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似是而非的话,我比他说得还好。”
这话一出,李师傅就不高兴了,“你怎么能跟诸葛居士比呢?你算卦就是糊弄外行。但是诸葛居士可是说中许多事。之前码头有个无头尸体,他说中了。后面又说中今年房价会大涨。你看年中比年初上涨了50。还有之前世界杯,他算出德国会夺冠。一次是意外,两次是运气好,他一连说中三次,这已经不是运气好就能概况吧?他是有真本事的人。”
阿香婆到底也是算卦的,尤其是见到苏念星算卦那么准,听到李师傅的话,她眼睛闪闪发光,“真的吗?他什么时候出名的?我怎么没听说过他的名声。”
“他以前在旺角替人算命,很有名的。去年才搬来铜锣湾,打电话到电台说中许多事情。我听电台的主持人说他有几十万信徒呢。你要是感兴趣,我带你去。他家离这儿不远。每周末都有不少信徒去他家买长寿包。”李师傅早就想去了,但是一直拿不定主意。
阿香婆蠢蠢欲动,苏念星轻咳一声,掀起帘子走进来,“诸葛居士?这么厉害?他算卦多少钱一卦?”
李师傅笑了,“他算卦靠的是缘分。有三不算:不信者不算、不算孕妇怀胎性别、不算寿数。”
苏念星点点头,“原来如此。”
阿香婆见苏念星感兴趣,就把刚刚从电台听到的谶语说给她听,“小星,你觉得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苏念星哪里知道,她压根不算真正的算命师,她挠了挠头,“这几句有点像古诗拼凑在一起的感觉。”
阿香婆小声提醒她,“你算命本事比他厉害多了,但是你的名气却没人家大。我觉得你可以学习他糊弄人的本事。你有空也多背些古诗,越冷门的越管用。”
苏念星抽了抽嘴角,她上辈子要参加中考高考,她都没怎么背过古诗,这辈子不考试,她反倒要背。
可是一想到自己还住在四平米的小房子,苏念星再多的怨言都憋了回去。这辈子没有爷爷和爸妈可以拼,她只能拼自己了。她扭头去书店买了一本冷门古诗,里面是诗词集锦。
三人行必有我师,诸葛居士能火,肯定有他的过人之处,她不跟他学算卦本领,可以学学他的装逼技巧。这样下次她给人算命,也一口一句古诗,多有高人范儿啊。
苏念星抽空就开始背古诗词。但是身为学渣的她只背了几天,她就满脑子问号。以前觉得唐诗宋词很难,可现在看这些冷门诗,她终于明白这些诗为什么没有当选了。看着词句挺美,就是不知道什么意思。
阿香婆见她没耐心,有些好笑,“如果你不想背诗,其实也有一个诀窍。”
苏念星立刻丢下书本,双眼闪闪发光盯着她,“什么诀窍?”
“少说。算卦是多说多错,这就跟画画似的,你要有留白,这样能给人无限想像。”阿香婆传授她的技巧。
论怎么糊弄客人,阿香婆绝对是大师级别。苏念星摸摸下巴,“这可比背诗简单多了。”
阿香婆笑而不语,“少说”怎么可能简单。就像炒菜似的,少放调料,炒出来的味道能好吗?且让她试试吧。等她发现“少说”比背诗更难,她就会认真背书了。
苏念星把书扔到高几,撸起袖子开干。
“老板?老板?”
苏念星在后厨帮忙洗菜,外面阿珍喊她的名字,她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手往围裙擦了擦,走出去,“怎么了?”
阿珍指着站在收银台前的年轻姑娘,对方年纪不大,瞧着也就十五六岁,“她中签了,但是她不想给自己算,问你能不能给别人算。”
苏念星恍然,这个年纪的孩子除了学习,没有太大压力和愿望。能不能考大学,看平时成绩就知道了,压根不会寄希望于算卦。
她走到柜台前问小姑娘,“你想给谁算?”
小姑娘抬头,大概是觉得不好意思,有些拘谨,不过说话条理清晰,一看就是经常帮父母做事的小大人,“我想给我姐姐算。”
苏念星颔首,“可以。你姐姐在哪?什么时候过来?”
小姑娘看了眼手表,欲言又止,“我姐姐没时间过来。你可以看我的手相算她吗?她是我亲姐。你不是可以算亲人吗?”
见她说得头头是道,苏念星了然,这小姑娘肯定是经常到这边吃饭,所以很熟悉她的算命技巧。
苏念星点头,“是这样没错。但是算她本人更准。”
小姑娘抿了抿唇,“我姐姐没法过来,她结婚了。但是我特别不理解我姐怎么会嫁给他!我姐长得很靓,有许多条件好的男人追她,但是她挑中的男人不仅没钱,还没素质,张嘴就骂人,还不讲卫生。最让我意外的是我姐主动追的他。她放着那么多好男人不嫁,非嫁给一个各方面条件都差劲的男人,而且那个男人从头至尾对她都不好。”
看样子她是真的很不喜欢她姐夫,提起对方连姐夫都不叫,脸上也是浓浓的厌恶。
苏念星摊了摊手,“可能他有别的优点呢,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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