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咱们这儿也没有治疗的条件,可是一般的小病, 我还是看得了的, 您要是不帮我通知, 那我就自己去找人了, 来都来了,总不能让我白跑一趟不是。”
万支书沉着脸:“你这个女同志,怎么听不懂话呢!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啊, 你要是自己惹出事来, 可别怪我们不帮你啊, 我可是事先跟你说清楚了的。”
“万支书,你作为一名村领导,说这种话太不负责任了吧!”
“你要是想让我负责任, 就乖乖地待在这儿, 别给我惹事!”
“是因为万家亮的事吧?”林辰歆问。
“嘿,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还真是因为万家亮的事儿, 就因为万家亮他儿子死了,他现在对你们这些医生可是有怨气得很, 待会你再招惹了他,我可不担保他能做出什么事来。”
“万支书,您能告诉我万家亮的儿子是怎么死的吗?”林辰歆语气诚恳地问。
“唉!”万支书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其实啊,就是这万家亮的小儿子,突然高烧不退,都厥过去了,他就去找了村里的神婆。
之前破除封建迷信,在大一点的地方,那些神婆神棍什么的都不敢出来活动了,但东阳岛这种山高皇帝远的小地方,村民也没有什么文化,打心底里还是相信这一套的。
这神婆也算是懂点儿草药,平时村里哪家的小孩有点儿什么头疼脑热的,也都是找她给看好的。
那次神婆来了看到万家亮的小儿子小脸煞白,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就说是被小鬼给掳了魂魄,得招魂,咿咿呀呀地跳了一轮,烧了符纸,让万家亮把符灰泡在水里给他小儿子喝下去,看能不能把这条命给抢回来。
那天刚好是陵川军医院的医生来义诊,遇上了这事儿,来的是个小年轻,特别反感这种神神叨叨的事儿,做事又冲动,直接就上去把万家亮手里的符水给打翻了。
你说他要破除封建迷信,要是能把孩子给救回来也好啊,可偏偏那孩子也没救回来,就这么死了。
结果万家亮就死活认定了他儿子是那医生害死的,嚷嚷着要让他偿命,还想打人,是村干部们好不容易才给拦住了,把那医生送上了船。
到现在,那万家亮那口气可还没消呢,扬言可别让他再瞧见陵川来的医生,见一个他打一个。
说完这个故事,万支书语重心长地对林辰歆说:“林医生,你也明白了吧,我真不是不配合你们的工作,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啊!”
林辰歆轻声说:“可是小孩高热惊厥,本来就很危险啊,而且那符水,也确实是救不了命的。”
“唉,谁不知道呢,可是那万家亮,他就是说不通啊!”
“难道就因为这个事,以后东阳岛都再不需要医生了,让本来可以求医问药的人也得不到救治吗?”
万支书被她问愣住了:“我肯定也不想这样啊,那不然你说,该怎么办呢?”
“我想村子里肯定也是有人思想比较开明,愿意接受外来事物的吧,要不就先从这些人开始,您让人去通知一下他们?”
万支书想了想:“也行吧!”
这时,忽然有人找上门来:“万支书,今天来的医生在吗?”
林辰歆一看,原来是今天早上跟她一同坐船过来的那个带孩子回娘家的年轻妇女。
她这次没牵着孩子,倒是扶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
“大姐,我在呢,有什么事吗?”
“医生,你看看我爸这脚,上个月不小心踩到个钉子,当时已经处理好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直都不能好。”
“爸,快点儿,把脚抬起来给医生看看。”
男人看林辰歆一个小姑娘,有些难为情:“有啥好看的,臭烘烘的,我都说了不用看,回头再弄点草药敷一下就能好了。”
“还敷什么草药,这都一个多月了,再不好好治一下,你这条腿就废了,给医生看看怎么了,又不收你钱!”
林辰歆站起来,把自己的凳子放到男人的前面:“大伯,把脚放上来我看看。”
男人把脚抬起来,脱掉了鞋子,一股浓重的异味传出来,一旁的万支书都忍不住捂住了鼻子,林辰歆却面不改色地蹲了下来,仔细地给他检查伤处。
只见他的脚掌红肿化脓,几乎已经烂了一半:“这个当时怎么处理的,踩到的钉子有没有生锈?打破伤风针了吗?”
“踩的是破船上的生锈钉子,特地摇了船去隔壁岛上的卫生站找医生处理的,打过破伤风了。”
“如果伤口处理干净的话,应该不会发炎到这种程度,我怀疑你伤口里面会不会有杂物没有清理干净,我会给你检查一下,还有这外面的腐肉也必须要清除干净了,可能会有点疼,能忍吗?”
“没事,医生你尽管来,我不怕疼,你别嫌弃腌臜就行。”
“我们当医生的就是干这个的,能有什么嫌的,不过大伯您可真能忍,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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