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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的病房内,夏施与靠坐在病床上,他闭着眼,两颧潮红,呼吸也显得急促。
整点一到,监护机又开始运作,夏施与猛地睁开眼,狠狠按下呼叫铃,他拽过身后的枕头,朝墙壁上的电视砸去,心率随着他的动作高涨到一百二,监护机发出尖锐的警报。
护士匆匆赶来,夏施与不耐烦道:“把监护给我撤了。”
“好的,我待会跟您的主管大夫说。”
“哎呦哥哥,谁惹您了又,气这么大呢?”夏矜时向护士点点头,他屈膝捡起了被夏施与扔出去的枕头,拍拍枕巾,放回了夏施与的床尾。他来到夏施与的病床前,弯下腰,亲亲热热地同他说话。
夏施与面色更显难看:“你过来干什么?”
“爸爸叫我过来照顾你。”夏矜时作出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哥哥,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可是爸爸他非要我过来,哥哥你可不要生爸爸的气呀,都是我的错,哥哥,你要怪就怪我好了,不要再跟爸爸吵架了。”
夏施与死死盯着夏矜时,面部肌肉逐渐变得扭曲,他从喉咙里挤出些意味不明的声音,而后冷笑一声:“夏矜时,在我面前还装什么装,谁不知道你背后是什么样的嘴脸,可真够恶心的。”
夏施与伸出手,使了狠劲掐住了夏矜时的下巴,夏矜时没有躲,眸色暗了暗,再抬眼,仍是很无辜地看向夏施与。
“就是这张被男人肏烂了的嘴把夏银流哄得团团转是吧,夏矜时,你尽管装,再怎么样,夏家也轮不到你这贱狗不如的私生子手上,与其费劲心思讨好夏银流,不如跪在地上求求我,还能留你未来一条生路。”夏施与松开手,把夏矜时推了出去。
夏矜时顺势跌坐在地上,眼里滚落出几颗清亮的泪珠,他低声啜泣着:“哥哥,你怎么说我我都无所谓,但你怎么可以这么说爸爸呢?哥哥,有什么不开心冲着我来就好了,你怎么骂我怎么羞辱我我都不在意的。”
夏施与将枕头向夏矜时砸去,夏矜时躲也不躲,硬生生受着,枕头将脸盖住的瞬间,夏矜时阴阴沉下脸,但只一瞬,医生脚步声传来的那一刹,夏矜时又恢复成楚楚可怜的样子。
“怎么回事?心率怎么越升越快?小林,你待会给你23号床做个心电图。”医生看见跌在床边,面上还带着红印的夏矜时,心下了然,她暗暗叹了口气,知道难伺候的夏大少爷又欺负人了,心中对夏矜时很是怜惜,她轻语道:“病人现在需要静养,不方便探望,你先回吧。”
“辛苦您了。”夏矜时踉跄着起身,轻声细语道,慢慢离开了病房。
夏矜时低着头,面无表情地顶了顶腮帮子,他将手伸进口袋里,用力按停了录音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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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银流最初并不叫做夏银流,夏银流的原名是施银流。
????施是夏施与名字里的“施”。
????夏银流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凤凰男,典中典的上位之后出轨乱搞的凤凰男。
不,夏矜时完全否认“出轨”二字,夏银流是强奸犯,是该死的强奸犯。
夏矜时是什么呢?夏矜时是夏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是夏宜元所憎恶的强奸犯的儿子,是不被所有人期待的存在。
夏银流在夏施与三岁时被人下药,强奸了夏家资助的大学生夏宜元,他亲自给了夏宜元避孕药,恳求夏宜元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夏宜元相信了他,但吃完药后,夏宜元还是怀了孕。
当夏宜元被秘密送往疗养所时,夏宜元便明白了一切,夏银流一直都在骗她,这根本不是一场意外,是夏银流精心策划的一场强奸。
作为老牌氏族,夏家血脉数不胜数,夏银流暂时掌握了永夏集团,但要想控制住夏家,必须要有绝对优秀的继承人。
夏施与有病,和他妈妈一样有着遗传性精神病。
夏银流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夏施与不行,那就换一个,母体基因不行,也挑选另一个。
聪明且没有后台的夏宜元是被他盯上的对象,夏银流对她实行了犯罪。
尽管夏矜时恨透了夏银流,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胆大且缜密的野心家,在还未彻底在夏家立足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样恐怖的谋略。
夏银流不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即使他与夏宜元发生关系的事情暴露,也可以一口咬定说是夏宜元给他下药,夏宜元的样貌并不是特别好看,没人会怀疑是他强奸了夏宜元。优秀能干的女婿与随手资助的学生,就算被发现了又怎样,不会有人站在夏宜元那边的。
夏宜元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呢?愤怒过后,她很快冷静下来思考自己的处境,夏银流需要的是她的基因和肚子里的孩子,知道一切事情的她是可有可无,没有更好的存在,如果她不展现出自己的价值与重要性,有极大的可能在生产之后被夏银流灭口。
一死了之?不,夏宜元绝对不要,凭什么犯罪的人活的好好的,她就要去死?她一定要活,而且要过上比以前好千倍、万倍的日子,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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