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不是聪慧之人,如今情急之下更是脑袋混沌一片,什么都听不进去。
觉罗·明?珊只觉得话不投机半句多,索性道:“额娘这话当真?额娘若非要带着妾身去慈宁宫,妾身自?推脱不得,只是还望额娘想清楚,到?了老祖宗跟前,您可就?不能左右妾身说些什么,做些什么,若真说出些不该说的话,做了些不该做的事,惹得老祖宗愈发生气,您后悔可就?完了。”
惠妃这人吧,向来是吃硬不吃软,仔细一想就?明?白这话中的深意,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身就?走了。
惠妃急匆匆到?了慈宁宫,谁知道却连太皇太后的面都没有见着,迎出来的是苏麻喇嬷,恭恭敬敬与她道:“惠妃娘娘请回吧,老祖宗方才才喝了药,如今已?经歇下了。”
惠妃却不死心,舔着脸道:“无妨,本宫等?一等?就?是了。”
苏麻喇嬷心想这惠妃果真如太皇太后所言不是什么聪明?人,如今更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在装傻,只道:“惠妃娘娘,老祖宗前些日子就?已?经说了,后宫上下之事皆交由平贵妃娘娘做主,若惠妃娘娘有事相求,不如去找平贵妃娘娘。”
太皇太后从前就?已?知晓映微的本事,自?荣妃之事后,更对她放心不少,便与众人说今后她老人家不再管事,只安心颐养天年,将?偌大一个后宫都交给映微了。
惠妃若再听不明?白这话那就?是个傻子了,道谢后就?匆匆去了储秀宫。
想着自?己从前与映微的嫌隙,惠妃心里还算有点数的,生怕映微不见她,也?不等?人通传,直接闯了进去。
此时映微正陪着六公主下五子棋,当即也?猜到?惠妃前来所为?何事,知道这一遭自?己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索性就?叫六公主先带十二阿哥出去玩,这才对着惠妃道:“……不知惠妃今日过来可有什么事儿?”
谁知道她这话还没说完,惠妃就?朝着她直挺挺跪了下来:“平贵妃,求求你了,你一定要救救大阿哥啊!”
她自?诩自?己乃四妃之首,资历颇深,一向自?视甚高,还是头一次这般。
映微下意识退后半步。
她太清楚惠妃是什么德行,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故而如今面上半分波澜都没有,只道:“惠妃所指可是今日朝堂上的事情?今日本宫也?有所听闻,只知皇上下令命大阿哥禁足三个月,并?未过多责罚,又何来救大阿哥一说?”
说着,她更是要扶惠妃起来:“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等?着皇上解了大阿哥禁足后,大阿哥好生在皇上跟前认错一番,这事儿就?能揭过了……”
“你也?是皇上身边的老人了,皇上的脾性你应该也?很清楚,今日并?未当众降罪于?大阿哥,想必就?是无事的。”
“不,不能这样!要是这样全完了!”惠妃就?差直说等?着三个月后,大阿哥便彻彻底底与那太子之位无缘了,“反正……平贵妃您就?求皇上免了大阿哥的禁足吧,他这次定是受人挑唆才会如此的……”
映微摇摇头道:“后宫不得干政,这事儿,本宫实在无能为?力。”
这话说的十分干脆。
这下惠妃是跪也?不是,起也?不是。
映微见状便要春萍搀着他起来,想着历史上大阿哥的处境比如今糟多了,只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大阿哥如今已?经娶妻,是大人了,本宫也?知道身为?人母便是儿子到?了六七十岁也?是惦念他的,只是有的时候多多放手也?不是一件坏事。”
这话是好意,可落在如今惠妃的耳朵里却成了风凉话,当即直道:“你不帮便是了,何苦还来教训我?”
“你那点小心思,我又不是不知道?”
话毕,她更是气冲冲就?走了。
惹得春萍没好气道:“这,这……天底下怎么有这样的人?娘娘,幸好您没帮她,不然只怕惠妃也?不记得您的恩情的。”
映微苦笑?着摇摇头。
惠妃离开储秀宫是满脸怒气,走到?半路还碰到?了德妃。
德妃明?面上一向是个和?善人,笑?眯眯拥护惠妃打招呼,可如今的惠妃却觉得她们一个个都在看?自?己笑?话,冷哼一声?就?走了,像脚底下踩了风火轮似的,多一秒钟都不愿停留。
可德妃却瞧着她眼眶发红,忍不住摇摇头道:“惠妃从前多风光的一个人啊,没想到?如今却成了笑?话。”
她身边的宫女讨好道:“大阿哥经今日一事只怕是彻底与太子之位无缘,如此说来,一众阿哥中就?数咱们六阿哥胜算最大,等?着六阿哥继承大统后,娘娘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是那平贵妃见到?娘娘也?得屈膝行礼了。”
这话说的德妃心里好一阵舒坦,嘴角含笑?道:“东西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这话你当着本宫的面说说也?就?罢了,若是叫别人听见,本宫都保不住你。”
顿了顿,她更是迟疑道:“也?不知是皇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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