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一场戏，他只觉得他和那些人有壁，于是微笑示意后便关上了电梯门。
电梯很快到了顶楼。
谢起元找到白秘书跟他详细聊了聊上午开会议那些管理人员有问题。他并不觉得求助白秘书有什么羞耻的。
“大部分经纪人都不称职，手底下有艺人，但却连最基本的工作都不会做。”白秘书道。
两人就目前已知的信息开展了商谈。
随着谈话的越发深入，谢起元不合时宜的想到，在他少年时期，家庭教师给他讲解作业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这样想着，他便忍不住笑了出来，是很轻的，但也是很真实的，眉眼弯弯很耀眼的模样。
“怎么了？”白秘书开口问，他不是一个很严肃的人，此时看着谢起元笑了起来，眉眼间也便含着很浅的笑意了。
“嗯……想起了我的家庭教师。”谢起元顿了一下，很干脆的告诉他。
白秘书把这些掰干净讲给他听的样子像极了他当时刚接触金融的时候遇见的老师。当时他年纪也还小，爷爷非要让他的家庭教师提前教授这些知识。但总归年纪小理解的东西总是很有限的。
当时的老师恨不得一个字一个字讲给他听，但可惜他懂得还是有限。
可是如今他大了，又有一个老师愿意这样详细的给他讲解这些知识。哪怕他早已到了举一反三的地步，白秘书讲的很认真，其中还有些他从未想过的角度。
他已经独自学习很久，现在不免觉得有些怀念以前。
忽然他开口：“我可以叫你老师吗?”
谢起元稍稍直起身，认真地看向白秘书。
白秘书的分析被打断，愣了一下去看谢起元。青年用手支着下巴，认真看他，似乎有些紧张的模样，头发毛茸茸的，看起来很乖的模样。
白秘书掩饰似的扶了扶眼镜，用手遮住扑闪的眸光：“当然。”
他这才看到谢起元松了口气似的继续刚才的方案。
他不由失笑，温柔地看着认真分析的青年。
他们在谢起元的办公室谈了一下午。
谢起元的办公室是按照他的喜好重新装修过了的，摆满了玩偶以及一些毛茸茸的小东西。白秘书只听过谢老爷子谈起自家孙子有个上不得台面的爱好，想来应该就是只这个。在白秘书看来只觉得可爱。
送走白秘书后，谢起元舒展了下因为长时间维持一个动作而有些僵硬的身体，而后将自己整个身体摔在休息室的超软大床里。
他发出一声发自内心的喟叹。
白秘书不愧是他爷爷认可的人才，和他聊过之后谢起元感觉很多地方都豁然开朗，这让他对该走什么样的路有了方向。
正事的告一段落让他也有了思考其他事的时间。
他好像在公司的练习室看见了一个很熟悉的背影——像一位很久没再见过面的朋友。
他没有第一时间去确认是因为他那时候要去见白秘书，好吧这是他给自己找的借口。
他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别扭。为什么，谢起元把头埋在被子里深吸一口气，是他喜欢的味道，这能缓解他心里说不出的烦闷，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心理。
明明只是背影很像，明明还没有确认不是吗。好荒谬。
明天还有一个酒会要参加，谢起元强迫自己不再思考，他应该早点休息。
冷静下来后，谢起元在休息室的浴室里泡了个澡。恰到好处的香氛，合适的水温。谢起元很喜欢泡澡这项洁净身体的活动，仿佛烦恼和压力都是能被流水冲刷带走。
泡完澡后他便沉沉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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