想着靠近汲取一下她身上那淡淡的甜香。
“哎呦,妹子啊!你家相公醒过来了啊!”一道爽朗的声音炸在沉卿芸的耳边。
沉卿芸立马心虚不已地推开萧御,听见“相公”二字,萧御暗暗挑了挑眉,心里那因为想要亲近小女人被打断的不虞也消散了许多,然后好整以暇地看着羞红着一张小脸的沉卿芸对着门口来人说:“李婶子,我刚刚进屋才他醒过来了。”
李婶子是这个小院的女主人,是她男人李大石昨日去林子里打猎的时候发现了沉卿芸二人。
沉卿芸对他们的说辞是,她与自己的相公要去锦安投奔亲戚,中途马儿发了狂将他们带离了大路,他们迷了路走到这边来了,又不巧自己的相公心悸病症发作……
李婶子走近来打量着萧御,暗暗咋舌,这两口子的模样长相倒是都挺好看的,不愧是城里人啊,只是这沉妹子的相公面相看着不善,又是副寡白的面容,倒似是个没福气的。
“这个萧公子啊,你家娘子那日看你发病可真是急得不得了呢,也幸好碰上我家男人去那片林子里打猎。”李婶子苦口婆心地说,“身子不好就要好好调养着,一个男人家的病怏怏的可不好。”
沉卿芸听着李婶子的话越说越离谱,心肝儿都要吓破了,这些话说来只怕萧大人以为李婶子在讽刺他呢。
可是谁知萧御只是敛着眉眼,面容虚弱地淡淡点头:“唉,这位婶子说的极是,我和我家娘子在此也真是多谢你们的大恩大德呢。”
李婶子看够了人又说了几句话刷了存在感也是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毕竟一开始进去的时候估计是打断了人家小两口亲近哩。
李婶子出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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