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冒昧地跟您谈一谈有关宋氏药业的事情。”谈生意,她确实不在行,她能感觉到这位闵先生在商界应该很有地位,她一个什么不懂的外行,的确冒昧。
闵肆铖乍现了一丝光亮的深眸,又恢复一贯冷清和平静。
她的见过,原来是这个意思。
闵肆铖瞧见宋南星饱满的额头上爬上了丝丝细汗,他眉头蹙了下,嗓音温润了几分,“进屋谈。”
宋南星松了一口气,这是有希望的意思吗?
穿过别墅廊庭,闵肆铖带她来到一间雅致的茶舍,宋南星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
闵肆铖坐在茶座主位,绅士地冲宋南星抬了下手,示意她落座。
“谢谢。”宋南星道谢。
宋南星落座后,闵肆铖单手扶着手腕替宋南星倒了一杯凉茶。
“谢谢。”宋南星双手接茶杯,礼貌道谢。
闵肆铖听着她客套又疏远的‘谢谢’眉头跳动了下。
宋南星低头垂眸,抿了一小口茶,是薄荷味的,她很喜欢,又抿了一小口。
清凉的薄荷茶下腹,周身都散发着清爽的感觉,那股子热意也得到平复。
宋南星柔唇上扬了几分,她略微地抬眼,视线落在闵肆铖熟练的煮茶手法上,等到闵肆铖茶壶上炉,她缓缓开口,“闵先生,谢谢您两次的收留,给您添麻烦了。”
闵肆铖的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下。
又是谢谢。
这么喜欢说谢谢?
闵肆铖淡声回她,“举手之劳,宋小姐不必挂齿。”
如此,宋南星没再执着这个话题,怕被误会她想套近乎,于是,就着之前的话题,开门见山,“闵先生您好,宋氏药业的董事长宋传平是我的父亲,我叫宋南星。”
宋南星明白,在她提了有关宋氏药业后,闵先生并没什么半分多余的神色,应该知道她是谁。
重新介绍,一是出于对闵先生的尊重和礼貌,更重要的是她不懂谈生意有什么讲究,只能用这样开头。
闵肆铖没有应声,动作优雅地烫了一遍茶。
宋南星斟酌片刻,继续道,“闵先生,我想知道宋氏现在的情况是不是很糟糕。”
“嗯,摇摇欲坠,资金短缺,随时都有倒闭的可能性。”闵肆铖没打算隐瞒她,这种情况瞒不住,早晚她都要知道,提前有个心理准备也不错。
宋南星灿若繁星的眸子潺潺,显然很吃惊,还有些不可思议。
她只知道公司很困难,不想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父亲这些年一直强撑,什么都不跟她讲。
宋南星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闵肆铖将宋南星的一系列反应都看在眼里,以及她微微泛红的眼眸,他喉咙微滚,于心不忍,连带清冷的嗓音都温润了几分,“宋氏药业研发室的医药研发技术,以及先进的设备设施,在国内都能排上号的,即便是倒闭,也会有不少同行争先恐后地出价,不会压价太低。”当然,想要压低价格,有很多种办法,不排除有人会在背后耍手段。
宋南星在乎的并不是公司出手的价格,她娇容愁闷,“闵先生,我父亲找您,是想跟你谈公司融资的事情吗?”
闵肆铖单手扶着手腕,姿态怡然又尊贵,他端着茶壶将滚烫的茶水在茶宠上沐了一遍,继续煮第二次茶,“宋董找到我的确聊了宋氏目前的问题,我开给宋董的条件是我要控股百分之八十。”
百分之八十控股,等于控制了整个宋氏。
父亲一生倾注在研发室上,失去公司的控制权,等于失去了发言权。
宋南星眸色颤颤,呼吸都跟着紧了几分。
闵肆铖用镊子加了两片薄荷叶和一块方糖进了茶壶中,又加了一句,“你父亲并没答应。”
宋南星沉默片刻,满腹心事的眸子看向闵肆铖这个能拿捏生死,也能拯救他人与水深火热的男人。
她两片柔软的唇瓣微微扇动,想要说的话,还没发出声音来,闵肆铖便知道她想说什么,先开了口,“对于宋氏来说,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依托控股公司有利控股,才能解决宋氏资金链短缺的问题。一旦资金短缺,宋氏的研发室随时面临解散,毫无意外。宋氏换了掌权者,宋氏还是可以继续做医药研发,宋董还是有绝对发言权的一方,区别并不会太大。”
宋南星单手握着冰冰凉凉的杯身。
区别哪能不大。
资本控股以赚钱为目的,怎样洗钱快,怎样来,谁会真正倾注研发,宋氏坚持这么多年的成果,在资本手上大概底线都要变了。
这大概也是父亲考虑的问题,也是这些年强撑却迟迟不愿意卖掉研发室的原因,不单单是研发医学用药那么简单,而是一种信念。
宋南星咬了咬唇瓣问道,“一定要这样才可以解决吗?如果能够找到好的买家,附加签订条约是研发室作为宋氏独立工作室,宋氏有绝对支配权,这样可以解决当下难题吗?”
她在提问的同时,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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