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让自己生不如死,却终究无法让他彻底放弃生的希望。
有本事就直接杀了他啊。
时玖凛也在赌。
赌江池渊一次又一次阻止他自杀究竟是不是仅仅为了满足他那近乎变态的控制欲,还是也在其中夹杂着,哪怕只有一点点的不舍?
可他除了这具已经被江池渊玩烂的身子外没有一点赌的资本。
赌赢了又怎么样,输了又怎么样?
他的结局又不会因此有半分改变。
……
人死了之后,会去哪呢?
肉体会腐烂,或是被啃食或是被掩埋,最终与泥土彻底融为一体。
那意识彻底消散后会是什么感觉呢。
至少,不会再像现在这样这么痛了吧?
每一天,睁眼闭眼都是血。
危险气息充斥弥漫,化形为一把巨刃,将他身体贯穿,逼他弯曲膝盖臣服。
跪的次数多了,便也不觉得丢人了。
只是偶尔会升起一丝怜悯。
对自己的怜悯。
他想触碰阳光,可真正站在光下时又会控制不住恐惧,狼狈的奔向阴暗的地方。
这就是所谓的因果轮回吗?
时玖凛浑身颤抖。
那就权当这一切都是在赎罪好了,让他用自己所有的矜持孤傲去偿还那些在阴暗处发烂的尸体。
也算是两清了。
疯子
如果一切都这么简单就好了。
就让他活在自认为自己已经看清的世界里自我麻痹,直至死亡。
如果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
后来时玖凛再回忆起这一天,也依旧会重新感受到那阵心脏被刺穿,血肉模糊的痛。
可能是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他已经忘记了自己具体是怎么扛过来的,哪怕是费尽全力也只能模模糊糊回忆起那天的夕阳。
临近夜幕,太阳的光芒敛了大半,并不算刺眼。
血一般的红。
他拖着刚做完没多久,腿还发软的身子去了那家熟悉的咖啡店。
是江池渊的命令。
他最近奇怪的很,每天准时准点命令他走同一条路,去同一家店买一样的咖啡。
可真买回来了他也不喝,只是当着时玖凛的面毫无表情的将咖啡尽数倒进泥地。
然后冷冷地看着他,语气毫无波澜地说:“走,回家。”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条死到临头,只能发出微弱喘气声的狗。
他不寒而栗。
他莫名其妙的命令就这么循环往复好几天,时玖凛也不敢有什么怨言。
不过是指使他买杯咖啡而已,比这更过分的事只要是他命令,自己也会抛弃所有底线答应。
这又算什么。
那天之前,江池渊总会把他的衣服下摆撩起,再塞进时玖凛口中命令他咬住,好让裸露的身体彻底暴露在空气中。
然后不顾他乞求的目光,自顾自做着那些能将时玖凛自尊碾在脚底的事。
咬不住或者忘了的话,扇几个耳光就差不多能学会了。
反正时玖凛这种东西不值得人怜惜。
他无数次这么自我催眠似的警告自己,可每当看见他泛红的双眼时,却还是忍不住想抱着他轻声安抚的欲望。
也只是想想而已。
他的动作仍旧和往常一样又急又狠,像是恨不得能把时玖凛整个人都撞碎。
时玖凛大腿紧绷,疼到止不住倒抽冷气。
却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
江池渊没有太为难他,像是为了完成枯燥乏味的任务一般,从神情上看似乎并没有什么兴致,仅仅要了他一次便停了手。
是为了提醒他,让他始终牢记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么?
他是供江池渊蹂躏的玩具,是破损的布偶,是奄奄一息的野狗。
哪有这个必要啊,反正他又没有一丁点儿逃出生天的希望。
时玖凛跪在地上,默默用嘴把残局收拾干净。
他没由来的心慌。
江池渊那副食不知味的模样狠狠扎了他一下,让他止不住胆颤。
倘若,他连出卖身体都无法吸引江池渊的话,那才是彻底离死亡不远了。
哪怕他现在找不到破局之法——但自欺欺人也好,他始终相信这一切都是暂时的。
也许,等他把那些所谓的罪孽赎清,一切就能回到最初了呢。
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他早就在江池渊一步步引导下潜移默化,承认了自己之前那些的罪行。
他甚至理所应当的认为自己所遭遇的这一切全是自己活该,觉着只要把欠那些oga的伤口尽数还回去,一切便能回到最初的模样。
哪有什么感同身受,不过是把那些人遭遇的苦楚自己再重新经历了一遍而已。
他后知后觉发现,那些在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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