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可做不了主。你找我可是找错了人。”
……
“我希望你摆清自己的定位。他动了拉本德,该怎么样,还需要我多说吗?”
曼德斯说完便反手挂了电话,然后动了动浑身酸痛的筋骨。
他离开市政厅,坐上了汽车的后座。半个多小时后他脱下西服外套,随手将衣服留在车厢内,便下车走到教堂门口。
很快有修女为他打开大门。
他点头向修女微微示意,接过对方递给他的圣水,然后捋起衣袖,随手浇了些圣水在胳膊上。
上次他在神父面前差点失控,这次他决定先用圣水使自己保持清醒。
曼德斯没去管修女错愕的目光。他将装着圣水的瓶子交给对方,示意她将其交给车上的司机保管,然后微微笑了一下,便踩着从容不迫的步子向二楼神父的休息室迈去。
修女呆呆地看着伯爵的背影。装着圣水的瓶子上沾了些水珠,修女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地方,却依然被那股凉意冻得一阵哆嗦。
曼德斯一边走着一边取出手帕随意地擦拭手臂上的水滴。他泡圣水泡了十四年,早已习惯了这种被冻僵的感觉。
但是肉体直接接触到未经过任何稀释的圣水的事情还是不太多见,哪怕是曼德斯,此时也被冻得差点走不动路。
他在路过一个垃圾桶的时候随手把沾了圣水的手帕丢了进去。
曼德斯一路来到神父的休息室前。他敲了敲,房门很快从里面打开。
神父还是穿着那一身黑色长袍,神色冷淡地扫了他一眼后便侧身让开。
曼德斯迈步走了进去,二人简单地打了招呼后,曼德斯掏出了一只匕首。
莫兰定定地看着他的动作。之前手腕上被划开的伤口已经结痂,眼看着那里又要再填新伤,莫兰顿时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了起来。
曼德斯掀起眼帘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说:“这点伤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
莫兰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神父也该知道,我之前参过军,这点伤确实算不了什么。”
莫兰揪了揪身侧的布料。
曼德斯接着说:“神父这些年为拉本德做的贡献大家都有目共睹。您为拉本德做事,也是在为我这个市长分担。想来这三年来您也为我省了不少事,倒是我一直想为您做点什么。”
莫兰怔了怔,低声说了句:“这是我应该做的……”
曼德斯闻言失笑:“哪有什么应不应该的……不过不管怎么说,既然您帮了我这么多忙,那我为您做点什么,那倒确实是我应该做的。”
曼德斯将匕首收了回去,将那条正在流血的手臂伸到莫兰面前。
“不只是我,拉本德的任何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十分乐意地为您分担。”
莫兰咬了咬下唇,他盯着那条横在他眼前的手臂,那股强烈的饥饿感又涌了上来。
莫兰还要再说些什么,曼德斯笑了一下,嘴上戏谑道:“划都划了,您再推脱,会不会有点不太合适。”
莫兰脸上一烫。喉咙滚动了一下,心一横,说了声“多谢”,便伸手轻轻地搭了上去。
“啊!”
下一秒莫兰突然松开双手,脚下摇摇晃晃地后退几步,差点把自己绊倒。他无力地瘫坐下来,浑身打着哆嗦,摊开双手,指尖已经红了一片。
“好……好烫……”
曼德斯刚要将莫兰扶起的双手一顿。
“烫?”
他看了看自己正在流血的那条手臂,就在不久前那里被浇上了圣水,被他用手帕随意擦拭了几下,其上还留有淡淡的水意。
他用另一只手碰了碰方才被莫兰接触到的部位。
曼德斯迷茫了。
这里……不应该是冰的吗?
怎么会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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