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冒。”
堪亦澜仿佛知道自己在学校里明明吃不了辣但是硬着头皮说“不辣,我能吃辣”的逞强样子。
初梦远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鬼使神差地应了一声说了句“谢谢。”
“不用客气,吃吧。”
这顿饭除了西红柿没吃多少,餐桌上的这两个人吃的饱很舒服。
饭后堪亦澜又去倒了一杯水冲了感冒灵递给初梦远。
初梦远晃了晃手里的药说:“你替我养两天西红柿吧。”
堪亦澜:“几天?”
初梦远环视了一圈空荡荡的房子又说:“没几天,我想它了就给你打视频或者…来找你…不是,是来找西红柿。”
堪亦澜蹲下去摸了摸西红柿的头,认真地说,“好。你想他了记得来找我。我会每天发西红柿的照片和视频给你”
初梦远把药喝完靠在餐桌上,摆的动作跟下午堪亦澜的动作一样,看着堪亦澜跟西红柿和谐的状态有点不忍心打断:“咱们去给西红柿买点狗粮和用的东西吧,西红柿今天没有戴遛绳呢,我一直抱着它。”
出去的时候堪亦澜又要初梦远穿着外套,新家没有来得及买口罩还非要去楼下药店买口罩让初梦远戴上。
初梦远黑着脸把外套跟口罩都穿好戴好,跟着堪亦澜后面出门了。
西红柿被堪亦澜抱着,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乱动乱挠不安分的很。
初梦远看着堪亦澜问:“它可能太久没出来跑过了,我们要不要找个人少地方把它放下来走一会儿?”
堪亦澜想了一会回答好。
两人一狗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个废弃的建筑面前,西红柿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汪”了一声,吐着舌头就往建筑里面冲。
堪亦澜在初梦远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冲出去准备追上西红柿,初梦远随即也冲了进去。
堪亦澜难得一见的有点慌乱的语气:“分开找,废弃的这种建筑很危险,手机联系我。”
初梦远点点头就往反方向走。
在初梦远心里一万个后悔为什么要把西红柿放下来让他跑跑,或者为什么今天要出来买药,以及各种可能不好的信息的时候初梦远的手机响了。
初梦远接到了堪亦澜的电话“找到了,在负一层你下来吧小心点,西红柿没事。”初梦远紧绷着的情绪终于释放。
他呼出一口气往负一楼走。
这个废弃的建筑已经看不出来原本到底是栋别墅还是家别的什么,一股潮湿的霉气,还有零零星星的几盏灯,要亮不亮的,根本看不太清路。
初梦远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着路下扶着墙楼梯。
“咚-”
“?”初梦远听见声音皱了下眉。
“咚-咚-咚-”
是钢琴的声音?
初梦远加快步子往前走,负一楼已经完全被潮气包围,眼之可见全是灰尘,包括那架钢琴,对于初梦远他从小学习吉他的经验来说,这架钢琴已经完全走调了。
负一楼也有几盏灯要亮不亮,堪亦澜的手机灯光也在亮着放在身后的架子上照着这架钢琴,西红柿现在很乖地坐在旁边吐着舌头,没有叫。
“咚-咚-咚”
堪亦澜好像没有发现初梦远站在楼梯口看着他。
虽然是架走调的钢琴,但是初梦远一下子就听出来堪亦澜弹的什么曲子。
《晴天》
琴已经很老了,很破了。但当堪亦澜的手指抚上琴键的时候,初梦远竟然想的是——但愿琴键不会划伤他的手。
为什么自己里的脑子里会出现这样的想发,初梦远已经顾不得深究。
在昏暗的地下室,堪亦澜用双手让这架腐朽的钢琴响起属于它的晴天。
“破损的身躯,屹立的灵魂。”
初梦远看着堪亦澜手臂上不合时宜的冰袖突然想到这句话。
打雷了?不,不是打雷—是心跳,初梦远意识到自己的心正在疯狂跳动。
他用一只手按住心口,脑子里浮现的是第一天开学被太阳光照的看不清楚的脸。
浮现的是堪亦澜皱着眉头捂着胃的样子。
浮现的是堪亦澜面瘫着脸却大言不惭地非要自己拉着他去逛郑州的样子。
……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自己看到堪亦澜胃疼会紧张。
为什么听到堪亦澜轻描淡写地说出关于他自己家庭的事情的时候会流泪。
为什么怕堪亦澜孤独要把自己死缠烂打才让蒋燕同意养的西红柿留给他。
为什么…在自己说他们是好朋友的时候看见堪亦澜的眼神会慌。
为什么…呢…
一曲毕。
堪亦澜弯腰把西红柿抱起来,走到初梦远面前道:“谢谢你等我弹完”
初梦远别开脸:“没事,一首歌的时间而已。”初梦远从怀里抱过来西红柿轻轻拍了拍它,用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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