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妇——”
“想凌驾于本公主之上,也得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昭阳公主声音骤冷,“连母妃都没对我摆过架子,你算个什么东西?”
云氏脸色刷白,不知是气得还是吓得,彻底说不出话来。
“公主不必生气。”站在昭阳身边的嬷嬷开口,“不管是晏凌风入赘做驸马,还是公主嫁过来做晏凌风的夫人,公主始终是公主,没有人可以爬到公主头上撒野。”
说完这句话,她冷冷看向云氏:“况且如今国公府是大统领当家做主,还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
这番话属实说到了昭阳公主心坎上,她冷冷一笑,随口挑了个侍女带路,看也不再多看云氏一眼,转身往内院走去。
云氏跪在地上,听着嬷嬷一番连警告带训斥的话砸下来,衣服下已吓出一身冷汗,心底却有一股阴火不住地往上窜起。
公主就了不起吗?还不是上赶着倒贴男人。
以为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就能讨好得了晏凌风和晏姝?
云氏攥紧双手,抬头盯着昭阳公主的背影,眼神一片阴冷。
等着吧。
等她嫁进来之后,看看这个家里到底是谁说了算。
德不配位
八月二十,距离晏姝千秋宴还有两天。
有大臣上书请求,让皇上陪同皇后一同庆祝。
“千秋宴是宫中重宴,今年又是皇上登基之后,皇后陛下的第一个千秋宴,理该天下同庆!”吏部尚书躬身开口,语调激昂有力,“何况皇上后宫已有妃嫔数位,不该让她们形同虚设,请皇后陛下为大局考虑!”
晏姝端坐在椅子上不发一语,绝世姿容似是笼罩着一层薄霜,目光所过之处,威压如影随形,让人不自觉地心悸畏惧。
“本王今日才知,林大人竟对皇上如此忠心耿耿。”武王阴阳怪气地一笑,“夜容煊那个废物毫无君王魄力,愚蠢堪比智障,且胆小如鼠,贪生怕死,他能坐上皇位,本就是皇族的奇耻大辱!林大人对他念念不忘,是觉得朝中无他不行,还是觉得这般蠢货还不够丢人?”
“武王怎敢一而再、再而三对皇上大不敬?”林尚书脸色大变,声色俱厉地斥责武王,“皇上是君,武王是臣,君臣尊卑若乱,天下还有何秩序可言?”
“夜容煊自登基之后就身体孱弱,不是受伤就是抱恙,足以证明他德不配位!”武王冷冷看着林尚书,声音冰冷刺骨,“上苍已经给了指示,林大人却如此迟钝,难怪念念不忘于他。”
话音落地,殿上气氛瞬间诡异。
满朝文武面面相觑,暗道武王果然毒舌,骂人从来没有留过情面,真不知夜容煊到底哪儿得罪了他,竟让他如此深恶痛绝。
林尚书脸色涨红:“武王如此口无遮拦,真实是枉读圣贤书!枉费太傅昔日教导!”
武王没兴趣跟这些老东西逞口舌之快,很快上书禀道:“皇后陛下,谢家新任家主谢麟已经抵达皇城外,陛下可要宣他进宫?”
此言一出,吏部尚书瞬间成了哑巴。
他下意识地看了武王前面的景王一眼,景王表情难看,显然是对武王主动表忠心的举动厌恶至极。
“宣。”晏姝语气淡漠,目光从吏部尚书面上掠过,“皇上登基之初国库紧张,今年要花钱的地方很多,本宫千秋宴一切从简,无需大张旗鼓,此事本宫前些日子就跟礼部说过,林尚书把自己分内之事做好,不必操多余的心。”
林尚书面色僵了僵:“是。”
“凤、谢两家拖欠税款已经有了弥补,谢家这段时间家中生变,事多繁杂,本宫可以理解谢家主今日才把税款送来。”晏姝目光微转,声音冷厉如霜,“不知程家和华家何时给本宫一个说法?”
景王面色难看的原因就在于此。
凤家和谢家有了表示,晏姝一定会借机敲打他跟成王,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他若继续找理由推脱,只怕皇后下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成了他。
景王从以前争储到今日站在大殿上为臣,不可能一点城府都没有。
可晏姝似乎完全不会跟你讲城府,哪怕有一千个合情合理的借口,只要她认为你是故意拖延,她的手段往往都让人无法消受。
可就算表了忠心又如何?
景王想到凤王如今的下场,心里冷冷一笑,正要开口,却听武王说道:“华家和程家错过了这次千秋宴,看来是没什么诚意,以臣所见,不如把两位家主召来京中问问,看他们是故意抗旨还是藐视皇后。”
架在火上烤
简直不要脸。
景王脸色阴沉,冷冷看着武王:“三弟最近是被脏东西附了身?”
以前对夜容煊那个态度,活像夜容煊杀了他全家,连带着对皇后也没什么好脸色,最近倒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突然间成了皇后的忠臣?
景王眸心划过一抹深沉的光,忍不住怀疑武王是不是打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主意,毕竟他尚未成亲,而晏姝跟夜容煊之间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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