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星没说自己在算命,只说自己在做鱼丸。
阿丽问她收入多少?
“每天工作五小时,一小时十块钱。”
阿丽听了夸张大叫,“一天才五十?你能攒到钱嘛!”她冲苏念星挤眼睛,“不如你跟我去夜总会吧?我保证你一晚上就能挣两百。”
苏念星诧异看了她一眼,傻强可是说这些坐台小姐一夜能挣好几百,怎么到阿丽手里就只有两百了?她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这些小姐在夜总会,肯定要给夜总会抽头,落到自己手里可能只有一两成。她没有回答阿丽的话,反问对方,“你给家人盖房的钱就是这么来的?值得吗?”
阿丽吸了吸奶茶,一脸向往,“当然值得。我们又没有身份证也没有绿卡,不做这行就只能给人打黑工。挣的钱还不够交房租。我才没那么傻呢。”
她又邀请苏念星跟她一块做,苏念星却摇头说自己做不了,“我牵扯到一桩命案,等案子查完,我就得回内地。”
阿丽瞪圆眼睛,有些慌了,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警察,她才松了一口气,“你也太倒霉了吧?居然被阿sir逮到了?当黑户你就老老实实待在屋子里呗,瞎跑什么?我平时不出来逛,只在夜总会。”
苏念星敷衍地“嗯”了两声,原本她还想提醒阿丽多为自己打算,别一味对家人付出,可还不等她开口,阿丽先一步笑话她,“老家那地方你也知道,一年到头也挣不到几个钱。我爸妈养我一场不容易,我报答他们也是应该的。”
苏念星看着彻底被洗脑的阿丽,叹了口气: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她耸了耸肩,不再多说,“我可能会经常跟阿sir接触,你没事别来找我。”
阿丽努努嘴,嫌弃得不行,“你让我来,我也不来。你呀带你出来发财,你还推三阻四,活该一辈子当穷鬼。”
苏念星好气又好笑,怜悯地看着她,“你给你哥哥弟弟盖房子娶媳妇,你自己呢?如果你未来男人知道你做过小姐,你觉得他不会介意吗?”
如果她不想嫁人,那就更该给自己攒养老钱啊。真的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阿丽愣了一下,看到不远处有个垃圾桶,她也不过去,而是站在原地往那垃圾桶里抛,可惜她准头不好,没扔进去,她也不管,扭头冲苏念星笑道,“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笑贫不笑娼,好吧。”
说完她四下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军装警,她快速往砵兰街方向走。
苏念星看着她像见不得光的小偷躲躲闪闪避开军装警,好半天没有说话。
阿香婆还在艰难地吸着奶茶,回头看了一眼,“这么傻的姑娘,我还是头一次碰到。”
苏念星点点头。
傻强吸溜完一杯奶茶,眼里有不可思议,也有不解,“夜总会那边能挣很多钱的。你跟彪哥认识,也能拿到好折扣,为什么不去?”
苏念星被他气死,“我为什么要去!”
傻强理所当然道,“能挣钱啊。你长得还漂亮!”
虽然被夸漂亮,苏念星挺高兴,但是他这态度让她很不爽。在他心里,想挣钱又漂亮的姑娘就只能走这条路了,是吧?
她白了他一眼,一屁股坐下来不搭理这个傻子了。
傻强原地呆了呆,确定她没事,于是说了声“我去上班”,也走了。
阿香婆问她接下来打算怎么找妈妈。
苏念星已经有了主意,“等我再攒点钱,我就连续登一个星期寻人启示。”
登次报纸不便宜。她得省着点花。
阿香婆认识她这么久,知道她平时很节省,不舍得吃不舍得穿,却愿意为了母亲花这么多钱,怕她太过执迷不悟就劝她,“你妈来香江这么长,一直没回去。她可能早就把你忘了。我觉得你还是往前看吧。”
苏念星对原身母亲没有感情。她只是想完成原主的心愿,毕竟原主可是为了见妈妈丢了命。她默默道,“见一面可以了却心愿。”
阿香婆叹了口气,她说阿丽傻,其实她自己何尝不傻呢。
苏念星看着其他摊位,客人一个接一个上门,这条街也是真的繁华,来来往往全是客人。而她们的卦摊直到夜市结束都没能迎来一位客人。
第二日清晨,天蒙蒙亮,苏念星早早去菜市买鱼,这时候的鱼是最新鲜的。
报摊的阿伯正在摆弄刚刚送到的报纸和杂志,赶车的上班族接二连三从他这边拿自己熟悉的报纸。
苏念星轻了一眼,没有看到自己的照片,询问阿伯,“有没有写神婆的新闻?”
阿伯忙着为客人找钱,操着乡音浓厚的土话,“不晓得啊,你自己翻翻喽。”
旁边卖早点的摊位,有位小哥一边吃早点一边看报纸,听到靓女的声音,羞涩又腼腆地道,“《香江快报》有写,上次古惑仔当街被砍,之前那些媒体说是神婆自导自演。今天报导说神婆已经被放出来了,她有不在场证明,在第二版中间那段。”
苏念星立刻找到《香江快报》,买了一份,走到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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