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的打算,客气道:“……多谢少将这两天的照顾,让您费心了。我感觉还可以,就不必麻烦了。”
看着莱纳醒来后同自己说的这第一句话,虚弱却掩不了其中那份客气疏离,奥德赛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心情一下子不爽起来,轻呵一声:“作为少将,我可没有照顾下属的习惯。”
男人这是生气了。莱纳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难得地不太理解男人的脑回路。
莱纳终于勉力坐了起来,在男人阴沉的目光中缓缓下地,跪在了男人面前:“莱纳有错,请主人责罚。”
很好。莱纳这举动好似火上浇油,奥德赛只觉得心里越发不舒服,脸色也沉了下来。他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冷冷道:“那你说说看,你错哪儿了?”
莱纳微微垂着头,神色淡淡,语气平静,就好似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我不该没有听从您的话好好呆在卡萨星军部,不该自作主张跟随伦西斯中校去前线支援,不该因为受伤拖累您照看我耽误您的时间,关于自己的基本信息,也不该欺瞒于您。奴隶有错,请主人责罚。”
因着虚弱没有精神头,莱纳也很难做到费神去做出那平日里乖顺讨好的模样。而奥德赛看着莱纳平静淡漠的表情,竟是气笑了。
这才是莱纳的真面目吧,违逆了自己做错了事就主动请罚,随便自己怎么罚他都不在乎,但骨子里却是一贯地倔强执拗,一旦有了自己的主意那是谁也拉不回来。
奥德赛笑了,带着几分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意:“是我太纵容你了。”
莱纳跪得笔直,清瘦单薄的身体却好似劲竹般坚韧,机械地重复着那句话:“奴隶知错,请主人责罚。”
反正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出,早罚完早完事,趁着现在还在医院,男人也不会太过火,不过狠狠抽自己一顿也就是了。等在医院休养过这几天,出院后什么也就都翻篇了。
果然,奥德赛站了起来,绕着莱纳来回踱步,皮带早已被男人解下对折握在手里,时不时隔着单薄的病号服缓缓地在莱纳身上摩擦。
男人的皮带是上好的皮货,上边的装饰锁扣都是纯金的,用力打在人身上,真的很疼,莱纳之前早就领教过好多次了。耳畔突然一阵劲风掠过,莱纳下意识地闭了闭眼,等待着疼痛的降临。
然而只听咣当一声,是金属与地面碰撞发出的脆响,预想的疼痛并没有实际落在身上。莱纳睁开眼,只见男人的腰带被扔在自己身旁,随即头顶传来男人的讥诮:“就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觉得自己扛得住几下?没有几下你晕过去了,这事就随之结束了,是吗?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说着,男人伸手扣住莱纳小巧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同时微微弯下身,带着几分残忍冷酷,嘲弄地在莱纳耳边暧昧说道:“若想要罚你,即便在医院,我也有的是办法,别给我耍小聪明。今日的罚先记着,等你身体养好了,咱们慢慢算。”
说完,男人略显粗暴地把莱纳从地面上抱起来塞进了床上,把被子掖好,摔门而去。
虽说早上气急了摔门而去,但到午饭的时候,奥德赛还是拎着食盒走了进来,只是脸色依旧很不好看。他把食盒里的粥和小菜都一一拿出来摆好,冷冷地招呼莱纳:“吃饭。”
这下倒是有些出乎莱纳的预期了。经历了早上那一出,莱纳以为自己出院前是不会再见到男人了,不成想这才几个小时的功夫,男人就又回来了,还给自己带来了看起来颇为可口的午饭。只是那脸色依旧阴沉着,表明男人其实还是在生气的。
这种平日里的细节上莱纳犯不着再惹男人生气,毕竟男人生气最后遭罪的还是自己。于是莱纳缓缓坐了起来,接过男人盛好的粥和小菜,放在折叠桌上。莱纳尝了一口,这粥竟十分清淡鲜美,完美契合着莱纳的味蕾。细碎的葱花和姜丝点缀在表面,美观的同时又提升了几分滋味,莱纳拿勺舀了舀,果然在粥里面发现了去壳剥好的龙虾肉。
就说男人是少将,吩咐一声,想吃什么自会有人做好送上,但这个时节想在卡萨星吃到这么好的龙虾粥,至少也要准备几个小时。那按照时间推算,也就是说男人从自己这里离开后就直接去吩咐人准备了?他当时不是正在气头上?
莱纳偷看观察着沉着一张脸给自己盛粥夹菜的男人,心里有些不解。是他的错觉么,为什么感觉自己一觉醒来,男人对自己的态度变得这么……奇怪?
伦西斯到的时候就正是这么个场景,奥德赛正沉着一张脸坐在床边,监督着莱纳喝粥。气氛一片死寂的二人不由都抬头把目光落在了伦西斯身上,只让伦西斯被看得有些发毛。
于是伦西斯干笑了几声:“我听说莱纳醒了,就来看看,看看。”
说着,把手上的果篮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顶着这让他感觉很不自在的视线来到莱纳床边,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莱纳的脸色,“感觉你看着好多了,你当时昏过去可是把我吓坏了。幸亏少将及时赶到,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莱纳听到这句话,不由看向奥德赛,他一直以为是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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