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囫囵将衣服穿好,跑到浴室将那时偷偷藏在角落的手机攥在掌心,大步走向三号房间。
哪怕监控安的再多,江池渊也不可能无时无刻盯着他。
如果只是因为害怕惩罚而畏手畏脚,那他才是真的没有一点点逃离的机会了……
他本就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人,也不该就这么被囚在牢笼里一生。
有段日子没来这间地狱,血腥味倒是淡了不少。
他饶有兴趣的抚摸墙壁上清理不掉的星星点点血迹,拨通了那个他本以为永远不会打过去的电话。
电话刚响便被接通,那边的声音是掩饰不住的惊喜:“小凛?!你怎么突然……”
这个称呼还是有点恶心的。
时玖凛皱了下眉,眼底满是玩昧,偏偏语气认真又诚恳,还带着最能激发alpha保护欲的哭腔:“我……我,我不想再在这个恶魔手下待着了,我那会儿是不想拖累你才骗你的!我不是自愿的,我真的不想这样……是他威胁我,我真的,呜……”
那边急切道:“你怎么了?先别哭,慢慢说,你放心,我会尽我所能帮你的!”
时玖凛抽噎道:“他把我身上所有的钱都抢走了,还强行标记我……我只是oga,根本没有能力跟他抗衡,你能带我去洗标记吗?”
“等我们之间彻底断了联系,我肯定会报答您的!你不是喜欢我吗,我到时候就可以只做您一个人的oga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甚至委屈到吸了吸鼻子,哪怕是隔着电话,也营造出了一副小可怜备受欺凌想找喜欢的人帮忙却又不好意思开口的假象。
时玖凛的指甲轻轻刮着墙壁上的血迹,唇角略微上扬,嗓音蛊惑:“我知道您肯定会帮我的,对吧?”
养不熟的东西
他曾经是alpha,哪怕对oga没兴趣,却也是懂他们大部分alpha最可能喜欢什么类型的oga的。
虽然利用别人的喜欢是有些卑鄙……但他也没有别的选择。
再在江池渊身边待下去,他真的会疯的。
时玖凛回忆起昨晚一边被他侵犯一边被灌酒的情形打了个哆嗦。
红酒顺着唇角滴落,沿着下颚划过喉结,纸醉金迷,腐朽糜烂。
他被呛得直咳嗽,大片液体洒在胸膛处,身上本就少的可怜的布料被浸透。
江池渊抓着他的头发逼他仰起头,将余下的酒一股脑灌在他口中。
他们的下半身紧密相连,上半身避无可避紧贴在一起,哪怕是嗓子哭哑了这场酷刑也没结束。
时玖凛摇了摇头,不愿意再回忆,墙皮上的血迹不管怎么抠也抠不干净,他讪讪放下手,等待电话那头表明态度。
姜齐冉果然上套,急匆匆道了句:“你在哪?等我,我现在就去找你!”
时玖凛假惺惺的擦掉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这才磕磕巴巴的报了个别墅附近的地址。
电话挂断,时玖凛抬手摸了摸自己被抽到肿的脸颊,嗤笑一声。
这张皮囊给自己带来了太多祸乱,却也无形中救了自己太多太多次……
一时间竟不知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了。
有了上次的失败经验,时玖凛这回绝对不会再让自己陷入身无分文的尴尬境地,
他早就在江池渊允许他自由走动时把这里摸了个清——
——包括他的现金都放在哪。
江池渊本就没怎么刻意防着他,几千块钱对他而言也称不上是什么大数额。
时玖凛咬牙,在手机百度中缓缓输入“洗标记要多少钱”。
真没想到自己也有一天竟然也会搜索这个蠢问题。
他叹了口气,认命般在“标记”前加了个前缀。
“洗eniga的标记需要多少钱”。
弹出的巨额让他整个人愣了一下。
竟然已经属于大型手术了……吗?
这个烂东西还真值钱。
时玖凛伸手去碰自己的腺体,眼底划过一抹恨意。
以前让自己引以为傲的东西如今却只是累赘。
巨额归巨额,却也不是他承受不起。
他黑着脸推开门走出三号间,也不再顾摄像头能不能拍到自己,迅速走进书房翻箱倒柜找自己的证件。
其实他明明可以选择光明正大的离开这里。
江池渊说过他想走就能走的……
哪怕是随便找个借口,无论是出去透气还是想四处转转都可以。
可他不敢。
他害怕面对有关江池渊的一切,更别提是妄想挣脱他的禁锢。
这简直是在不断跨越他的底线。
书架角落藏着一个不起眼的文件夹,还是他上次百般无聊想找本书看时无意间翻到的。
江池渊似乎是认定了他不会跑,这些东西竟也能放在这种地方。
他深呼一口气,加快动作,本想着顺手把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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