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们送信怎么还送出错来了呢,都是什么人啊,你们可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们这附近血气太重,我可怕沾染到自己身上,走了,信送完了,我可不掺和你们那些破事了。”
檀玄抱拳朝着四周作了一圈儿揖,朗声说道:“前辈,檀玄有眼不识泰山,这里和你赔不是了。”
四周一边寂静,檀玄继续告罪,依旧没有回应。
萧笛拉了拉檀玄的衣襟,苦着脸小声说道:“老公,估计那人已经走了。都怪我乱说话,把他给气走了。”
檀玄拉住萧笛的手,柔声说道:“这个不怨你,可能前辈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所以走了。而且这么高深莫测的高人,咱们和他素昧平生,他又怎么会随随便便就答应咱们的求助呢。回去吧,白姑她们在院子里估计都急坏了。”
云如意她们何止是急坏了,简直快要急疯了。如果院子里有磨,云如意都可以在院子里磨面了。云如意急得满院子转圈,她的身后还跟着大嘴和汤淼,只留下绯玉和缘君在一旁默不作声,但是表情也都没强到哪儿去,一个个脸上都印满了焦急。
看到檀玄他们回来,云如意立刻迎了过去,问道:“檀玄,来的是不是……”
檀玄反问道:“来了一个送信的,刚才那人说什么你们没听到吗?”
云如意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啊,你们出了院子就没声音啊,我们在院子里竖起耳朵都没听到你们说什么,我还以为你在和他们对峙呢,想出去支援你们,结果大门还让你们给锁上了。”
檀玄愣了一下,然后哈哈一笑,说道:“没有,就是来了一个送信的,送回了我师父的一封信,我还以为你们听到了呢,没事了,大家都回房间休息吧。”
听到关玉州来信,云如意也是难掩欣喜之情,立刻问道:“关夫子来信了,信中说了些什么?”
“我师父在信里说了些鼓励我的话,让我继续坚持。”檀玄回答道,没办法信中就八个字,他只能回答得笼统一些,如果说得太全面了,反而没什么可说的了。
“你师父说他什么时候回来了吗?”云如意继续问道,这个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檀玄摇了摇头,如实地回答道:“这个信里没说。”
“哦,那你回去休息吧,大家都回房间休息吧。裂天谷的人昨天没来,不代表今天不来,咱们不能懈怠。以后咱们轮班值守,这样才能保存精力,现在由我开始值守。”云如意一边说着一边走回了自己的房间,房门没关,她拎过一张椅子坐在了门口,整个院子的情况都在她的监视之中。
“大家都去休息吧,春姑准备好了午饭叫大家。”
檀玄说了一声率先回去了,他着急去休息,既然云如意站了第一班岗,那第二班岗就只能是他了,即便是萧笛和汤淼自告奋勇的想站岗,其他人也不会同意。
吃过了晚饭,换到檀玄站岗了。既然是站岗,当然不能在卧室里待着,但是让檀玄老老实实的站着他又做不到,于是檀玄让春姑从仓房里搬出一张摇椅放到了天井院子里。泡了一壶茶,手里拿着一把蒲扇,跟颐养天年的老人似的,在院子里优哉游哉的,就差旁边站着一个给端水果的使唤丫头了。
檀玄没有让别人陪他,就连萧笛也不行,他一个人躺坐在摇椅里,半天摇动一下蒲扇,眼睛微闭,不知道是在闭目养神,还是已经睡着了。别的房间里都亮着灯,灯光照在檀玄的身上,反倒让他成了所有人的焦点。
夜渐渐深了,周围房间像是约定好了似的,几乎同时熄了灯,月光下的檀玄反而显得更加突出了。风在动,心在动,只有院子中间的人一动不动。不仅檀玄身下的摇椅不摇了,就连檀玄手里的蒲扇都不动了。
夜色更加深沉了,个别房间里已经传出轻微的呓语,提心吊胆地过了几天,谁也不能一根弦一直紧绷着,即便没有睡得多踏实,但是也都有了休憩。
“什么人?”
在半夜一点左右的时候,躺在摇椅里一动不动的檀玄突然睁开了眼睛,一双眼睛闪烁着寒光,冷冷地望向西厢房的上空,确切地说,是望向西厢房的后方的一棵树,树的枝叶间隐隐约约地有一个人影。
“怎么了?”
听到檀玄的质问,院子里住人的房间几乎同时都亮起了灯,一众女人推开门就冲进了天井院子,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
“怎么了?”
“有什么情况?”
那些女人七嘴八舌地问道,同时也四处打量。可是找来找去,她们也没在院子里发现任何异常。
“人呢?在哪儿呢?”汤淼朝着檀玄没好气地问道。
檀玄的眼睛一直盯着西面,说道:“它不在院子里,而是在那里。”
“哪里?”众人沿着檀玄的目光看去,夜色中黑乎乎的,什么也没看到。
檀玄面无表情地说道:“那里有鬼,我看到一个鬼站在树梢上朝我招手。”
“什么?”
众人的表情瞬间就变得精彩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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