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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池渊的口活真是烂到无以复加。
在牙齿第三次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碰到时玖凛时,他终于忍不住“嘶”了一声,被迫主动喊停。
江池渊茫然的松口,望向他的眼神无辜至极。
“你他妈……”
时玖凛一团气堵在胸口,终于忍不住道:“你他妈故意的是吧?”
“……没有。”
江池渊垂下头,耳侧发丝微卷,恰巧遮住他略显凌厉的轮廓,衬的他整个人柔和了几分,像是不好意思似的轻声道:“我是第一次。”
这话怎么说的好像自己是处似的?
时玖凛额头狠狠跳了跳,囫囵穿好衣服,甚至忽视了还在泛疼的胃就要朝外走。
却意外听见他还未来得及消散在空气中的低喃:“……你是我第一个爱的人。”
他猛的停住脚步,回头一把扯住他的领口,咬牙骂道:“你他妈装什么纯情?第一次永久标记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有一点不好意思?”
江池渊垂眸,低声道:“那个时候我脑子里没工夫想那么多。”
他当时刚二次分化完,对身体掌控尚且还未达到炉火纯青地步,再加上那段时间江溪俞总是时不时出现在他梦里,又在无形之中加强了他对时玖凛的恨意。
那时的他恨不得能把时玖凛绑起来千刀万剐,一心想折断他的傲骨,让他痛苦挣扎,又怎么会在意其他的?
他不提还好,一提时玖凛便又想起乔萧睿的那些话,胸口又是一阵闷痛。
他看着江池渊的眼睛,近乎笃定一字一顿道:“江池渊,是你欠我的。”
江池渊不明所以,只当他在耍性子,顺着他的意思道:“嗯,我欠你的。”
时玖凛被这种态度搞得疲惫至极,却又什么都没法说出口,只是闭上眼睛,声音极轻:“我没跟你开玩笑。”
也是,自己遭受到的那些磨难在江池渊眼底全是咎由自取,他又怎么能奢望这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人能读懂他的绝望。
他垂眸,笑容顿时染上几分苦涩:“你说你爱我,说我和白曦认识时间短,他不了解我——那你自己呢?江池渊,关于我的过去你又知道多少?你有什么资格站在我面前?”
在他眼底,自己大概是个无可救药的恶魔吧。
时玖凛不知怎的竟生出了为自己辩驳的念头,他鼓足勇气道:“没有人生来就是恶人的,我……”
话音戛然而止。
不管怎么看,他这番自述都像是在卖惨。
过去的经历并不能成为他如今肆意伤害别人的借口。
况且……江池渊也不会在意这些。
算了吧。
还在等着他往下接着说的江池渊面露疑惑,下意识问:“什么?”
“……”
时玖凛自嘲似的笑了一声:“没什么,你就当我是活该好了。”
他看向江池渊的眼神骤然染上一层狠意,诅咒似的喃喃自语:“我就不该救你,就让你那时被他们当做实验品折磨死好了——”
他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眼底忽的闪过一抹异常的光,反问道:“你现在腺体已经彻底恢复了?”
江池渊愣了愣,下意识回答:“差不多吧。”
时玖凛忽的笑了,那笑容让江池渊后背没由来的生出一股寒意。
江池渊就算是死,也要在死前把欠他的东西都尽数还回来才是。
“是不是只要腺体不受损,以你身为eniga的身体素质……除了永久性损伤外,其余的不管伤势多么严重都能很快恢复?”
江池渊心下了然,在意识到自己逃不过这一劫后反而松了一口气,点头道:“是。”
“所以呢,你想怎么处置我?”
时玖凛吻他的眼睛,不由分说的命令道:“宝贝,闭眼。”
这句话就好像往一片寂静,没有丝毫生气的池塘中冷不丁扔了颗石子一般,江池渊内心刹那间泛起圈圈波澜。
没有理由,只是单纯为了时玖凛偶尔来了兴致随口一句略显亲昵的称呼。
江池渊依着他的意思闭眼,没有做一丁点心理准备。
或者说,他根本不会对时玖凛设防。
所以当刀刃毫无预兆没入腺体的那一刹那,他大脑是发懵的。
剧烈的疼痛感瞬间穿透骨髓,顷刻间贯彻全身,他疼到四肢发软,不受控制跪倒在地,哀嚎一声。
这种时候哪怕是忍痛能力再强的人也很难保持冷静,江池渊浑身颤抖,脸上血色褪了个干净。
时玖凛挑起他的下巴,拇指指腹轻轻抚摸江池渊眼尾的生理性泪水,故意刺激江池渊道:“怎么跪下了?”
大片刺眼的血迹弄脏了这片被消毒水浸染无数次的白色地板砖,扎眼至极。
“不是你自己说把腺体割了给我也没关系吗?”时玖凛握住刀柄,故意放缓速度又往深刺了一点才慢慢拔出,嘲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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