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不害怕吗?
怎么还被吓晕过去了。
他心脏一抽一抽的疼,第一次遵循本能,抛下所有禁锢用力抱住时玖凛。
他抱的极其用力,就像是在害怕一松手他就再也见不到时玖凛了那样。
眼眶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层雾气,江池渊呼吸紊乱,却又硬生生压了下去。
别那么轻易地死啊。
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对时玖凛究竟是控制欲还是什么别的东西了。
但他确确实实,不愿意让那个原本明艳灿烂的alpha就这么死亡。
向死而生无论对他们谁而言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至少……
江池渊把头埋在他肩膀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句话。
那句话划过的速度太快,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怎么反应过来时它已然消散不见。
——别那么快抛下我啊。
时玖凛是被渴醒的。
嗓子干到仿佛要冒烟,嘴唇干裂起皮,他费尽全力却依旧没能吐出半个字。
大脑昏昏沉沉的,甚至还伴随着针扎般细小却尖锐的疼痛。
紧接着便被四肢处传来的剧痛生生逼到清醒。
他很难形容那种感受。
那种疼痛顺着骨髓一寸寸爬满全身,好像有一把刀在自己体内游走,割断他所有的经脉那样。
时玖凛疼出一身冷汗,却咬牙不愿意发出一点声响。
他后知后觉自己竟然又被绑在了那个电椅上,甚至还维持着双腿大开的姿势,衣服也早已被褪了个干净。
江池渊注意到他的动静,拿着一瓶矿泉水走来,也没再多下那些没用的命令,直接用力掐住他的下颚逼他张开口,将大瓶水一点点喂了进去。
时玖凛眼眶发红瞪着他。
江池渊从抽屉中拿出消过毒的电动物件,抵在他的臀缝处时顿了顿,莫名其妙嘱托了一句:“这次的惩罚没有时间限制,你什么时候肯服软道歉,我们就什么什么时候停止。”
时玖凛大笑道:“我们不如跳过这些繁琐的步骤?喏,直接亲手杀了我啊,干脆一点多好。”
反正都是痛苦。
江池渊没管他,直接抓起一块干净白布塞进他口腔,强逼他闭嘴:“受不住了或者知道错了就按下这个按钮。”
他把按钮塞进时玖凛被紧缚的掌心中。
虽然断了,却也不是不能动,手指还能勉强称得上是灵活,按个按钮绰绰有余。
可时玖凛却嗤笑一声,一把将那个塑料制品扔向远处,用眼神告诉他:不需要。
江池渊今天脾气似乎好的过分,既没有扇他耳光也没有多说那些莫名其妙的命令,只是默不作声地把那个按钮捡回,再一次塞进他手心。
“拿着吧……”
他垂着头,不知怎的,时玖凛竟在他身上嗅出了一丝哀求气息。
时玖凛觉着好笑。
事实上,如果没有那团布料挡着,他绝对会肆无忌惮的笑出声。
笑意退散后又觉着没由来的悲哀。
他看的出来,江池渊是不想他死的。
台阶都被江池渊亲自递到脚下,就差开口求他往下走一步了。
可自己凭什么给他这个面子?
明明遭受痛苦,恨不得能当场自尽的人是他,施暴者又凭什么装出这副他已经做出天大让步的模样?
时玖凛再一次把按钮扔到地面,目光挑衅看向他。
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
不管是谁也不能再使这个信念动摇半分了。
他真的要受够了,每天浑浑噩噩,清晰地看着自己一点点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江池渊弯腰,捡起那个按钮,郑重其事地塞给他:“别闹脾气了,早些服软,我们也好早些结束。”
时玖凛心如死灰。
他根本没心思去在意自己那些被堆积到已然要崩溃的情绪在江池渊眼底究竟是不是闹脾气。
他已然不想去在意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事件了。
无所谓。
江池渊在他裸露的腺体处落下一吻。
他可以网开一面不用刀,不让时玖凛落下终身残疾。
但活罪难逃。
他亲手掰断时玖凛手腕,脚腕,听见脆弱的骨骼在他手下不断发出清脆的断裂声响。
可心里却没有一点成就感。
反而会有种莫名其妙的悲戚,就像是在为了他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而难过一样。
他无法切身体会时玖凛在意识到这一切都是一场骗局时是什么心情。
但他看到时玖凛发疯似的笑后心底确实也不怎么好受。
他绝望了吗?
他不是每一次都能凭借那股拗劲再站起来么?
这次为什么不一样?
其实残不残疾对时玖凛而言已然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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