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宵几乎被灭顶的羞耻淹没。他浑身潮红,身体从里到外全都是水,被操得一塌糊涂的难堪样子。这时候再脸红只会让他变得更可笑,他哆嗦着把脸往枕头里埋,腰部剧烈的酸痛电流般袭过神经。
他僵了一下,旋即被人掀开操软了的大腿。陆衡从旁边捡过那条精痕斑驳的内裤,指节带着布料重重捅进熟烂的穴口里,把射得太深无法立刻流出的白浆堵在红肿的甬道里。
贺宵下意识屏住呼吸,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但他刚才叫得太尖锐太可怜,哭腔把音色濡湿成淫荡过头的模样,现在再吞下呻吟已经来不及了,陆衡眼梢带了点笑意,很无可奈何似地叹息道,“您怎么到了这时候还要故作正经地引诱我。”
贺宵颤了一下,被问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手指从凌乱的被子里探出来,一言不发地、疲倦地抓紧了床单,半晌只摇了摇头,像是求他别再说了。
陆衡微微偏着头,手指垂在他湿透的头发上好一会,才愉悦地直起身走出房间。贺宵停在原地很久,才艰难地挪动被操软了的腿竭力合起来。他缩在被子里,仍然间歇地耳鸣和眩晕。
好像……被侵犯者“喜爱”了。
至少在消耗完他的兴趣前,应该不会被杀。
贺宵深深吸了口气,思绪已然混乱地飘远了。侵犯者看起来养尊处优举止有礼,显然是名门养出来的气度,相貌有种杂糅着清隽气的艳丽;而他自己年纪称不上小,不是那种讨人喜欢的漂亮柔软的男孩子,身处于社会底层,好像除了擅长忍耐也没有别的优点了——
况且他的忍耐力早就被性事的疼痛与耻辱彻底击垮,一被插进来就叫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放浪地呻吟和喘息,被操得只会求饶和哭着叫救命,因为过于轻易地服从和任凭磋磨,也并不能满足什么征服欲。
到底是为什么被盯上了。
那家伙虽然表面每一句都是敬语,但音色里的阴鸷与危险确实是如影随形的芒刺。
他毫不怀疑,一旦激怒了对方,真的可能被当作引来麻烦的道具轻易处理掉。
如果兴致耗尽,也是一样的结局吧。
这样在对方的侵犯中苟延残喘对贺宵来说,大概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他向来擅长忍耐,混迹于社会底层,身体上的精疲力竭与疼痛,他人密密麻麻审视的轻蔑的视线……什么都可以忍耐得很好。
一直以来,他都做得很好。
除了被操,他总得做点别的。
睡眠时间似乎十分短暂。
是被人唤醒的。贺宵茫然地试图让视线对焦,好一会才看清陆衡的脸。他嗅到食物香气,饥饿扎进胃里,破土的密密麻麻的树木根系。
他晕头转向地想要爬起来,又在近乎脱力的疲惫与酸痛中软倒下来。大概睡着的时候被清洗过,头发里有尚未完全干透的薄荷香气。他有点吃惊于自己睡得这么熟,被扶住后颈的时候甚至下意识地说了谢谢。
然后他听见很轻的一声笑,陆衡低头亲吻他,他茫然地任凭亲吻了好一会,才剧烈地打了个颤,彻底清醒过来。
“您像是被亲吻才能醒来的睡美人呢。”陆衡这样评价道,为他端了一点清粥小菜过来。贺宵看见熬得稠白的米浆,有抑制不住的作呕与火烧一样的饥饿感汹涌而来。他眼眶下意识地晕出潮红来,战战兢兢地摇了下头。
陆衡便叹息着笑起来,手指掠过他微微浮着潮气的发尾,勾出很软的一个旋弧。
“您一向很乖。”他尾音里有细微冷冽的意味,“突然这样不肯听话起来,叫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贺宵便又打了个寒颤,虚弱无力的手指微微抬起来,低低地说,“让我稍微缓一下……有点头晕。”
这显而易见的补救似乎取悦了对方。陆衡眯着眼瞧了他一会,愉快地捞起他的手指在掌心轻轻揉捏:“原来是这样!我就知道您不会拒绝我。”
贺宵看他低头在自己手指上嗅了又嗅,又捞起来吻了吻,姿态亲昵得过分,如果不是仍然被绑着镣铐,竟然几乎有种正与他交往着的错觉。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陆衡的行为,总透着一种扭曲而怪异的,自欺欺人的餍足感。
“您饿了吧?这是我亲自下厨的……看您睡得很好,叫醒您真是太抱歉了。”他自顾自地絮语,始终含着那种古怪又极尽艳丽的笑意,“……睡脸真可爱。”
贺宵倚在他怀里,颇觉得自己有点柔若无骨的样子了。这鬼样子令他几乎被羞耻心没顶,半晌艰涩地道:“啊、我可以自己……”
陆衡瞥他一眼,慢条斯理地投喂了一匙:“您也可以依靠我的,不必这么要强。”
贺宵艰难地含下那口白粥。
陆衡的料理水平确实很出色,尝起来棒极了。只是他看见堆雪似的米浆,忍不住想起射进来的带着怪异腥气的乱七八糟的体液。他低头忍了几秒,到底强迫自己吞下去了。的血迹顺着大腿流下来。
“您要把我当成恋人也不是不行。”他吻着贺宵湿漉漉的耳尖,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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