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自保手段。
江池渊止不住心疼时玖凛。
倘若他的命能掌握在自己手里,那么至少,他能凭借自己eniga的能力抛下一切护他周全。
可偏偏,他连自保都难。
江池渊甚至不知道时玖凛重新回到这对他而言跟炼狱没什么区别的地方目的究竟是什么。
真的……只是为白曦讨个公道来的吗?
也好。
死在时玖凛手里总比沦为实验品,死在药物副作用或是无数次的临床试验好。
或者再退一万步来讲——
——时玖凛报完仇后就会走了吧?他会离开这里,去世界上最灿烂盛大的地方。
然后安稳的度过他波澜壮阔又平淡的一生。
江池渊只希望自己放手放的还不算太晚。
这样做的后果很明确——他几乎是被想要看他底线到底在哪的时玖凛彻底当成了奴仆来使唤。
时玖凛这人,当真很欠干。
给点颜色就开染坊,格外没眼头见识,几乎是从来都不懂得见好就收这个道理。
江池渊在无缘无故被时玖凛踹第八次的时候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握住他的小腿,使其弯曲到几乎能贴在胸膛处的程度。
又顺势把他推到桌子上,压着狠狠在嘴唇上啃了一小口。
时玖凛眼眶发红,像是觉着丢脸,脸色差到极致。
江池渊松了口,装模作样的服软:“对不起,宝贝。要不你再亲回来?”
这话由他说出口竟意外有几分痞了痞气的感觉。
若是一般人听到了可能多半会觉得他在开什么下流露骨的玩笑,或是单纯耍流氓成性,闲的没事四处撩拨。
可他的alpha向来不走寻常路。
他当了真。
于是还没等江池渊反应过来,嘴唇便被时玖凛一口咬住,刹那间见了血。
他是真的在咬。
江池渊被嘴唇上传来的剧痛逼到头皮发麻,费了好大的劲才忍住推开时玖凛的念头。
他知道,时玖凛这是在报复自己。
直至口腔内被泛着猩甜的血味充斥,时玖凛才讪讪松开了口,甚至还好心的在他嘴唇伤口处舔了一小口
江池渊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莫名其妙戳中了他的笑点,时玖凛怜惜似的捧起他的脸,沉声道:“你以为自己现在这样算个什么东西?”
他明明在笑。笑意却没有深入瞳孔半分。
这样肮脏的东西也配碰他?
江池渊抬手,摸了摸自己破皮见血的嘴唇,觉着好笑,却又怎么也笑不出来。
他们最后却也还是去了埋葬白曦的地方。
那天是难得的好天气。
那一捧黄土不会说话,只知道随着风不断翻滚着沙砾。
白曦墓地周边长出了几朵白色野花。
时玖凛心底没有太多什么别的想法,充其量只是觉着物是人非,难免感慨。
殊不知他这副看着墓地发呆的模样在江池渊眼底那么是那么刺眼。
这是什么意思,想陪他一起死了是吗?
江池渊只觉着像是有一团气堵在了胸口一般,莫名其妙的憋闷。
他毫无预兆,忽的开口:“……如果我告诉你,白曦不是我杀的呢?”
江池渊装作不在意,随口一提的模样。
实际上指甲都快把掌心掐出血来。
时玖凛的背影僵了一瞬。
他缓缓回头,面上没有半分别的表情,只剩下近乎麻木的恨意。
“江池渊,你他妈把我当傻子耍呢?你凭什么觉得事情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我会信你的鬼话”
江池渊沉默。
他听见时玖凛接着道:“或者再退一步讲,就算是真的不是你杀的又怎么样?江溪俞也不是我杀的,我不是也照样被你绑起来玩了三年吗?!”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竟有几分声嘶力竭的架势。
就算是组织强制要求又怎么样?
江池渊在最开始选择加入组织,还没有成为游戏的中心人物时总归还是有退出的余地。他那时的目的是为了给江溪俞也是铁打的事实。
可他自己明明也清楚,他并不是亲手推江溪俞下地狱的人。
只不过是因为那些轮了江溪俞的人都是alpha,当时同样身为alpha的他不方便动手报仇。恨意堆积,他又恰好遇到李简阳,这才让他得已拥有一个发泄的机会。
可这分明就是迁怒。
染血的水池
江池渊缄默,一时间竟被他吼的有几分不知所措。
时玖凛眼眶发涩,声音嘶哑:“是,我不否认江溪俞的死跟我有关,是我无意间的纵容间接害了他……但是江池渊,你扪心自问,仅仅是这样也值得你生生折磨我三年吗?!!!”
真奇怪。
明明他知道江池渊也是逼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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