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高兴了萧呈也不逛了,直接回了东宫,勤要长凭借着对他的了解,刚才回去的时候就直接准备了辆马车。
回到东宫,萧呈迫不及待地将马牵出来,让人把东西往马身上安。
看着被下人装点好的黑马,萧呈很满意:“老话说得真没错,人是衣服马是鞍。”
这匹黑马原本就已经是马中之王了,这装备再往上一套,跟马中战神似的。
正欣赏自己的作品时,勤要长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身上已经换回了大太监的官服,身后跟着几名宫女,手里拿着各色的礼服。
萧呈一愣:“干什么?”
勤要长轻声细语地说:“殿下您忘了,今是八月十五,要进宫的。”
萧呈不耐的“啧”了一下嘴,他真是烦这天进宫,八月十五不光是中秋节,还是好死不死的是魏贵妃的生辰,所有每年都合到一起过,好好的一个团圆节,硬是变成了魏贵妃的个人生辰宴会,在萧万的态度下,没有人将侧重点放在节日上,只把这天当成魏贵妃的生日,所有萧呈特别不愿意去,于是一摆手道:“说我身体不舒服,告假。”
勤要长劝道:“殿下这不合适,您去年就没去,今年再不去,万岁也那边肯定……那您是知道的。”
去年萧呈就用过这个理由了,称自己不舒服没去,结果第二天萧万就让他去祠堂跪了一天,让他给祖宗们赔罪。
萧呈想起来这件事情了,冷着脸道:“大不了就再跪一天呗,小爷就是跪三天也不想去看他们一眼。”
勤要长只好继续苦口婆心:“殿下啊,听老奴一句劝吧,再不喜欢忍一会也就过去了,何必去遭这个罪呢?您与皇上毕竟是亲父子,魏贵妃就是在得宠也是个妾室,也干扰不了殿下什么,殿下何必为了她伤了您与皇上的感情呢?”
萧呈嗤笑,低喃了一句:“我与他,有什么感情……”
从他有记忆到现在,他的父亲连抱都没抱过他一下,对他的态度不是冷淡不理,就是大怒申斥,这样的父亲在他的生活中除了添堵,有什么意义。小的时候他动不动就被太医抱走,被扎针,还要被灌各种难喝的药剂,甚至有一次,他被灌了麻沸散后躺在床上,眼睁睁看着太医用刀划开他的皮肤,要从他身上剜一块骨头下来,幸好韩轻弦带着太后及时赶了过来,他这才是个全乎人……
他永远都忘不了,自己被母亲抱起来时,父亲在纱帘后,那不甘的眼神。
直到后来,萧薇的眉眼逐渐长开,与萧万越来越像,这种事情才逐渐消失。
他当时一直都不明白这是为什么,长大后才知道,这一切都是验亲之法,他是一个被怀疑过血统的皇子。虽然当年的知情者都被萧万处理干净了,但烙在萧呈心中阴影是永远挥之不去的。
见萧呈站着不动,勤要长默叹一声,从宫女手中拿过一件礼服,跪倒地上,将衣服举过头顶:“殿下,更衣吧。”
萧呈顿了片刻,最终还是垂下眼眸,进了卧房,他心里也清楚,在没有权利之前,他只有任人摆布的份,去年魏贵妃一句“太子怎么没来”就能让他去祠堂跪一天,他斗气不去除了给自己找点麻烦,也不会有任何的结果,只会多一份舌根。
他知道,现在还不是自己能硬气的时候,意气用事也只会显得自己不稳重,没有太子风范。
最终,萧呈还是换好了礼服,登上了进宫的马车。
等来到殿前时,门口的礼物已经堆积了一片,基本上都是大臣夫人,和各宫嫔妃们送的。
门口记账的礼部太监,见萧呈来了,赶紧跪下行了个大礼,把他往里请。
但萧呈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在门口站定,翻了翻礼册,他以前从来没有关注过魏贵妃生辰大家都送些什么,今日一看才发现,里面就没有一样不是价值连城的,可比他们在皇后寿辰时,送的礼物贵重多了。
萧呈抿了抿嘴唇,忍着满心的不痛快,将礼册重重合上,心中暗骂这群势利眼的东西。
心中越想越气,萧呈从怀里掏出一块银锭子,按到桌上,假笑道:“本宫也没什么可送的,就送魏贵妃一锭银子吧。”说罢,他就进了大殿。
他进去后,礼部太监将银子拿起来看了看,发现才十两……这跟骂人也快没什么区别了。
稍稍犹豫了片刻,礼部太监还是登记在了账目上。
晚宴一直持续到深夜,过程一如往年无趣,都是魏贵妃喜欢看的节目,嫔妃们轮番展示自己的才艺。
萧呈坐在位置上困得直打哈欠,过程中除了萧越过来给他敬了两杯酒,他连话都没说几句。
好不容易挨到晚宴结束,回到东宫后萧呈却不肯进屋睡觉,躺在院中的凉榻上醒酒小憩,他心里还惦记着黑马没给祁唤看呢。
他知道祁唤一会肯定会来,他每次喝酒晚上祁唤都会来看看他。
睡意迷糊中,他感到有人在搬动自己的肩膀,紧接着身体一轻,他睁眼一看,祁唤正要把他往床上抱。
萧呈揉揉眼睛:“你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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