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丧偶,但她一直有在积极而努力的活着,是为数不多维多利亚时代可以自己养家的女性。”
打破常规,积极而努力的活着。
程兰欢自惭形秽,也许就是因为自己格外的懦弱,才会钦佩这样的女性作为偶像,阿哲的话终于让她回过头,这个男人总是能出乎意料的说出很多戳中她心事的话,却又不显刻意,仿佛真的只是巧合性的有感而发。
“我曾经也梦想像吉普赛人那样,当个流浪的画家。”
“好想法。”阿哲点点头,“但是太过美丽的女性,一定要注意安全。”
程兰欢失笑出声,“和你相比,我觉得自己长得普普通通。”
“请不要抢我的台词。”
终于不像之前那样拘束,两人又聊了许多关于这位画家的共同话题,直至隐约听到林婧和陆建明也向这边走来,程兰欢才催促阿哲赶紧快换地方。
为避免频繁遇见打扰小情侣约会,程兰欢被阿哲推着,干脆离开油画厅换了个展厅,一进门就被扭曲照射出暧昧粉红光线的霓虹灯所吸引,不同于刚才油画厅那里的端正氛围,这个展厅里全是稀奇古怪的东西。
“里面一直有气体在循环流动,是不是很特别。”阿哲见她感兴趣,推近让其看的更仔细,“买下来也不贵,30000人民币而已。这个展厅里百分之八十的东西只要价格合适你都可以带走,只有极少数是私人藏品不售卖。”
“那个呢?好丑的娃娃,像小恐龙。”程兰欢第一次参观这种稀奇艺术品的展览,对每样东西都带着好奇。
“不贵,只要5000。”
“这是在纸板上作画么?”
“不,是木雕,在木头上雕出了纸质的感觉。”
“这得好几万吧……”
“我记得好像是68w。”
“艺术品的价格真离谱,它们到底怎么定价的?”程兰欢虽然家里条件不错,嫁人后过得也很好,但还是经常会对这些奢侈工艺品的离谱价格感到震惊。
阿哲倒是好像很了解似的,像个尽职尽责的解说员,知无不言。“它们会用一个叫系数的东西来定价,长加上宽乘以系数……新人大概是150左右。”
程兰欢没听懂,两眼发懵。
“假设你是一幅画,长165加上宽40再乘以你的系数150……你的售价大概在30750左右。”阿哲笑着轻咳一声,“我个人觉得便宜了,还可以翻倍。”
“还不如按照买卖人口来算,能再贵点。”程兰欢不明觉厉。
“给你看看我很喜欢的一个作品。”
两人有说有笑气氛和谐,继续往前走来到一座小型作品展示柜前,相比较其他展示品,它更为小巧精致,题材也没那么抽象,程兰欢难得可以看得懂。
美玉雕成的窗框中间,女子半梦半醒,抬头望月,半透的纱衣包裹着曲线,明明是最坚硬的东西却在创造者鬼斧神工的雕刻下,变得如此轻薄柔软,玉石底部的色彩被利用雕刻成兰花的造型,栩栩如生,尤其在射灯下拉长此物的影子,更有种如梦如幻的美感。
程兰欢饶有兴趣的绕着看不停,赞叹道:“很有意思的作品。”
“这是去年全国bh杯金鼎奖作品之一,作者当时还未成年。”阿哲指了指旁边的介绍牌,“今年应该已经成为了a大的学生,说起来a大的美院也是非常出名,好几位杰出的新人艺术家都毕业于该校,且和美术馆常年也有些合作。”
“你好像对这些很熟悉。”程兰欢本不想探听太多他人隐私,但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抱歉,我不该……”
“看过<霍乱时期的爱情吗>?”阿哲及时打断她的道歉,口气一如既往平稳中带着笑意,“书里说,好奇心也是爱情的种种伪装之一。”
爱情……?这可不是应该存在他俩之间的东西。程兰欢一直觉得,自己内心有片灰暗泥沼,长满罂粟,而这些男人就是用来滋养它们的肥料。
性可以有,其他的大可不必。
程兰欢脑海中冒出这个念头后,自己也暗暗心惊,什么时候她的观念竟变得如此突破道德底线,而且最可怕的是,这底线有越来越低的趋势,放任其自由发展,又终将会变成何种模样。
“是我僭越了。”阿哲对她的沉默了然于心,并未流露出任何埋怨,非常识情识趣的顺势转移话题,“再去看看别的,还是去咖啡厅休息会?我听陆建明说,这里最近新来了一批翡翠庄园的瑰夏红标咖啡豆,前端的花香尝起来有淡淡水蜜桃味,你应该会喜欢。”
“嫂子的朋友真大方。”
程兰欢后颈一凉,转头对上周珧直勾勾的目光,身后站着几个看上去同龄的伙伴,里面还有孟婷婷。对方也很意外在这里能够碰见,原本跟在周珧身后的女孩满脸堆笑凑过来打招呼,“真巧啊嫂子,又见面了。”
住院期间,孟婷婷来看过她一次,发现周珧不在这边后便打听了他新去的医院,听说经常会去探病,目的昭然若是,如今看她跟在周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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