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团伙里雄虫的出现率有所升高有关。
但这份特殊就让他们显得更有威慑力。
“可是我听说外勤都很忙,你怎么会有这么长的假期?”
“两周以后就结束了嘛,也不算长,我攒了五年的年假呢,还立了不少功。”戈德温笑呵呵地把另一份柠檬慕斯推到希曼面前,“我不方便吃太多,回去还得训练呢。”
“这、这怎么好意思……”希曼又想吃,又觉得这样不好,渴望的表情藏都藏不住,嘴上却说着拒绝的话。
“你不吃可就要浪费了。”戈德温给他倒了杯茶,“喝点润润喉咙。”
“谢谢。”
看着面前的雄虫幸福快乐地吃着甜点,戈德温没来由地想到他们的。
——饮食方面问过了,没有忌口。时间也定了,下午去接,顺便吃个晚饭,可以争取留宿。会跟家里人见面也说了,戈德温到时候最好表现得靠谱些……
他向自己在如何跟雄虫打交道上更有经验的弟弟征求建议:“你觉得,是我去接,还是我们一起去接比较好?”
“你去吧,还可以在路上聊聊。”戈德温说,“记得查查他家里的情况,万一人家背地里有了几个,你岂不是要做冤大头?”
加尔塔点点头。他已经找虫去做更深入的生活轨迹调查了。
虽说匹配中心上给出的资料显示希曼从未有过固定伴侣,却不妨碍雄虫有几个固定的“顾客”。不乏雄虫拿着明面上伴侣的钱去养别的亚雌或者雌虫,这种情况下既不需要对这些没过明路的“伴侣”履行躁动期安抚义务,又能享受大把花钱、受虫吹捧的快乐,在当下的社会环境中简直不要太爽。
过去对雄虫容忍度极高,伴侣的钱怎么花都没关系,现在这种风气有所改变,尤其对于在新时代教育下成长起来的雌虫、亚雌而言,他们会更希望伴侣保持一定程度上的忠诚。
加尔塔追求伴侣之间的坦诚,尽管只是“工具虫”,他也不希望自己被当成傻子。如果没有,那就最好;如果有,要么老老实实,要么好聚好散。
约定的日子飞快地来临。
希曼穿了最干净的一套衣服,拘谨地坐在车里。
加尔塔随口跟他聊起天来,抱怨自己工作上的不顺心,分享一些公司里有趣的事情。
简单聊过几轮,希曼的心情也放松下来。
车辆通过了这一处居住区的入门安检,驶过几个拐角。
加尔塔远远瞥见在门口等待的身影,语气柔和:“那是我的弟弟,他性格还不错,我想你们之间应该会有更多共同话题。”
希曼一开始并没有认出来那到底是谁。但随着车越来越靠近加尔塔家,他脸上的微笑就逐渐凝固了。
铺天盖地的慌乱与恐惧几乎在一瞬间就淹没了他。
戈德温原来是加尔塔先生的弟弟?!那我,我——我之前的行为,不就像故意吊着两个雌虫吗?我还拒绝了戈德温……
他们会怎么想我?瞒着一位雌虫要和另一位结成固定伴侣,享受着他们的殷勤、关怀,我是个渣虫,不负责任,贪图利益,装柔弱装乖巧装可怜……
不,我不想,我不想这样……
加尔塔关切地问:“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好一会儿,希曼才反应过来,惨白着脸道:“不,我没事。”
“待会去休息一下吧,也许是晕车了。”加尔塔尽量放慢了车速。
希曼觉得自己现在就如同身处铡刀下,离真相被揭露的时刻越近,他的生命倒计时也越短。他反而异样地平静下来,像个放弃抵抗的死刑犯。
他记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下的车。是自己推开的车门吗?还是加尔塔先生为他拉开的呢?
也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走到门口的,怎么伸出手,用什么样的声音说:“你好。”
他唯一记得清楚的,就是戈德温陌生而镇定的声音:“你好,初次见面。”
希曼几乎站不住脚,他多希望自己从来没有出生,死在虫蛋里也许是对他、对世界都好的选择。
那天晚上,希曼是浑浑噩噩度过的。
戈德温没有说什么,表现得很自然。加尔塔或许感觉到了不对,但也没说。
回到家里,希曼背靠着大门坐在地上,身体蜷了起来。
他想逃跑,逃到谁也不认识他的地方,死在陌生的土地。
之前申请的暂停匹配还在生效,不需要工作。希曼连饭也不吃、水也不喝,窝在床上和他的玩偶相依为命,除了睡就是发呆。
昏昏沉沉过了两天,房东踹开了他的房门。
玛瑞恩把刚从浴室里洗干净出来的希曼安放在沙发上,给他倒了杯热水,加了点白糖,并且在他面前竖起一根手指头,问:“这是数字几?”
希曼有气无力地回答:“这是一。”
“状态还不错,不过你现在还不能吃东西,先喝点水吧。”
“我很……我很抱歉,玛瑞恩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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