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仁心,我只做了分内之事。要不要去买药,你自己思量。”洛之蘅一脸无所谓。
青年瞧着那人痛苦的神情,咬咬牙:“他若是有丝毫不妥,即便是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又恶狠狠地问,“还差什么药?”
洛之蘅顺从被他绑住一只手,平静地说出几味药材:“……还有一味平夏,用作药引。”
“知道了。”青年将她的手和床柱绑成死结,搜罗走房中所有的利器,确认洛之蘅无法逃脱后,锁好门飞奔出去。
太子知道洛之蘅不见,已经是将近黄昏之时。
半雪忙完手里的事,见洛之蘅未归,便提着食盒去章太医去找她。
因郡主和太子保证了要好生用膳,这些时日半雪日日监督,正是兴头上。
谁知到了章太医那里,才知道洛之蘅压根没有过来。
她下意识觉得事情大条了。
不敢隐瞒,赶紧去府衙找了林疏寒。
林疏寒一面派人通知太子,一面派人暗中搜寻。
太子飞马赶来,神情冷肃地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冷着眉眼,说话时都自带一股威压。
见他动了怒,衙中人皆噤若寒蝉。
林疏寒禀报道:“尚不知小郡主不见是何人所为,担心打草惊蛇,臣只派了人暗中搜寻打听,目前尚无消息。”
半雪第一次见太子露出这幅神情,吓得没敢出声。听到林疏寒开口后,终于回过神,匆匆道:“郡主离开时走得是大街,有百姓瞧见她,说她是跟着一个青年模样的人离开的。奴婢已经找了相熟的人打听。”
“加派人手!”太子强压着情绪,闭了闭眼道,“平川无人知道她的身份,绑架一个手无寸铁的平头百姓必有所谋。”又看向半雪,“她今日单独出门是做什么去的?”
“说是要去请教老太医几处疑点,顺便送些药材。”
药。
太子沉声对冬凌吩咐:“派人去城中的医馆,看今日都有哪些生面孔来买药。”
“是!”冬凌领命,忙去办事。
太子在府衙中度日如年。
线索没有传回之前,他甚至只能坐以待毙,生怕无头苍蝇似地乱转,到确切的消息出现时没人能及时找到他传话。
“殿下,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冷静。”林疏寒理智地提醒他。
太子深知他说得有理,但知道是一回事,能否做到又是另一回事。这种情况,他怎么冷静得下来?
太子只觉自己一颗心被放在油锅上烹烤,几欲窒息。
他捏紧杯盏,狠狠灌了盏冷茶。
两柱香燃尽,静谧的夜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有消息了!”冬凌人未到声先至。
太子猛地起身,三步并作两步疾步冲出厅堂。
冬凌匆匆道:“和春堂的大夫说,下午有人来买药,止血镇定的药偏偏加了一位活血的药引,更重要的是,那人把‘半夏’记成了‘平夏’。多事之秋,大夫没敢做声,见到咱们在找人才把这桩事说出来。”
半雪急切道:“一定是郡主!”
太子拔步就走:“搜!”
洛之蘅被劫走是为了给人治伤,带着伤员一定没办法出城。
有了线索,士兵化整为零,在城内挨家挨户地排查。
排查的动静不小,本就躲藏的青年人几乎是立刻就嗅到了不对。
他鹰隼似的目光立时锁住洛之蘅,揪住她的衣领恶狠狠道:“是不是你耍的花样?!”
洛之蘅心中慌乱,面上若无其事地和他周旋:“你一直盯着,我能耍什么花样?”
“最好没有!”青年信手甩开她,抱起榻上的伤者想要离开,谁料一动,那人本已缝合好的伤口登时又裂开。
即便是洛之蘅不说,青年也知道,若要他活命,只能静养,不能颠簸。
可偏偏这个时候,不离开就只能束手就擒。
青年急得团团转,一不做二不休,正要不管不顾地带着两人离开时,突然听到兵甲之声。
太子飞马在院落前停下,兵士训练有素地将院落团团围住。
太子当先下马,一脚踹开本就摇摇欲坠的大门。
一抬眼,正见到洛之蘅被人扣着肩膀,尖锐的匕首正对准她的脖颈,抵在皮肤上。
“不许上前!”青年用力握紧匕首,“不然我杀了她!”
太子投鼠忌器,猛地顿住脚。
火把将这里照得如同白昼,她颈间渗出的血丝红得刺眼。
太子握紧手中的长剑,沉声道:“放了她。”
“先送我们出城。”青年与他周旋,“等出了城,我自然将她还给你。”
“你没资格同孤谈条件。”太子冷声道。
“她在我手里,你若不放我们离开,我便要了她的命!”青年色厉内荏。
太子负在身后的手握紧又松开:“你以为你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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