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言醒来时很明显的感受到自己实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一个很好闻很温暖的拥抱——还是他主动环住的,睡的迷糊的脑袋下意识的往人家胸膛蹭。直到谢起元不太舒服地撇开他柔软的碎发,才猛然反应过来。
昨晚的记忆如镜花水月,走马观花似地在他脑海里循环播放。
交缠的肉体,暧昧的呻吟,水乳交融抵死缠绵,不知天地为何物。
黎言想起昨晚放荡的自己,羞耻的情绪喷涌而来,羞恼充斥了他的大脑,让他几乎无法思考。
他看向还在熟睡的谢起元。
黎言不知该如何称呼他。他真的很好看,黎言难以形容,正如不知道为什么一见钟情这种事会发生在他身上。
他想起那天电梯打开谢起元温柔的笑容。他看起来大概是很疲惫,但电梯的灯光打在他身上,让他看起来好像在发光。他好像过于瘦了,细长的手藏在衣袖里,只露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显得愈发苍白。
也许他就不该因为所谓的谦卑与体贴,放弃和他多待一会儿的机会。
他的心神全然被年少的思慕占据了,顾不得其他。
他毫无防备地喝下了那杯加了料的酒,天旋地转,再醒来时他不着寸缕,已经躺在了那张床上。他其实是绝望的,再加上药物的作用,他想发出点动静都难。
眼泪止不住地掉,氤湿被角。他难以描述当时的心情,他只是一直在想着等他脱困,他就去找一面包车的人弄那个该死的没道德的经纪人,顺便把那个欺负他的人也弄了,你牺牲我来讨好别人,凭什么,谁的命不是命。
黎言边哭边安慰自己,他从小到大活的顺风顺水从来没见过这么脏的手段。
门开传来动静让他感到非常惶恐,心下更恨经纪人。
但他承认,看到谢起元的那瞬间,他的内心至少是窃喜的。骤然放松下来,委屈的情绪上涌,他的眼泪流的更欢了。
谢起元的眼神是诧异的,他对此不知情。黎言在感到开心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小小的酸涩,他紧紧盯着谢起元,就像溺水之人于之浮木。
他还是那么有礼貌,他在问我的名字。黎言想要努力说话,可惜只是徒劳的,无用功罢了。口舌肌肉的无力,让他几乎只能发出一点气音。他没能亲口告诉他自己的名字。
要等他醒来再亲口告诉他吗?还是不了吧。
他有点无法面对谢起元,经过昨晚,谢起元还是他心中完美无瑕的人物,纵然有时会显得有些过分,但他也只觉得可爱。
但是他就不一样了,一个被经纪人扒光衣服送到他床上的人,会是什么光鲜亮丽的样子。
想到这里,黎言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我非得再找一面包车人再弄一次那个该死的经纪人,该死的苏志荣!
酒店的窗帘质量显然很好,将外面的阳光挡的严严实实,房间因此显得十分昏暗。但幸运的是,恰好还能看清谢起元的轮廓。
谢总……黎言用手指在谢起元上方虚虚勾勒他精致的轮廓。
好想再亲一下,黎言是这样想的,他也就这么做了。
小心翼翼地蹭上去,谢起元的唇形精致漂亮,轻轻触碰带来微微的痒意,他又忍不住舔了一小口。
天哪,自我检视自己的行为,黎言觉得自己真是太淫乱了。兴奋和羞耻刺激多巴胺的分泌,他的大脑变得清醒。他意识到是时候该走了,最后留恋地看了一眼谢起元安静的睡颜。
他动作小心的下床,尽可能的把声音控制在最小。
他既不希望他把谢起元吵醒打扰到他的安眠,也害怕看见偷跑的他会破坏谢起元对他的印象。
他勉力控制住自己绵软的腿,不让自己跌坐在地板上。
但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个最大的问题——他没有衣服。他来到房间的时候身上就没有什么布料,也没有人想到要给他准备衣服。
这时他刚好看见套房客厅谢起元折叠整齐的一套衣服,和散落在浴室周围的他换下来的脏衣服,昨晚太过混乱。
黎言思考了短短五秒就毫不犹豫的拿起了新的衣服。他有一些小小的洁癖,相信谢总不管怎样都还是会有人给他送新衣服的,抱着这样的心理,尽管黎言的内心充斥着小小愧疚之情,但还是飞快地套上了干净的衣物。
内裤和衬衫领带一齐丢在门旁,他愣了一下,紧接着他忽然拿走了放在最上面的内裤。
简单的款式,就当留个纪念好了,就像是信物。
他红着脸笑。
好奇和另一股莫名的欲望驱使着他埋在内裤上深深洗了口气。和谢总身上一样清新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腥臊气。脸颊红得发烫。
衣服都偷了,再偷一条用过的裤衩子怎么了,黎言红着脸理直气壮的想。
谢起元起床时看见消失不见的床伴愣了一下,想找衣服发现不翼而飞的衣物愣了两下,想要找换下的衣物凑活一下却发现自己的内裤也不见了,又愣了一下。
他久违的有一种要被气笑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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