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水凶猛,纷纷扬扬落下,夜空下白茫茫一片,彻底让人白了头发。
走过弯弯绕绕,淳于烁已经记不清所有的路线,见太监停下脚步,推开朱红色带有鼓点的门,咯吱一声,对着他说:“纯妃娘娘请进,这是陛下亲自打点布置的。”
还未踏入宫门之时,他仰头看着牌匾上陛下亲笔写上【淳安殿】的时候,本能的不相信太监说的话。
毕竟传闻中嵇憬琛后宫佳丽三千人,怎会为他费心思呢。
他轻轻道了声谢,见太监的身影消失在雪茫茫中,才与于亥走近宫殿端详了好一番。
正殿布置得古香古色,有着大淳国儒雅的韵味,墙上有着几副名人画作,袅袅升起的檀香弥漫着寝宫,主位右侧走几步路便是被红色帷幕遮挡住的床,好像在说成亲快乐。
淳于烁掀开帘布坐在床上,估计是一晚上玩累了,闭上眼睛就有重重的困意出现,好似要带走他的精神。
不管精不精神,他都好困。
“小殿下天冷,我先去备水。”于亥温声说着,还捏了捏淳于烁的脸颊,“小殿下撑着别睡,当心脏了床。”
此时的寒气还没完全消散,淳于烁扯过被子一盖,有些精神恍惚“啊”了下,就睡了过去。
到最后,淳于烁是被冷醒的。
初到燕城皇宫总有种种不适,天气颇为凌冽干燥,汩汩沸腾的热水总是不到一炷香时间冷却。
这也导致惧寒的淳于烁洗个澡都极其的艰辛,一到木桶的水有结冰迹象就马上喊于亥添热水。
一趟澡洗下来,于亥也数不清去烧了多少的热水。
夜里总是低气温,淳于烁欲立于澡桶,冷空气接触到薄嫩的肌肤瞬间冻得红彤彤,惊得只好安于澡桶,把渐冷的水埋过肩膀。
狭窄的澡桶只好让他膝盖过肩,两条胳膊要倚着边缘之时,彻底被冰冷的澡桶吓得没了睡意,忽然很怀念大淳国的冬天。
毕竟明国靠北,大淳国最为南边。
忽然窗沿惊过一个黑影,他揉了揉发涩的眼睛没太能看清,加上一丁点声音都没有,他以为是自己看差了,便没太在意。
与此同时,夜影树下站着两名男子,其中约高两尺的帝王手负在身后,眼睛直勾勾盯着窗户的黑影。而另一名较为矮的男人正低下头,手里抱着拂尘,静静的陪着帝王。
直到黑影站站蹲蹲多次,嵇憬琛喉咙像是被木头给堵哑,张口发出了个音调,也像是再清清嗓子,浑身的欲火简直是难以控制。
好在他可以等,等爱妃洗完澡他在进去,干净。
“那女的怎么样了?”嵇憬琛偏过头,轻轻捏了扳指,“死了么?”
宋玉德弓腰道:“死了。”
“嗯,那个于亥,多派点人去多多关照。”嵇憬琛加重后两个字,下腹的灼热实在夸张,“淳于烁是属于朕的,明白吗?”
宋玉德拂尘一哆嗦,连忙恭敬道:“明白。”
“当初将他拐了非朕本愿,但尝了一次,朕能明白皇兄为何偏爱男色了。”嵇憬琛勾起几分调侃的笑,对宋玉德说:“你说,朕要是把他关起来,他会原谅朕吗?”
“会的。陛下乃一国之君……”
“别给朕说美言,就说纯妃为朕妾,所有的一切都必须承担住,对吧?”
宋玉德顿时为纯妃娘娘升起了怜悯之心,只是他不能表现出来。他颔首不语,就见陛下离自己远去,推入那扇门,叹了口气。
但愿纯妃能扛得住今夜。
雪也称之为薄情,如同帝王的心,是冷的。
那扇木门被缓缓推开,淳于烁听见动静回首看去,有些惊讶嵇憬琛怎会大半夜出现在此,正要起身的时候,冷空气使他一个哆嗦,重回澡桶。
嵇憬琛走进澡桶笑了下,居高临下地看着水里清澈的事物,白嫩的肌肤被冻红了,好像是被他施虐过的痕迹,惹人竖起了阴茎。
有点凹陷粉嫩的乳尖会滴水似的,顺势往下看就看不到什么了,因为蹲下的姿势把重要部位遮挡住了。
估计是看淳于烁讶异至不语,他淡声解释,“新婚之夜,理应共度的是花烛之夜。”
自从与淳于烁有肌肤之亲后,他等待淳于烁入宫的过程就显得十分漫长,好不容易等到了,肯定要把他所喜欢的用上。
淳于烁下意识捂住胸前春光,话语也没那么多深思熟虑,“入宫非新婚,毕竟我就连一个仪式都没有!”
以前他是想过嫁给竹马为正妻的,就万万没想到会嫁到大明国为妾。妻妾的规范不同,他很不喜欢。
须臾间,嵇憬琛低低笑了下,直接把淳于烁的头压入水里,欣赏淳于烁挣扎的动作,心情很好地摸摸淳于烁的头。
如十八层地狱爬上来的恶鬼,阴寒且骇人,说:
“虽然妃算是小妾没有仪式,但是爱妃要同皇后一般,也不是不可,就得看今日爱妃如何伺候朕了。”
门虚掩渗进一缕轻悠悠的寒风,案上烛火摇曳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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