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开口要钱,才立马清醒过来!你是不知道,宿窈她……”
他又准备长篇大论,周时衍却没兴趣继续听了,略显乏味地靠着沙发,眼波淡然道:
“你既然追了她那么久,知道她曾经被人故意污蔑,难道就不清楚,后续有一个叫周时衍的人帮她查清了真相,证明了她的清白吗?”
常明脑子里还想着当初跟宿窈在一起时那点事,完全没意识到周时衍这话里有个坑在等着他,刚要继续开口,旁边的乔莺突然变了脸色,脸色复杂地看向周时衍:“学长……”
周时衍没理会她,眼睛依旧看着常明,幽黑深邃的眼底,暗藏着一抹轻蔑。
“宿窈读书时受家庭所累,的确做了很多兼职,但她也是凭劳动赚钱,没什么可诟病的。至于跟你那件事,我也大致知道一些,她抱怨过自己太受欢迎,被人纠缠的烦不胜烦,所以就想了个一劳永逸的主意。”
“常先生只说了故事的前半段,她问你要三十万,却没说故事的后半段,是因为觉得没面子不想说吧?你拿不出那笔钱,她便在电话里讽刺你,连三十万都拿不出手的算什么男人,对不对?”
常明没想到,周时衍竟然是在宿窈上学的时期就跟她认识了,对他们的事还知道的那么清楚。
男人的脸色,一时间变得极为难看,眼中含着怒火瞪向周时衍:“你怎么会知道这些?难道她那个时候跟你就已经不清不楚了?”
周时衍垂眸看着自己的腕表,漫不经心的调节着表带,从容应对着他的怒意:“我只是看不惯有些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当然,你别多想,我没有针对你。至于其他的,无可奉告。”
常明还想再冲过去质问什么,乔莺动手拦了下,他这才面露顾虑,冷静下来。
乔莺道:“宿小姐当初做事虽然不是出于恶意,但也的确会让人往不好的方面多想,实在有欠考虑,常明会误会也很正常,既然现在把事情都说开了,常明,那你也就别再记恨她了,不要再去网上散步那些诋毁她名誉的消息了,这件事就算结束了吧……”
常明气不过道:“就算她当初不是要卖,她也肯定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
乔莺这次没反驳他,轻声说:“宿小姐原生家庭环境不好,会觉得经济条件重要也是人之常情。”
周时衍皱着眉站起身:“杜先生让我过来,如果就是为了看你们这场闹剧,现在剧情已经演完了,我就先离开了。”
乔莺咬咬牙,追在了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学长,你别多想,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看到他一直在网上以宿小姐同学的身份自称,又把那些事说的有板有眼的,担心你会被人欺骗,所以今天才把他叫来,想让他跟你说个明白。”
周时衍冷淡地对她道:“三人成虎,人言可畏,乔小姐作为手握大数据流量的媒体工作者,理应具备排查真相,明辨是非的工作能力。今天你在我面前失误只是小事,他日你如果在公众面前失误,群众的口诛笔伐可不会留什么情面。”
乔莺的脚步便顿住了,低头难过地站在原地,无措地看着他越走越远。
今天这事也是巧了,正好让周时衍专业对口了。
对于三十万这件事,周时衍早有耳闻。
他可以说是旁观参与了宿窈毫不留情地夹枪带棒讽刺那个男人的整个过程。
今天才能做到这么淡定,面对他的诋毁。
说起来,这事其实是周时衍记忆里,第一次对宿窈有印象。
那时候沈如是生病,需要骨髓移植,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配型。
他心情压抑,偶尔会去酒吧喝闷酒,其中一次,他喝多了,不知怎么就被人给带走了。
再睁眼的时候,是在小旅馆。
比寝室床铺大不了多少的单人床上,他躺着,旁边坐着个穿着酒吧侍应生制服的姑娘。
床就那么大,他站了三分之二,她便只能坐的离他很近。
他睁开眼睛,眼前就是她没有任何布料遮挡的腰身。
盈盈一截细腰,惹眼的白,白的像雪。
周时衍那时候还被酒精影响着,半醒未醒,怀疑自己是做了什么奇怪的梦。
毕竟那姑娘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言行举止,都不太像能跟他的生活沾边的人。
她的长相是很有辨识度的明艳,睫毛刷的很卷,一双含着秋水似的眸子像会说话。
修长的两根手指,夹着根细长的烟,拿着手机跟人打电话,语气轻蔑而又傲慢,冷冷地讽刺对面,三十万都拿不出来也好意思装大款?
周时衍讨厌烟味是出了名的,他身边的朋友也都清楚这一点,没人会犯他忌讳,在这姑娘旁边是他第一次近距离吸二手烟。
他被呛得咳了一下,成功地吸引了那姑娘的注意力。
挂断电话向他看了过来:“你醒啦?”
周时衍,你还喜欢苏格吗
两人真的距离很近,她稍稍侧向他的方向,肌肤就几乎要跟他紧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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