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统领就这么一个,掌管所有的御林军,而御林军又分为骁骑营,前锋营,护军营,步军营……每个营副统领至少三人,负责轮值,连实权都不一定握得住。
“如果注定无法改变,我觉得这样挺好。”钟驸马迟疑着说道,“我们就奕安一个儿子,我希望他平平安安。”
这是他们共同的软肋。
从小出身在帝王之家,平阳长公主半生都活在锦绣堆里,她承认自己没有铮铮傲骨,也没有宁死不屈的精神。
由以前的荣宠万千到现在甘于沉寂,她可以接受,可是若要牵连一双儿女付出性命,她无法承受。
长夜漫漫。
平阳长公主和钟驸马这一夜注定睡不安稳。
而宫里的皇后和摄政王却一夜好眠。
“景王昨晚去了长公主府?”晏姝张开双臂,由摄政王亲自服侍着穿上凤袍,“谈了多久?”
“一炷香不到就离开了。”
“看来他没能说服平阳长公主。”
“平阳长公主应该知道了一些内情。”夜皇低眉给她整理袍服,语调沉稳不惊,“不过无伤大雅。她就算知道什么,也不敢追查。”
“追查又如何?”晏姝敛衽往外走去,身姿端庄,脊背挺直,满头凤钗华贵,“到了如今这般地步,不管本宫的权力是如何得到的,承了谁的情,又受了谁的帮助,本宫都没有丝毫后退的余地,只能昂着头往前走,谁挡路,谁死。”
凤辇停在凤仪宫外。
两排内侍和宫女伏跪在地,晏姝安安稳稳坐上凤辇,偏头看向夜皇:“今日是年节前最后一日早朝,明天开始放假,摄政王暂无王妃,不如就留在宫里陪本宫继续忙公务如何?”
夜皇微微躬身:“臣遵旨。”
元宝高喊一声:“起驾!”
凤辇被抬起,一行人簇拥着皇后浩浩荡荡往金銮殿而去。
走出后宫,穿过崇明殿。
晏姝目光落在乾御宫方向,她淡淡开口:“凤仪宫住得有点腻了,朝臣进出后宫与本宫议事到底不便。”
元宝心领神会,连忙俯身说道:“过完年,奴才就跟礼部商议把乾御宫收拾一番,换成陛下喜欢的陈设布局,到时陛下搬到乾御宫居住吧,离勤政殿更近。”
晏姝于是没再说什么。
凤辇直达金銮殿后殿,晏姝从凤辇上走了下来,沿着宫廊直达大殿。
“皇后陛下驾到!摄政王到!”
满朝文武从偏殿陆续走出,乌压压跪下高呼:“臣等参见皇后陛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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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身。”晏姝在凤椅上坐下来,“年节前的最后一天早朝,该处理的紧急之事已经基本处理完,未处理完的,可以留着来年再说。”
“皇后圣明!”
“新年新气象。”晏姝环顾满朝文武,语气比平日里温和了一些,“本宫希望明年的朝堂上人心更齐,凝聚力更强,责任心更大,诸位爱卿都能深刻地认识到自己该肩负的责任,做好分内之事,而不是随波逐流,与一些污浊之辈同流合污。”
“臣等不敢。”群臣跪下,“皇后圣明!”
“启禀皇后陛下。”文太傅走出来,躬身请示,“往年除夕节都是君臣一起守岁,今年不知皇后如何安排?”
“除夕宫宴照旧。”晏姝淡道,“不过今年情况特殊,皇上龙体越来越差,本宫需要留在崇明殿侍疾,陪皇上一起守岁,是以今年的宫宴会提前结束,也让诸位爱卿早些回去,陪家中妻儿共度除夕之夜。”
景王神色一沉。
他正要借着除夕宴一事,施压让皇后把皇帝放出来,没想到她就来了个先发制人。
龙体越来越差?
到底是真的越来越差,还是她暗中做了什么手脚?
“皇后陛下。”多日不曾出声的成王忽然开口,“臣听闻皇上曾去过净身房,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此言一出,朝中大臣们心头忽然一跳。
皇上去净身房?
他们忽然想到此前那个沉寂下去的传言,莫非……
“成王怎么突然对净身房感兴趣了?”晏姝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露出一抹冷然笑意,“莫非成王也想去走一趟?”
成王脸色一僵:“臣——”
“皇上有些不为人知的症状,只有净身房的老太监有经验,可以对症下药。”晏姝声音冷漠,“若成王感兴趣,本宫可以把那位老太监引荐给你。”
这句话里隐藏的深意让人不寒而栗。
成王不自觉地攥紧手,心里明知晏姝的心狠手辣,所以更清楚这不是威胁。
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如果他真的对皇上做了那种事,那么对其他人,又有何不敢?
听懂了言下之意的景王,不敢置信地抬头看了一眼晏姝。
什么意思?
成王方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晏姝说的话又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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