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脚下踩着的是一双黑色的皮靴,腰间的银质腰封在暗处闪着一点点微光。
沈宴时不知为何心跳的有些快,他张了张嘴,耳边却听见了一串细微的金属碰撞声,丁零当啷的像是从前父亲从美国给他带回来的那串风铃。
就在沈宴时发愣之际,阿离的脚步声和呼喊声从院外传来:“夫人!夫人!”
沈宴时心下一动,抬眼看向原本站在院落外的那道身影,只见他来去自如,侧身便快速朝后门离开。
路过院里的花窗,沈宴时看清了那人如刀削般锋利而又精致的下颚线。只见他抬起手,压低了帽檐,像是在刻意避开他的视线。
还没等沈宴时反应过来,阿离已经提着灯笼走在了院里,此时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她走得很急,将灯笼提起来,好让两人都能看见彼此。
沈宴时很快就平复好了方才的情绪,挑起一双没什么情绪的桃花眼,淡淡道:“怎么了?”
阿离抿了抿唇,院落外又响起了一串脚步声,声音不小,看来来的人不少。
“是老爷,老爷回来了。”
话音刚落,一片灯光就随着人群一拥而入,将这昏暗的沈园照得灯火通明。
“阿宴,身体可好些了?”
04
陆承烽的声音随着脚步越来越近,沈宴时赶紧起身,低眉柔声道:“老爷。”
陆承烽一把握住沈宴时的手腕,将人拉到怀里,也不避讳在场的家仆,贴着他的耳畔小声厮磨着:“阿宴,让你久等了。”
“早上看你还睡着,就没忍住叫醒你。没想到这一忙就是一整天。”说完粗糙的手指顺着那柔软贴身的旗袍布料,摸到了那处纤细而又敏感的腰身。
“还疼吗?”陆承烽恶趣味地在沈宴时的腰窝上掐了一把,力道不重,却格外的令人作呕。
沈宴时下意识地闷哼了声,双腿发软地伏在陆承烽的胸口,他知道,这就是陆承烽想要的。
年近半百的陆承烽依旧意气风发,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不多,却反而给他增添了不少成熟男人的魅力。他的五官生得很是优越,哪怕是到了如今这个岁数,也不难看出他年轻时的风华绝代,这样的男人,就像是一颗经过沉淀而淬炼出来的金子,容易让人一往情深。
可沈宴时依旧忘不了陆承烽当年对他使用的卑劣手段,每每想起那一天,沈宴时都会生理性的作呕,然后胃部痉挛到脊背发凉。
“老爷。”沈宴时闭上眼,让自己暂时不去想那恶心的画面和眼前的人。
他的声音带点沙哑,尾音楚楚可怜,像是在无声的撒娇:“谢老爷关心,阿宴一切都好。”
沈宴时的手带着点温热的体温,攀上陆承烽的脖颈时,他能明显感觉到贴着自己小腹的地方被微微一顶。
沈宴时靠在陆承烽的肩头,嘴角挂着一丝笑,眼底却冷若冰霜。
陆承烽的身体起了反应,他伸手用力将人抱紧,粗糙的手指不断摩挲着沈宴时的脊背,像是要将这薄薄的旗袍给揉碎。
陆承烽沉重地呼出一口气,努力压制下自己内心的欲望:“阿宴,今日是陆欲程回府的日子,我特意设了家宴,你同我一道去吧。”
说完将人不舍的从自己身上拉下来,手指揉着对方纤细的手腕,忽感有些空荡。他抬起沈宴时的手腕,借着下人们的灯光,他眉峰一蹙:“送你的镯子怎么没戴?”
沈宴时敛着一双含情眼道:“老爷送的镯子太过贵重,阿宴舍不得戴,怕磕了碰了,坏了老爷的兴致。”说完他抬起头,那双清冷的眼里盛满了周围的灯光。
陆承烽被他这副淡然的温柔劲儿给折服了,饶是有这么多下人在,还是忍不住挑起沈宴时的下巴,用力地吻了下去。
陆承烽的舌尖舔舐过他温软的唇畔,趁着自己张嘴的一刹那,抵进了他的口腔。
沈宴时倏地抓紧了陆承烽肩上的布料,修长如玉的手指用力蜷紧,被堵住的嘴里发出一声娇喘:“唔……”
沈宴时承着陆承烽的吻,任由他的舌头在自己的嘴里放肆扫荡,原本清冷的眼睛迅速凝结出一层水雾,在光下显得潋滟而绝色。
下人们低着头,无人敢窥伺也无人敢出声。
沈宴时半睁着眼,俯视着陆承烽背后的一群下人,内心冷笑一声。
贴着自己的人火热而滚烫,令他逃无可逃,沈宴时能感觉到陆承烽对他的占有欲,小腹处被顶得有些难受。
“阿宴。”
陆承烽在他耳边轻唤着,手指不安分地向旗袍的开叉处伸去,却被沈宴时一把握住。
“老爷。”沈宴时呼吸沉重,眼尾还泛着不知名的红,声音轻柔道:“不是说要去赴宴吗?”
陆承烽从情/欲中清醒过来,他看着怀里的沈宴时,笑得揶揄,拇指揉了揉他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唇瓣:“是……是,我的好阿宴说得对,今夜才刚刚开始。”
“我们有的是时间。”
秦素心坐在饭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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