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意识到又忘记自称,于是讪讪笑了一声,又开始撒娇讨巧。
太后被磨的无法,也确实心疼苏云昭,于是道:“那哀家先破例为你晋封个位份,然后让慈宁宫嬷嬷负责教授你宫规如何?”
苏云昭终于展颜而笑,“谢谢姑母!”
太后摇头无奈地笑笑,看向旁边的掌事姑姑柳绿,“那就将媱媱着封为美人吧,配得上媱媱这副好样貌。”
这话又将苏云昭哄得心花怒放,灿然一笑。
柳绿心领神会道:
“太后懿旨:选侍苏氏云昭,勤勉柔顺,性情温和,为人孝顺,甚得哀家心意,特此封为从五品美人,暂居慈宁宫旁桃华小苑,以便侍奉哀家左右,由慈宁宫嬷嬷负责教授宫规礼仪——”
苏云昭忙跪下接旨,“婢妾叩谢皇太后,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慈和地看着苏云昭高兴的模样,心中却有着别的计较。皇帝一向重规矩,从皇帝对此事的态度,就能看出媱媱在他心里的地位。
若是皇帝发怒,她就把此事揽下来,有苏家在前朝顶着,他必不会过于为难苏云昭。
至此,苏云昭选秀进宫不到两日就被封为美人,真真儿是本朝独一例。
只是不知又有哪几位小主咬碎了牙,哪几个宫中摔碎了茶盏。
御书房内
“禀,户部郎中苏景砚请见。”
端坐在上位的萧瑾珩头也不抬,“宣。”
进来的苏景砚利索端正地跪地行礼,“恭请皇上圣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瑾珩挑眉。
他与苏景砚自幼相识,多年来,苏景砚和他私下相处时已经许少有这般严肃的时刻了。
于是并未叫起,而是兴味地问道:“爱卿如此可不多见,朕思来想后,卿可是有求于朕?”
苏景砚的确有事相求,被萧瑾珩如此直白地发问,顿时一噎,不知如何开口。
萧瑾珩是故意的。
这位平日里端庄自持的好友少有吃瘪的时候,好不容易有一次机会,他自然喜闻乐见。只不过苏景砚所求为何,他心中也大概知晓。
左右不过是为了他最宠爱的妹妹罢了。笑话,朕还能让苏云昭在朕的皇宫里受委屈吗?
最终,苏景砚先败下阵来,无奈开口:“陛下断事如神,臣确有一事相求。”
紧接着诚恳道:“臣妹幼时体弱,家中长辈多娇惯放纵,以致她长大后骄横任性,不经世故,虽今已入宫,但性情仍犹闺阁之中。臣知陛下重宫规,不喜前朝后宫勾结之事,可臣唯此胞妹,日日牵挂。故宁死相求,若媱媱于宫中有过,愿陛下念在往日情谊,维护她一二。若媱媱惹得陛下不快,苏家满门皆愿替胞妹受过。”
萧瑾珩失笑,抬眸轻哼一声,“在爱卿心中,朕竟是不念旧情的恶人了。”
说罢,不等苏景砚解释,主动起身将他扶起,语重心长道:“爱卿诚然不必如此,朕与你和昭昭一同长大,朕对昭昭的情谊不必你少几分,怎会叫她在宫中受了委屈去。”
苏景砚羞愧低头,不是他不信任萧瑾珩,只是萧瑾珩与媱媱已有二三年未见,在前朝后宫中又常有不近人情之名。
他实在拿不准萧瑾珩是否顾念旧情,对媱媱是特殊的。
见萧瑾珩是真心言语,便拱手弯腰道:“谢陛下,既如此,臣便不再打扰陛下了。”
“臣告退。”
见苏景砚退出殿外,亓安才上前禀报慈宁宫传来的消息。
“陛下圣安,慈宁宫懿旨,将苏选侍晋为从五品美人,赐居桃华小苑,免去储秀宫宫训了。”亓安低眉顺眼,生怕皇帝发怒,把火烧到他身上。
这苏美人仗着有太后和家世做靠山也太大胆了,明知陛下最重规矩,还向太后央了破例晋位的恩典。在深宫中,什么苦能比得上被皇上厌弃的苦呢。
更别提陛下早已不受太后桎梏,只能说苏美人这步棋走得不好。
但萧瑾珩并未像亓安猜测般发怒,反而饶有兴趣地继续问:“哦?莫不是苏美人主动去慈宁宫求的旨意。”
亓安心头一惊,“皇上料事如神,的确是苏美人求的恩典。”
语毕,又一五一十向萧瑾珩禀报了来龙去脉。
没想到萧景恒听完,哈哈大笑两声,“朕就知道,昭昭那丫头禁不住宫训苦楚,昨日殿选倒叫她装得规矩懂事,差点将朕也骗过去了。”
亓安连忙弯腰附和道:“苏美人身娇体贵,宫训辛劳自然是受不住的。况且苏小主自幼在宫中耳濡目染,规矩自是一等一的。”
萧瑾珩受用地点点头,“既然慈宁宫已经派嬷嬷教导了,此事便这样吧。再从朕私库里拨些时兴的首饰珠钗给苏美人送去。”
“诺。”
萧瑾珩一番话,令亓安发觉苏美人在皇帝心里的确不一般,而且地位称得上举足轻重,连皇帝从前最厌恶的“逾矩”都不在意了。
而实际上,萧瑾珩的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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