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药。”
陆允章捏着拳头,咬着牙冷声反问,“难道你们不知道附近的医院吗?”
“几个小时后,会有沙尘暴,我们不会冒险,做浪费精力的事儿。”
说完男人就势就要坐回去。
“我要水。”陆允章冷不丁地抛出一句话。
不一会一个装着水的塑料瓶被扔到了陆允章身旁。
陆允章沉默着脸,看不出情绪如何,也没觉得他被对方施舍的动作所侮辱。
他扶着赵铠扬,用力、使劲地去够那个装着水的塑料瓶。
紧绷的绳子把陆允章的胸膛勒的快要爆炸,陆允章颤抖着手指,直起腰,暂时放弃了捡瓶子的想法,他深吸了一口气道:“给我们松绑,我要照顾他。”
前面的人不满道:“嘶,你们是人质!难道你失忆了?”
陆允章接着固执,“他病了,我要照顾他。”
陆允章平静的让男人的脑袋产生一股没由来的恼怒,他真觉得后面的是个傻子,是个脑袋有问题的疯子。
男人刚要再次出口教训,就被副驾驶上的男人拍了下。
“给他松,别再让他叫了。咱们有枪怕什么,他们俩其中的任何一个死了就都没意思了,别忘了阿尔是怎么死的。”
提到阿尔车内的气压顿时变低了,他们一同并肩作战的兄弟,就这样没了,因为后面的那两个人。
他们怎么会轻易让他们死掉,就应该好好折磨他们,把他们丢给那群畜生一样的alpha,看着他们的身体、血肉、皮肤被撕裂,看着他们逐渐由人变成一坨死肉。
外国男人用刀割开麻绳,回去时冷冷瞪了眼浑身狼藉的两人。
陆允章掀开蒙在脸上的布,眼里含着担心扶起躺在他腿上的赵铠扬。
他抓起躺在地上塑料瓶,轻缓小心地抬起赵铠扬的头,慢慢将水灌到赵铠扬嘴里。
赵铠扬人已经完全昏迷了,水淅淅沥沥地从赵铠扬的嘴角流了出来。
陆允章眉头拧着,脸色凝重。
他捏住赵铠扬的下巴,朝自己嘴里灌了口塑料瓶里的水,对着赵铠扬干燥起皮的嘴唇贴了上去。
灌了几次,陆允章打算放下塑料瓶的时候,发现给他扔瓶子松绑的男人,不怀好意的、恶劣的、还带着赤裸裸的嫌恶盯着他和赵铠扬。
陆允章别开眼,不去理他。
外国人恶心道:“恶心,你是不是上过他,动作做得怎么那么顺?”
陆允章没理男人惹人厌烦的发言,之前他是想和赵铠扬发生什么,可是赵铠扬已经明说了对自己没兴趣。
他之前对赵铠扬有那么点兴趣,是因为他想从找赵铠扬身上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现在他们俩都沦落成了人质,谁脑袋里还会装着那些下流旖旎的想法。
他不是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野兽。
想起这事陆允章的心理就莫名烦躁,这个世界的退化的alpha和oga永远不会理解和自己命中注定的oga分别的滋味。
就像硬生生地把他灵魂撕走了一块那么痛苦,如果有机会陆允章绝对不会留在这个世界,没有alpha愿意和自己的oga分离!
越想越烦,陆允章随手撇开塑料瓶,警告自己别再想了,即便想了也没用。
他继续将赵铠扬放到自己腿上,开始从物资里翻找清理伤口和消炎的药物。
陆允章翻遍了所有箱子,只看到一瓶高浓度酒精。
用这消毒不得把人给疼死,估计弄完之后,皮肤都被灼烂了。
让beta成为世界的主宰是荒谬的,陆允章看着狼狈的赵铠扬这么想着。
然后他轻轻解了赵铠扬眼睛上的布,赵铠扬和睡着了一样,凌厉英俊的脸比以往多出了几分柔和,就是模样惨兮兮的,脸上的血和汗把青年英俊的脸糟蹋的不伦不类。
赵铠扬身上也好不到哪去,流出的血已经将衣服凝固地略微僵硬,身上灰突突的,还有股刺鼻的硝烟味。
陆允章用柔软的掌心帮赵铠扬捋了捋额前的碎发,又用手探了赵铠扬的体温。
遮天蔽日的黄沙和飓风来的猝不及防。
车子开到了路边的一处山坳旁,不再继续前行。
陆允章抱着赵铠扬,玻璃窗外遮天蔽日的黄沙和狼嚎鬼叫的狂风让他面色凝重。
他朝远处望,见到了快被被黄沙吞没的公路。
现在他们已经深入进h国腹地,这也预示着他们重获自由的希望渺茫。
他垂下头又用手摸了摸赵铠扬的皮肤,滚烫的,连嘴唇都是下意识发着颤的,支离破碎的像是快要病死的模样。
陆允章眼里是没有什么情绪的,愈是仔细看,愈能发觉那对黑眸眸底泛着股非人的冷静沉着,仿佛什么都不能干扰到他。
陆允章手上的动作停下,手掌拢在赵铠扬头顶,莫名地询问起匪徒:“这附近有诊所吗?”
外国男人担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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