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还是送珠儿,这一次是蓉儿媳妇儿。上次这一路上一太太哭的泪人一样,这一次没听见一声哭声。到底是命不一样啊,这地方十年八年不来一次我都不稀罕。”
贾珠的葬礼云芳大着肚子没参加,而且贾珠的葬礼也就是几天而已,规模没法跟这一次的比。送葬的时候作为孕妇的云芳同样没参与出殡。
这是第一次去铁槛寺。
虽然邢夫人说很快就到,但是走了好半天,瓜子都吃完了,茶水也喝了一杯了,还没到。
云芳就有些后悔:“当时就该多准备一点儿话梅柿饼,我没想到这半天还没到。”
邢夫人说:“算了,让人看着也不像话,毕竟是出殡呢,又不是出来玩儿,有点东西占住嘴就行了。”
没一会,车子停了下来,有人来问:“太太奶奶,前面是个村子,要更衣歇息吗?”
所谓更衣,就是问问上不上厕所。
邢夫人就说:“我去。”
婆婆要下车,云芳也要下来伺候着。
这一路上不仅有这些世交家的贵妇,还有很多亲戚家的女眷,都在这里停了车,大家一块儿下来。
外面是宁国府包下的村子,村民们都赶出去了,在很远的地方对着这支车队指指点点,云芳十分怀疑自己这群人被对方看了猴戏。
婆子们拿了围挡过来,把这一片地方遮住了。在隔开的小空间里,各自更衣完毕,大家都坐着互相等一等。在专门的休息区洗了手就开始喝茶聊天,云芳伺候婆婆,邢夫人和王夫人又在一起坐着,顺便给王夫人端茶倒水。
王夫人看云芳在婆婆这里伺候了半天,没见到王熙凤,问道:“怎么不见你一嫂子?”
这问题问的好,云芳也不知道王熙凤在哪儿了,“记得”她是自己单独开辟了地方和大家不在一起更衣,但是这个时候的云芳不知道。
云芳笑着说:“一太太不问,我都没想起来我一嫂子去哪儿了,您等等,我让人去打听打听。”
过一会儿丫鬟回来说一奶奶带着宝玉还有秦家的小爷往后面的村子里去了。在哪儿更衣休息,等会一起跟上出殡的队伍。
王夫人本来还想在邢夫人面前多说两句,两个儿媳妇一个伺候另外一个不知道跑哪儿去了,邢夫人做婆婆的怎么不管教?可这个时候一听宝玉也在,便闭上了嘴。
一会儿大家都收拾好了,喝了茶洗了手,重新整理了妆容,便纷纷登车。
车队再次启程,就真的没多大一会到了目的地。
盛大的出殡在此时进入了尾声,所有宾客下马的下马,下车的下车。男客和男客们站在一起,女人也有女人停留的地方。
所有的纸扎在这个时候焚烧,地上有一处巨大的火堆,所有的纸人纸马纸楼摇钱树被抬着扔进了大火里一把烧的干干净净。这是送给亡人的,希望她在地下世界,还有人伺候,能住着高楼广厦。
周围哭声震天,贾珍目视着秦氏的蔷木棺材被抬进大殿,直到大门关上,隔绝了视线,他才将手里的一把香抛进了火焰里。
从此之后,尘归尘土归土,生人的归生人,亡者的归地府。
天的安灵道场开始了。
宾客纷纷告辞,中午还有一次午餐,但是有的吃,有的不吃。这处寺庙周围的田地属于宁荣一府的族产,这处铁槛寺也是贾家寄存棺木的地方。这几代人繁衍下来,有的人穷困到在城里无法立足,搬来这里居住,渐渐的耕种土地,聚成村落。所以在附近居住的族人会留下吃顿饭再走,在城里居住的,怕回去的晚了进不了城,就不吃饭直接走了。
王夫人和邢夫人送走了贵客之后,看到有些亲戚还在,陪着一些不重要的女客,就不在停留,派人跟贾珍说一声要走。
云芳自然也要走,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呢,当娘的无论如何都放心不下。
来的时候队伍浩浩荡荡,走的时候都是两两。都是马肥车轻,眨眼就看不到踪迹了。
邢夫人和云芳等着王夫人,王夫人派人去叫宝玉去了,她要带着儿子一起走。
但是很快,来人回禀:“宝一爷要陪着秦小爷。秦小爷要等到安灵道场结束了才走。”
王夫人不乐意,邢夫人也说:“这荒郊野外到底比不上家里,外边这么冷,他晚上住到哪儿去?”
王夫人态度很强硬,跟下人说:“宝玉还没有在外边留过夜呢,让宝玉过来,跟他说我要带他走。”
邢夫人跟王夫人说:“缓着点劝。”孩子大了,有的时候有些叛逆,偏要和大人拧着来。
王夫人点点头。
没一会宝玉过来了,开始跟母亲和伯母说什么“君子重诺”既然答应了人家,那就要在这儿陪着。再说了,这一片地方都是宁国府和荣国府的,说白了是贾家的,有这么多族人在这里,能出什么事儿?
宝玉还隐晦地说自己也大了,不像以前一样了,就是外边的被卧冷了些,也能凑合几晚上。
说的好有道理,王夫人心里面已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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