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却想起一件事来,忙道:“对了,春萍,快带人去后院的兔笼子瞧瞧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皇上这话?可谓提醒了她?:“皇上可还记得先?前臣妾曾送过太子一顶帐篷?虽说已经过去几年?,太子却仍把那帐篷当成宝贝,有次四阿哥说起来很是羡慕,说自己也想有个属于自己的小小天地。”
“方?才顾公公也带人去毓庆宫找过,那帐篷里也找遍了,说没有看到四阿哥……近来四阿哥很喜欢陪着六公主一起去看小兔子,臣妾想,会不会他躲到兔笼子里头去了?”
兔笼子可大?可小,这些小兔子既是六公主的宝贝,那笼子是又大?又精巧,别说藏个小孩,就连大?人钻进去都毫不费劲。
她?越说越觉得极有可能,毕竟这几日春雨不断,天色总是黑沉沉的,一个人瑟缩在笼子角落,若不仔细瞧根本就瞧不见。
春萍很快就回来了,身后的太监怀中赫然?抱的正是四阿哥。
春萍也是一脸懵,连声认错:“皇上,娘娘,奴才将才都派人问过几次,并无一人瞧见四阿哥进来……”
皇上已将四阿哥抱在怀里,平素他最是讲究,可如今也顾不上四阿哥浑身脏兮兮的,只看着昏迷不醒的四阿哥道:“胤禛?胤禛?”
映微则陪着皇上一起走进内间,抽空与春萍道:“今日下雨,视线不好,四阿哥又聪颖,想要偷偷摸摸潜进来,你们如何?知道?好了,你们身上都湿透了,先?下去换身衣裳,如今找到四阿哥,你们也有功,想必皇上不会怪罪你们的。”
春萍等人这才放心下来。
映微随着皇上一起进去将四阿哥放在床上,可怜四阿哥烧的脸都红了,小小的孩子拽着皇上的衣袖舍不得撒手,嘴里更是呢喃道:“平娘娘,平娘娘……”
这下别说皇上愣了愣,就连映微都愣住了。
人在生?病时或昏迷时潜意识里念的想的都是最亲近的人,可四阿哥没喊佟佳皇贵妃也没喊德妃,喊的却是映微。
映微自诩对这孩子不算十分上心,如今瞧他如此是愈发?心疼,轻轻抚着他的额头道:“好,四阿哥乖,平娘娘在这儿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昏睡中的他听到映微的声音了,竟没有再闹腾,手一松,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好在郑院判很快就来了。
这位沉着冷静且医术高?明的太医在号脉时眉头微蹙,好一会儿才展眉道:“皇上,平妃娘娘,四阿哥发?热厉害,也幸好被及时找到,若是再晚上半个时辰,后果不堪设想。”
郑院判说话?向来直来直往,半点?迂回婉转都没有,也难怪他医术如此高?明却只当了个院判。
映微连忙道:“那四阿哥现下可还好?”
正开药方?子的郑院判这才抬头道:“并无性命之忧,容臣开副药方?子,这药先?喝上三?日,等着三?日之后再换些温和的方?子,约莫十来日,想必四阿哥就能痊愈。”
这下映微悬着的一颗心才微微放下来些。
四阿哥的确乖觉,哪怕昏睡着,可被喂药时也是乖乖的,没有挣扎,安安静静将一碗药喝的干干净净。
映微探了四阿哥额头觉得没那么烫了之后,才与皇上道:“……皇上,方?才臣妾听梁公公说四阿哥是因贪玩所以才不见得,臣妾与四阿哥相处也有些日子,这孩子乖觉,无缘无故的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臣妾想着其中定有隐情。”
皇上也是这般认为的。
他暂时可以容忍佟佳一族风头无二,可以顾念旧情给佟佳皇贵妃一个孩子……但绝不会容忍佟佳皇贵妃一而再再而三?做出狠毒至极的事情来。
当下他就吩咐道:“顾问行,你去查查承乾宫内的人,看看今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顾问行应声而下。
映微则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四阿哥,许久只道:“这样乖的孩子,这样可爱的孩子,为什么她?们一个个都不在意?”
皇上站在不远处,脸色沉沉。
约莫一个时辰后,顾问行就前来回话?,将今日佟佳皇贵妃所言所行都道了出来,便是皇上早有心理准备,可听闻这话?却气的直拍桌,冷声道:“真是好大?的胆子!四阿哥当初是她?到老?祖宗跟前求来的,她?怎敢如此?”
映微却想着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甭管佟佳皇贵妃如今装的是多么云淡风轻,多么与世无争,可骨子里已经坏了。
这等污秽的话?,她?就算对着奴才们都没有说过,佟佳皇贵妃却将堂堂皇子示为猪狗。
但她?并未插话?,只劝皇上早点?歇息。
可不管是她?也好,还是皇上也好,谁又睡得着?
皇上瞧着很是不高?兴,映微见了不免开解几句:“皇上不必难过,古人都说过,欲成大?事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臣妾看啊,四阿哥以后定是个有福气的……”
皇上知道她?这是故意逗自己开心,心中多少也能舒坦些:“朕的儿子,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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