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此一举。都不用他酝酿泪意,光这断了骨头的痛就足以让他撕心裂肺地哭喊了。
“是吗?”梁济苦恼地锁紧眉头,“可是这样不是显得我太过没有原则了。”突然他茅塞顿开一般,伸脚到白湫廉面前,大发慈悲道:“小湫也是我手下的得力干将,既然有心悔改我也是十分欢喜的,给我看看你的诚意吧。”
说完,梁济一副被自己宽大胸怀感天动地到的模样,扭头朝着侧边儿大汗淋漓、战战兢兢缩着脑袋的一群人慢慢悠悠开口道:“我可真是仁慈,是吗?”
没人回话,一想到之前做过的昏头蠢事儿就更加胆战心惊,何况他们都认出梁济现在惩治那人是他的左膀右臂,更是个个噤若寒蝉,生怕火烧到自己身上落的个进狗肚子的下场。
梁济揣摩了一下几个敲打对象的深色,看来这杀鸡儆猴的目的是达到了。然后他不着痕迹地瞥了一下脚底下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白湫廉,这一眼却让他被吸走了魂儿,挪不开了眼。
明明那双明眸善睐里燃着的不屈不饶地星星之火他早已就习以为常,可每次再猝不及防撞见都令他难以自拔,令他心潮澎湃。他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清楚的明白,那看似不堪一击的、仿佛一口气就能吹熄的点点火焰,定会造成燎原之势。
剧本到这就该到此为止了,可梁济却不收回脚,他要逼迫白湫廉做出选择:尊严还是钱。他势必要折断那截儿傲骨,他要让白湫廉成为他最漂亮、最听话的家犬!
白湫廉神色不明地费劲抬眼去望梁济,对上了那只迟迟不收回悬在半空的皮鞋底儿,他自然是明白那死狗存的心思,是在报复自己骂狠了他吗?睚眦必报的小人!
尽管眼下处在一个剑拔弩张的气氛,但白湫廉还不是不由自主轻笑了一声,不知是在嗤笑梁济的幼稚,还是在嘲笑自己的下贱。
在这鸦雀无声的空气之中,梁济自然是听到了这听不出情绪的一笑,正要打算去低头看清白湫廉脸上的表情,隔着不厚的牛皮鞋底,感受到了一股轻轻的力度,这一下刺激的他头昏眼花、天旋地转,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力度代表着什么。
梁济急不可耐地去看,贪婪地去瞧:那一小截儿舌尖儿红的惊人!
由于被死死压在地上,梁济递过来的鞋又又有点远,白湫廉只好努力伸长纤细白皙的脖颈去探那他主动将自己尊严弃若敝履的源头。
白湫廉小猫喝奶似的一下一下用尖尖的舌尖儿,轻轻柔柔地去舔舐胶皮味儿的鞋底。大概是太过于屈辱,被这么多人围观像个贪生怕死的畜生一样,为了苟活不要脸地去舔能掌控他生死的男人的鞋底,耳垂红到几近滴血。
白湫廉睫毛不住的抖动,低垂着眉眼,以防眼里的流露出内心的震颤溺死室内的所有人。
肾上腺素早就失了效,胳膊上剧烈的疼痛使他控制不住身子的颤抖,但他还是不得已强忍着颤意用力地伸长舌尖儿去够那平平的底面儿。
白湫廉已经没力气再留一丝儿神到一旁方寸大乱的梁济身上了,他正和嘴底下该死的破鞋作斗争,他祈祷着梁狗能真的发发他那针尖儿小的善心赶快把臭脚收回去。他又疼又累,他快要撑不住整个人瘫倒在地了。
梁济失神地看着白湫廉愚蠢糟糕的动作,食髓知味地去一寸一寸打量那张低眉顺眼的脸,不合时宜的硬了。
梁济认认真真地想了想,他此时此刻该是身处于极乐世界吧,不然他梦寐以求的场景怎么能就这样轻而易举出现。
由于伸着舌头、张着嘴太长时间,银白色的水珠儿滴下来不少。白湫廉实在牙酸的不行,喘了口气张开嘴离开,临终还用一小截儿舌头抵了一下。
鞋底儿变得黏黏糊糊的,它与白湫廉的嘴之间还牵扯着几根儿和蛛丝一样的白丝儿,它们没有好好缠绕在鞋第儿上,反倒是把梁济的心脏裹的严严实实,差一点儿就要勒到爆炸。
梁济悔不当初,早知今晚会欣赏这般活色生香的美景,他该穿一个更加宽松的裤子的;很上瘾,梁济享受着这充斥着性暗示的一幕。尽情让自己的大脑充满黄色废料,他热衷于把这被百般蹂躏的鞋底儿当做某个人体器官去欣赏。
“梁哥,您还满意吗?”白湫廉大口喘着气,等了半天没见梁济有所反应,只好耐着性子低低地出声提醒他。
梁济还细细品味那影影约约还残留着的、透过鞋底直钻他脚心的柔柔的力度,他兴奋地双目赤红,下身硬的发痛,本以为达到目的会酣畅淋漓,结果到头来却只是隔靴搔痒罢了。
于是梁济漫不经心地抬脚挑起白湫廉的尖尖的下巴,想好好欣赏一下他眼里的愤怒与屈辱,这将是今晚这般饕餮盛宴主菜的最完美的解腻配菜。
白湫廉从来都没有遂过梁济的愿,毫无例外。梁济不死心地一寸一寸去挖去掘,就是找不到一丝半点的憋闷怨怼之色,那双明亮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从不会被任何人扰起波澜。
梁济是嗜好血、性与暴力,但是他也不是满脑子都是荒淫无度的傻逼,这个时候他该见好就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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